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八月十五的一個滿天星光的夜晚,我獨自站在了一個清辰湖邊,因爲有很多事情壓抑着我自己,所以我一個人想在湖邊冷靜。
湖面倒映着天上的星空和明月的光別樣的照射在我的臉上,我低頭望着湖面,很清晰的看到了我那格外雪白的皮膚,一雙水晶般的雙眼,被晚風飄逸着的波浪長髮,我不僅的想起了我二年前的今天,被愛情所欺騙,被朋友所矇蔽的事情,我蹲在了地上,痛哭着,雙手捂住了自己的雙眼。
突然之間,後面傳來了腳步聲,一隻手輕輕的拍了拍我的背部,一邊疑問的語氣道:“怎麼了,你怎麼哭了?”
聽到這聲音,我猜測是我認識已久的老同學,張田科,我漸漸地停止了哭泣,用雙手擦了我流出的淚水,一回頭,只見他有點點健壯,身穿白色的西裝,我擡頭望着他,在月光的照射下,如今的張田科是一副別樣清新俊逸的臉孔,挺鼻薄脣,濃眉大眼,氣宇軒昂。
我低着頭,哭泣地說道:“沒什麼,在想我的私事而已,覺得生活很難。”
張田科聽到了這句話,真的讓自己不明白豆雲晨爲何突然之間會說出了這樣子的話,輕聲的問道:“私事,你現在有什麼私事纏身嗎?也許我可以幫你,但你在大學的成績那麼好,爲何不讀書了呢,我知道你一直有很多的心事藏在自己的心裡,在學校裡就是這樣,但是你現在出社會了,你還是沒有改變自己。”
聽到了這句話,確實讓我感到了有些氣憤的,我也不想和他爭吵或爭辯什麼,我不反駁,只是轉身望着前處的湖面。
張田科也知道自己說話不對,低着頭,吞吞吐吐低聲道:“不好意思,剛纔是我說錯了,我不應該那樣說你,但是,你有困難可以找我,我定會盡力幫助你。”
話一說完,彷彿他帶着匆匆忙忙,一刻都不想留的步伐聲離開了。
此時的我,想起了他在學校對我的好,禁不起的轉過身來,望着他那遠去的背影,在月光之下,漸漸地的消失。
此刻我在湖邊呆了許久,夜深了,在這個小鎮上的燈也漸漸地關了,路上行人已經是渺渺無幾,只有聽到了狗叫聲。
我站了起來,向着一座破房子而去,一開房門,開啓了燈,只見這房很簡陋,四面通風。
陣陣秋風吹着相隔開來的黑布,裡面是一張牀,秋風吹着被子,吹着我媽媽的臉頰上,在這暗淡淡的燈光下,我漫步來到了媽媽的牀頭,很痛切地望着她那瘦瘦的臉孔。
媽媽漸漸地睜開了雙眼,痛苦地說道:“孩子,怎麼那麼遲了還不睡啊,是不是媽媽太委屈你了,是媽媽太委屈你了。”
我握住了我媽媽的手,斷定道:“沒有,媽,你沒有讓我受委屈,你不要胡思亂想了,你現在就應該在家裡好好的養病,不管怎麼樣,你是我的唯一。”
雖然我說出了這樣堅定的話,但是,媽媽知道我畢竟是一個女孩子,我的一副喪氣的表情,僞裝不了自己。
媽媽望着我,看我一定是不會把自己的心裡話告訴她的,所以,她也不再追問,只是伸出了右手,撫摸着我那柔順的長髮。
而張田科漸漸地在街頭走着,霎那間一輛嶄新的寶馬“剎”的一聲停在了他的身邊,只見打開了車門,一個氣質勃勃的中年男子,身穿着一套黑色的西服從車上而下,他那別樣光澤的黑色的髮型,大臉粗眉大眼。
張田科興高采烈地叫道:“爸,你來了,現在公司很忙吧,給你打電話都只聽到留言。”
只見他點了點頭,輕聲道:“對,現在公司裡面的事情比較多,你下飛機幹嘛不直接回家啊,怎麼現在還是這裡呢。”
張田科心裡面對豆雲晨始終存在着愛情一般,但是自己怕被父親知道,所以,只能輕聲地說:“沒有,我只是到了朋友家
一趟了。”
只見父親說道:“好吧,而且這一次你來,那麼也就最好了,你大學畢業了,那麼公司裡的總經理也就讓你來當,我張瑜耀可以讓你來管理公司。”
於是,張田科同張瑜耀坐上了寶馬車上,漸漸地離去了。
第二天,一縷晨光透過了房子的細縫,照射在我的臉上,此時的我甦醒了過來,打開了房門,外面的清新空氣帶着秋天的花香撲面而來。
我望着外面,人來人往,街頭賣着各種各樣的早晨早點,我看了看時間,覺得自己上班的時間差不多了,所以,我帶着匆匆忙忙的步伐來到了街頭,買了些早餐,放在了桌子上,對着我媽媽輕聲道:“媽,時間已經不早了,我要去上班了。”
媽媽握着我的手,點了點頭,輕聲道:“嗯,那你去上班吧,不要總是想着我了,我現在很好,你不要擔心了。”
此時的我,轉身離開了,帶着急步坐上了公司的專車,車漸漸地行駛着,到達了一座高樓大廈前面,外面裝修是格外的壯觀,當中是一個大型的停車場,這裡也就是我的公司,晶力源公司。
當我踏上了公司的門口的臺階上時,透過了玻璃門,只見前面隱隱約約而來了一個人,我一步而上,打開了門,原來是張田科,和我正面對面着。
我用驚訝的眼神望着他,輕聲道:“原來你也是在這公司上班嗎?怎麼會那麼湊巧呢?”
