“放肆,皇上現在生死未卜,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吉凶難料,你居然說出這樣的話,是何居心,簡直是大逆不道。”太后聽了這樣的話,非常氣憤,指着她,斥責地說道,“哀家真的是瞎了眼,怎麼會讓你進入皇宮?你知不知道你說出那樣的話,如果讓別人聽見了,後果如何,那就是必死無疑。到時候哀家也救不了你。”
“太后娘娘請息怒。”看到太后真的生氣了,皇后害怕了,不顧一切,急忙跪了下來,深深地磕了一個頭,哭着說道,“太后娘娘,臣妾可以對天發誓,臣妾說出這樣的話,並不是爲了自己,而是爲了太后娘娘,天地可鑑日月可表……”信誓旦旦地說道,還沒有把話說完,就被太后打斷了—
“不是爲了你自己,是爲了哀家?你以爲你是什麼人,哀家在這個地方這麼多年了,什麼沒見過,什麼沒經歷過,就你的想法,騙得了別人騙不了哀家。”太后氣憤地說道,哼了一聲,“你以爲你這個樣子就可以成爲太后了,就可以把持朝政了,簡直是癡心妄想,你根本就控制不了。”
“太后,臣妾剛纔已經說了,臣妾之所以這樣做也是爲了太后娘娘。臣妾知道臣妾能力有限,沒有辦法控制局面,但是太后娘娘你在這個地方,臣妾相信他們不可能輕舉妄動。”皇后理所當然地說道。
看到太后不爲所動,非常着急,意識到沒有辦法,只能破釜沉舟了。於是便說道,“臣妾剛開始也沒有什麼非分之想,只是突然知道了一件事,意識到情況的嚴重性,纔不得不如此。太后娘娘,你應該知道,關於那件事,皇上已經知道了。”
“什麼事?”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太后下意識地問了一句。看到皇后非常着急、好像要說點什麼,馬上就明白了,擺了擺手,不以爲意地說道,“這件事非同小可,哀家相信皇上不是一個糊里糊塗的人,那個女人說的話,皇上是不可能完全相信的;就算是半信半疑,事情過去這麼多年了,無憑無據,皇上也沒有辦法說什麼。”
“如果不是那個女人說的話,而是一封匿名信呢?”皇后突然這樣說道,擡起頭鄭重其事地看着太后。
“你說的是什麼意思,什麼匿名信?”聽到這樣的話,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太后不敢怠慢,急忙問道。
“臣妾聽說皇上御駕親征之前收到過一封信。”皇后非常平靜地說道,看了看太后的表情,如己所料,看起來非常緊張,勝利在望,想到這些,一陣激動。太后沒有說話,低下頭若有所思的表情。
好像知道她在想什麼,皇后急忙接着說道,“這封信到底是什麼內容,臣妾也不知道,除了皇上,沒有人知道。只是聽說,皇上看到了這封信,非常激動,那天晚上已經很晚了,二話沒說,直接去了快雲軒。”
“什麼,去了
快雲軒?”太后聽了這樣的話,意識到情況越來越複雜了,本能地回過頭看了一眼皇后,只見皇后點點頭,接着說道—
“據我所知,兩個人關起門來,密談很久,沒有人知道她們在說什麼。”皇后非常嚴肅地說道,看了看太后的表情,好像是非常激動,正如所料。表面上故作平靜,悠悠地說道,“臣妾剛開始聽說這件事,也並沒有放在心上。只不過那天晚上突然聽到那個女人說的話,覺得奇怪。太后娘娘既然說了,事情過去這麼多年了,不可能有人知道了,那個女人是怎麼知道的,皇上是怎麼知道的。知道了這件事,仔細想想,大概就是如此。”
“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看着皇后,太后淡淡地問了一句。
“皇上身邊的那個李公公是臣妾的人。”皇后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好像是做賊心虛,低下頭去,不敢看她。等了好半天,太后沒什麼反應,才小心翼翼地擡起頭來,看了看太后的表情,沒什麼變化,於是就放了心,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回過頭看了一眼曹嬤嬤,曹嬤嬤對自己點點頭。
太后並沒有覺得非常奇怪,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皇上身邊就應該有自己的人,想當初自己就是這樣,爲什麼自己可以成功,先皇身邊的人功不可沒。皇后現在發展了自己的人,雖然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可也知道如果可以把握機會,勝利在望。
好吧,這些問題暫且不提,現在的問題是那個嶽楚凌,如今生死未卜,國不可一日無君,另立新君,好像也是理所當然,怕只怕嶽楚凌如果安然無恙,突然回來了,看到這一幕,如何交代。仔細想想,關於這件事自己不能輕易下結論。
“皇上的情況現在還不知道,如果沒什麼事,突然回來了,我們另立新君,那可是大逆不道。”太后搖了搖頭,非常平靜地說道。
“太后,你不用擔心,這個問題非常簡單,如果那個人回來了,我們就一不做二不休。”說到這裡,做了一個“殺人”的動作,“神不知鬼不覺,反正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放肆,那個人是你的丈夫,你怎麼可以說出這樣的話,你還是不是一個人?”聽到這樣的話,太后怒不可遏,指責地說道。
“丈夫?自從我入了宮,這個人看都不看我一眼;我的孩子沒有了,這個人一聲不吭;那個女人離開了皇宮,皇上一天到晚魂不守舍,好不容易見了面,一句話也不說,橫眉冷對,恨不得殺了我;現在好了,那個女人回來了,兩個人一天到晚在一起如膠似漆。這樣的人是我的丈夫嗎?”
