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心裡非常緊張，表面上仍然是淡淡地，慢悠悠地說道，“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哀家希望皇上可以向前看。皇上是一國之君，不要因爲無關緊要的事情耽誤時間，國事爲重。”
“這是無關緊要的事情麼，母后，你怎麼可以說出這樣的話，你應該知道，這件事對朕來說非同一般，如果不弄清楚，朕寢食難安。”嶽楚凌這樣說着，搖了搖頭，好像是非常痛苦的樣子。
看到太后不爲所動的樣子，大失所望，但還是想給她一個機會，“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深深地磕了一個頭，聲淚俱下地說道，“母后，兒臣知道你是迫不得已，這些年來，養育之恩，兒臣從來沒有忘記。一直以來，母后說什麼就是什麼，秀娥的死，兒臣也可以既往不咎。難道兒臣做了這麼多，母后和不願意給我一個實話嗎，難道你真的希望兒臣秉公處理、翻臉不認人嗎？”
“放肆，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太后憤怒地說道，看着嶽楚凌，指着他，理直氣壯地說道，“你知不知道，如果沒有哀家，你怎麼可能有今天；先皇對你是什麼態度，你不是不知道，你怎麼可以……”
“除了這句話，你還會不會說點別的？”莫文蘭聽見這樣翻來覆去的話，實在是不耐煩了，打斷了她的話，沒好氣地說道。
“你說什麼？”聽到這樣的話，太后非常不滿意，回過頭看着莫文蘭，厲聲問道，走到她面前，哼了一聲，“你是個什麼東西，想當初如果不是哀家心慈手軟，放你一馬，你怎麼可能活到現在？現在這件事情和你沒有關係，你沒有資格評頭論足。識相的話，乖乖的束手就擒，哀家還可以考慮考慮，放你一條生路，不然的話……”
“太后娘娘，你剛纔說的話是什麼意思，是不是覺得我應該對你感恩戴德？”莫文蘭反問道，看到她的表情，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裡，氣不打一處來。
冷哼一聲說道，“如果不是你，我怎麼可能有今天？我早就和你說過，我什麼也不知道，可你就是不相信，爲了那個秘密，草菅人命，損人不利己。如果不是我福大命大，早就死於非命了。你剛纔說的話我們都聽見了，這麼多人面前，如果你不承認，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啊？
太后娘娘，我看得出來，對於你，皇上不是沒有感情。如果你可以坦白從寬，看着往日的情面上，我相信皇上可以放你一條生路。說不定太后娘娘的位置還是你的；如果你不承認，那就是一無所有。太后娘娘可以走到今天這一步，應該是個非常聰明的人，現在的情況何去何從，我相信太后娘娘心裡有數。”
“你胡說八道。”秘密被揭穿，太后好像是非常生氣，看着莫文蘭，揚手便打，舉到半空，忽然有人攔住了自己，回頭一看居然是嶽楚凌，“皇上--”看着嶽楚凌
，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現在這個時候，撕破了臉皮，兩個人在一起，還能不能一如當初。
“母后，到了這個時候，難道你還是想殺人滅口麼？”嶽楚凌看到太后如此，真的是難以置信，雖然知道太后心狠手辣，爲達目的不擇手段，可是親眼看見，還是不願意相信，“文蘭和這件事沒有關係，希望母后大人有大量，放她一條生路。”
“皇上，難道你真的相信她們說的話了，難道你還看不出來，這些人根本就是在挑撥離間？”看着嶽楚凌，太后反問道，告訴自己一定要沉住氣，死不承認，她們就沒有辦法。
“是不是挑撥離間，兒臣心裡清楚，兒臣相信母后也是這樣。”說到這裡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看到太后的身體震了一下，嶽楚凌痛苦地搖搖頭，深吸一口氣接着說道，“母后，你知不知道，對於這樣的事情，剛開始兒臣不願意相信，如果不是親耳聽見，兒臣實在是沒有想到，母后居然是這樣一個人。兒臣知道如果沒有你，兒臣不可能有今天，對於你，兒臣感恩戴德。可是現在這個時候，兒臣知道了這件事，你讓我說什麼好。母后，如果你是我，現在這個時候，你會怎麼樣？”
太后沒想到嶽楚凌提出這樣的問題，有些吃驚，看了看嶽楚凌的表情，非常誠懇的樣子，好像是看到了希望，還沒有到山窮水盡的地步。想到這裡，看了看莫文蘭的目光，還有那個曹嬤嬤，好像都是非常吃驚。太后忽然有一種勝券在握的表情。
