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眸淡淡的望着老闆，一雙淡然的眼眸，仿若能看透一切一般。
那老闆不由的吞了吞口水，剛纔的氣焰一下子就沒了。
“他的價錢，你出的起嗎？”顧昭歡輕聲說道。
老闆愣愣的望着她。
“可是要一個國家。”顧昭歡仿若開玩笑一般說着。
但是老闆卻一點也笑不出來。
顧昭歡轉身就走，空也將老闆給放了。
“這樣的委屈，我不會再讓你受了。”顧昭歡突然說道。
空怔了一下，心底一股莫名得情愫升騰起來。
這樣的事情，空經歷的太多了。
因爲他額間的那個刺青，那個恥辱的象徵。
顧昭歡在一個客棧中停了下來，那個客棧有些奇怪，只是賣茶。
裡面的茶，若你將一個好故事，便可分文不取。
但是，在西涼能安分喝茶的人有幾人，所以這裡的生意不是特別好。
不過，這主家似乎意不在賺錢，只是一個興趣。
顧昭歡走進那家店。
連店裡的小二也是張的眉清目秀的。
“客官幾個人。”那人擡頭問道。
“找一人。”顧昭歡沒有應聲，只是將一個玉佩放在了桌子上。
那人下意識的去看，隨後臉上的笑容收起，恭敬的向顧昭歡行了一個禮。
“我這就去稟告主家。”那人輕聲說道。
隨後，就匆匆的離開，而不過多時，那人就回來了，將店中的一個牆上轉了一下，然後一件暗格就出現在了牆面上。
空望了一眼顧昭歡，只見她從容的走進了牆面裡。
而後空也跟着進去了。
裡面並不複雜，稍微走了一下，便看到了一個身影。
一襲白衣，背影清俊。
“你來了？”那人輕聲說道。
“好久不見。”顧昭歡輕聲說道，眼眸中難得的笑意。
那人轉身，望着顧昭歡。
宛若從畫中走出一般，一雙鳳眸點點風情。
“沒想到你還活着？”那人似乎有些惋惜的說道：“明明這樣奇特的身體，若是要分解。”
顧昭歡的眼眉跳了一下，這個傢伙果真還惦記着，這個事情。
“勞煩閣主惦記了。”顧昭歡脣角的笑意深深：“我會活的很好的。”
那人輕笑不語，若是不開口，就這樣望着，顧昭歡只還覺覺得，他如同畫一般靜好。
他望了一眼空，沒有聽顧昭歡在說什麼，起身徑直的走向了空，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柄寒刀，他手指劃過空的臉頰。
“這換皮之術，可是要承受挫骨傷筋的疼痛，未必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了的。”那人一字一頓的說道。
“如此，你還讓他做嗎？”那人轉身望着顧昭歡，雖如此說道，但是顧昭歡卻明顯的看到了他眼眸中的興奮。
顧昭歡望了空一眼，輕聲說道：“他挺的住。”
若連這些痛苦都承受不了，如何做這西涼的之主。
若真是如此，她顧昭歡只做眼拙了。
“你還真是殘忍。”那人輕笑着，卻從沒有絲毫的厭煩之意，他第一次見到顧昭歡的時候，他就對那雙淡然的眼眸極爲感興趣。
那雙看破生死一般的眼眸。
“可是我辰某從來不做本人不願意的事情。”晏奕辰懶懶的打了一個哈欠，鳳眸望着空，寒刀抵着空的下顎說道：“你可願意？”
空對寒刀沒有絲毫的畏懼，望着晏奕辰一字一頓的說道：“我肯的。”
只是是顧昭歡所願意的，前面是地獄，他也會毫不猶豫的踏進去的。
晏奕辰薄脣勾起一抹輕笑，望着顧昭歡說道：“真是不錯的眼神。”
空躺在了玉臺之上，晏奕辰很快的就準備好了工具。
顧昭歡輕輕覆蓋上就空的眼眸，輕聲說道：“睡一下吧。”
“等到睡醒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顧昭歡的話，如同咒語一般，空輕輕的閉上了眼睛。
晏奕辰將寒刀拿起，輕輕的沿着空的額間劃了下去，一股血液漸漸的流出。
顧昭歡望着這一切，眼眸中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情緒。
只有經歷過地獄的淬鍊，才知天界的存在。
那些所承受的痛苦，她都會一一的討回來。
那個西涼的公主奪了她的孩子，那樣的話，她便奪了她的國家，毀了她的一生。
顧昭歡轉身從暗格中走了出去，身後的門漸漸的關上。
顧昭歡望着外邊已經有一抹殘紅的天空，一陣風吹過，她下意識的裹緊了披風。
“起風了。”顧昭歡輕聲的說道，隨後卻勾起了一抹輕笑：“可是這風，又何時停過？”
似乎在說給別人聽，卻又似乎在說給自己聽一般。
這西涼國的天靜止了太長時間了，仿若死水一般。
顧昭歡的眼眸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情緒。
“這天也該換換了……”
無論在哪裡，顧昭歡喜歡清淨，就是這燥熱的西涼，她也總能尋到一個她想要的住處。
這件宅院的位置離繁華的街道是遠了一點，但是對於顧昭歡來講，卻是最好不過的。
而且，還有一個重要的意義……
“姑娘爲何選了這做宅院？”剛來的管家有點意外的說道。
“這宅院雖說擺設的還好，可是聽聞多有鬧鬼。”管家一邊將行禮放了下來一邊說道：“況且在這裡住的主家都紛紛的鬧了怪病，聽說是一個妃子……”
老管家絮絮叨叨的說道，眼角的褶子承載了歲月的磨練。
顧昭歡只是輕笑了一下，她望着老管家說道：“怎麼，老人家是怕鬼了不是？”
那管家明顯的怔了一下，但凡是女子家家，怕是聽到這樣的傳聞，都會嚇一跳。
而她卻還能笑出來，這樣老管家有些驚訝，便也明白了面前的人，非池中之物。
語氣中也多了幾分尊敬。
老管家讓腳伕將最後一個行禮拿了下來，說道：“老夫已經是身子沒到黃土半截了，又何怕鬼之說。”
“不過是擔心，主家沒有何是的婢子，來伺候主家的行局。”老管家畢竟是閱人無數，一眼看到顧昭歡的時候，便知道她還是一個身體抱恙的人。
若不好好的修養怕是要落下病的。
“哦？”顧昭歡微不可及的蹙了一下眉頭，這一點她倒是忽視了，她從不怕這個，可是別人並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