皇后說到這裡,流下了眼淚,跪在地上,哭着說道,“臣妾也不願意如此,實在是被逼無奈,沒有辦法的辦法。在他看來臣妾罪無可恕,之所以平安無事,還不是因爲太后娘娘。如果太后娘娘沒有了,過不了多久,臣
妾必死無疑。”
“就算是皇上對你無情無義,你也不能如此啊。”太后閉着眼睛,仍然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那你說臣妾該怎麼辦,坐以待斃嗎?太后娘娘,希望你設身處地地想一想,如果你是臣妾,遇到這樣的情況,你會怎麼樣?”皇后故意反問道,看到太后睜開眼睛,看了自己一眼,然後輕輕地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非常無奈的樣子。
皇后知道這個人在想什麼,禁不住冷笑地說道,“臣妾知道太后娘娘不忍心,可是該說的話我已經說了,該知道的事情皇上已經知道了,皇上回到皇宮裡可能會發生什麼,太后應該非常清楚。臣妾記得太后曾經說過,在這個皇宮裡,一定不能心慈手軟,當斷不斷反受其害。太后娘娘,你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優柔寡斷了呢?”
“這個問題應該我問你,你什麼時候變成這樣心狠手辣、不擇手段了呢?”太后看着她,反問道。
“太后,臣妾剛纔已經說了,被逼無奈不得不如此。”皇后解釋地說道,“如果太后娘娘可以早下決心,殺了那個女人,事情也就不會變成這樣。太后娘娘,你知不知道那個女人是怎麼知道這個秘密的。”看到太后疑惑的表情,冷笑一聲,喝了一句,“把那個紫雲給本宮帶上來。”
不一會幾個人就把一個女人連拖帶拽地拉了上來。這個女人看起來受了重傷,已經是奄奄一息了。太后馬上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擡起頭看了一眼皇后,皺了皺眉頭。看到太后的表情,皇后知道她在想什麼,冷笑地說道∶“無毒不丈夫,臣妾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如果不這樣做,這個女人什麼也不會說。”
太后自以爲是個心狠手辣的人,沒想到這個皇后更是如此,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太后覺得無話可說了,別過頭去,不敢去看她。深吸一口氣,閉上了眼睛,讓自己平靜下來。淡淡地問了一句∶“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人?”
“前皇后的貼身侍女紫雲。”皇后鏗鏘有力、一字一頓地回答道。
“什麼?”太后聽到此話,馬上就睜開了眼睛,看着那個女人,打量了一番。此時此刻,這個女人已經面目全非了,根本就看不出來了。事實上,就算是乾乾淨淨,太后也是看不出來的。事情過去這麼多年了,那個前皇后長的什麼樣子,自己已經忘記了,更何況一個婢女。只不過爲什麼這個女人可以逃過一劫,而且現在在這個皇宮裡。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忽然聽見皇后說道—
“臣妾聽說那個蘭貴人前不久和她見過面。”
“什麼,居然有這樣的事情?”太后大吃一驚,對她來說,這並不是一件好事。急匆匆地走下來,看着那個女人,擡起她的下巴,看着她,厲聲問道,“告訴哀家,你知道了些什麼,你在那個女人面前胡說八道了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