思量了一番，轉過頭看着嶽楚凌，輕咳一聲正色說道∶“皇上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哀家相信這麼大的事情，皇上心裡有數。皇上不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這件事情誰對誰錯，該怎麼辦，皇上自己做主吧，哀家管不着。”說完，甩了甩袖子，別過頭去，根本就不理會嶽楚凌。
“朕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太后娘娘知道就好。”嶽楚凌說出這樣的話，突然之間一陣冷笑，轉過頭看着太后，馬上就變了臉色，指着她說道，“母后，既然知道是這樣，爲什麼還要另立新君，是不是爲了把持朝政？”
“皇上，你胡說八道什麼。”聽了這樣的話，太后嚇了一跳，沒想到嶽楚凌看出來了，強迫自己保持冷靜，淡淡地說道，“皇上出了事，生死未卜，哀家非常擔心，國不可一日無君，憶蘭是你的孩子，繼承皇位理所當然，這不是我一個人的意思，朝廷大臣都是這麼說的，孩子年紀小，什麼也不知道，哀家只能盡力而爲，打理朝政。現在皇上好不容易回來了，哀家也可以是一口氣，就在這個地方頤養天年。皇上，我們在一起這麼多年了，哀家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你應該清楚，後宮不得干政，哀家說到做到。”
“你是不是這樣的人你心裡清楚。”莫文蘭忍不住了，嘟啷了一句。
“你說什麼
？”太后聽到這樣的話，非常不滿意，看着莫文蘭，走到她面前，步步緊逼。好像是害怕了，莫文蘭後退幾步，來到了嶽楚凌身邊，躲着他後面。太后見是如此，非常氣憤，看着嶽楚凌，趾高氣昂地說道，“皇帝，哀家知道你非常喜歡那個女人，可你應該知道這個人的身份，麗妃的人，嶽楚瑜的人，把她留在身邊，豈不是養虎爲患？”
“母后此言差矣，如果沒記錯的話，母后剛纔說了一句話，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沒必要耿耿於懷。”嶽楚凌理所當然地說道。
“放肆，這個人是什麼身份，怎麼可以和哀家相提並論？”嶽楚凌說出這樣的話，太后非常生氣，瞟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
“這麼說，母后已經承認了，事情真的是這樣？”就坡下驢，嶽楚凌問了一句，充滿希望地看着她，希望得到一個肯定答案。等了半天，太后一語不發，默默地低下頭去。
看到這一幕，嶽楚凌非常失望，皺着眉頭，直截了當地問道，“事情到了現在這個地步，母后還是不願意承認，有什麼意思。兒臣不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如果你可以把事情說出來，兒臣念及舊情，肯定會既往不咎；如果你什麼也不說，兒臣沒有辦法，只能秉公處理了。”
“嗯”了一聲，太后轉過頭來看着嶽楚凌，輕笑一聲說道∶“皇上說出這樣的話是什麼意思，秉公處理，如何秉公處理，是要殺了哀家，還是要把這件事開誠佈公？有些話哀家已經不是第一次說出來了，但現在這個時候，哀家還是不得不提醒你，如果沒有哀家，你現在在什麼地方；先皇喜歡的是誰，你不是不知道。如果那個嶽楚瑜成爲了皇帝，你覺得你現在在什麼地方，是不是已經死了。你心裡清楚，那個人和你不一樣，不可能心慈手軟，讓你活到現在。”
說完，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嶽楚凌，得意地哈哈大笑。
“翻來覆去說這些話有什麼意思，如果沒有當今皇上，你怎麼可能有今天，你怎麼可能成爲太后？”莫文蘭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終於忍不住了，憤然地說道。
“你到底是什麼人，現在這個時候，哀家和皇上說話，如何容得下你在這裡胡言亂語？”指着莫文蘭，太后厲聲說道。
“太后娘娘，你不讓我說話，是不是怕我說出來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讓你無地自容、羞愧難當，見不得人？”莫文蘭故意反問道。看到太后瞪了自己一眼，非常氣憤的表情。
視而不見，哼了一聲接着說道，“關於你的情況，臣妾已經是瞭如指掌了，先皇根本就不喜歡你，如果不是因爲當今皇上，看都不看你一眼。說來說去，你們都是一樣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如果沒有你，當今皇上也不可能有今天，如果沒有當今皇上，你也不可能成爲太后娘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