只見他用微微的笑容,點了點頭的說道:“這話是我對你說纔是,你就在這上班嗎?昨天你怎麼了,我一直問你怎麼都沒有回答。”
我只是翹了翹嘴巴,望着他那十分擔心我的樣子,也就不必要將這事情放在心上了,還是坦白的告訴了他,還算直接一些,說道:“好吧,自從我從學校出來,都是因爲我媽媽生病了,倘若我現在還是在讀書的話,也許對整個家庭來說,是十分的困難的,而且我爸爸死了還是非常的早。”
張田科聽了我這一番話,眼眶中出現了點點的淚水,心裡真不是滋味,說道:“那你幹嘛不早點說,你在學校裡面也就是這個樣,也許你早點說,一切都會因此而變,那你出校之後呢。”
我低着頭,本來還是想着把我自己的事情放在心上,但是,此時的我,還是把整個事情告訴了他,畢竟也許他會體會到我,我輕聲道:“之後,我踏上了社會,通過了朋友的介紹,有些富二代追過我,但是,他們都是在玩弄我,一切都是浮雲,他們是不會有真心存在的感情。”
張田科一聽這樣的話,想了想自己也是一個富二代,如果把自己的身份告訴了她,會是怎樣?此刻的張田科默默地沉思着。
我看了看時間,急急忙忙地說道:“好吧,我得上班了,不跟你說太多話了,有事情你可以打我電話。”
話一說完,掏出了我自己的電話名片,交給了張田科,我急急忙忙地邁步進入了公司。
於是,在公司的辦公室裡,我忙忙碌碌着,突然之間,來了一個電話,我隨手拿起,望着這個電話還是很陌生,接道:“你好,我是豆雲晨,你是哪位?”
“雲晨,是我,我是施天明,請問今晚你有空嗎?我想請你吃頓話?”
我是不會猶豫什麼,很坦白地說道:“幹嘛,我沒空,還有你也不必要再給我打電話了,因爲我不想理你這種人。”
“怎麼了,我沒有其他的什麼意思,這是看着我們以前是情人的立場上吃飯聊聊心情而已,但是,現在的我,完完全全已經是改變了,我已經不再是以前把感情當作一場遊戲的施天明。”
我很堅定的語氣回答了他“沒有用了,知道了嗎?現在實在是沒有一點點的用處,而且我也不想聽你太多的肺腑之言。”
我把話一說完,就把手機掛了。
忙碌了一天
,該下班了,我急急忙忙的出了公司,坐車來到了家門前,只見門是關着嚴嚴的,我一邊敲着門,一邊叫道:“媽,媽。”
怎麼都沒有人理,此刻的我,有些擔心了起來,心驚膽戰地拿着一塊石頭,把門鎖給打開了。
但我看到了一幕,確實是痛徹心扉,我媽媽倒在了地上,身在發抖着,是她的病發作了,此刻的我,哭泣着,急急忙忙掏出了手機,給120打了一個電話。
我蹲在了媽媽的身邊,撫摸着我媽媽的額頭,泣道:“媽,怎麼會這樣,不是說好好的嗎?”
此刻的我,才知道了媽媽的病已經犯了,但她爲了我着想,卻不想讓事情告訴我,一個人忍受着。
我來到了衣櫃前,翻開了衣櫃,掏出了我的銀行存摺,可是上面已經沒有很多的錢,對這次去醫院的消費來說,也許是九牛之一毛。
本來想着給施天明打電話,希望他能幫助我,我想着想着,只是緊緊地握着手機,並沒有撥打過去。
不一會兒,聽到的救護車的聲音漸漸地傳來了,“剎”的一聲停在了我的門口,車上的工作人員急急忙忙地將我媽媽擡到了車上,我配隨着我媽媽坐着救護車而去。
車到達了醫院門口,當我下了車,踏進了就診室時,一個頭戴白帽,身穿一套白衣的護士輕輕地推了推我說道:“請問你是葉瑜利的家屬嗎?”
我點了點頭,輕聲道:“對,我是她女兒。”
護士用手指着交費處,說道:“那麼病人現在住院,你還是交一些費用先吧。”
“好的。”我向着交費處而去,但是,我的錢包裡已經沒有多少錢了,而且銀行卡上的存款也就只是生活費,完全是不夠看病。
Wωω ⊕t tkan ⊕C O
現在的我,心裡很煩,獨自蹲在了牆角邊,雙手撫摸着我的臉頰。
此刻,我的手機響了,我掏出了手機,接聽着:“我現在有點事,請你不要打電話來了。”
“怎麼了,聽到你現在心情不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了,豆雲晨。”
聽到這着急而熟悉的聲音,我才知曉了這電話是張田科打來的,我坦白地說道:“我現在在醫院,我媽媽的病犯了,沒有醫療費了,我該怎麼辦?”
“醫療費,沒問題,我現在就送過去給你,你等待一下。”
話一落,張田科就把電話掛斷了。
我獨自在這個醫院的走廊上面走來走去的,望着這窗外,心想:“怎麼搞的,媽媽的費用怎麼辦,張田科怎麼還沒有來呢。”
突然之間,我望着外面一輛白色的寶馬車漸漸地行駛而來,從車上盈盈而下的就是張田科,他急急忙忙的下了車,手上拿着一捆大概有五,六萬塊錢,向着我走來。
來到了我的身邊時,張田科把錢遞給了我,吞吞吐吐地說道:“這錢,你先拿去,不夠的話,可以再來找我。”
我心想:“你難道是佛祖請來的活菩薩嗎?再向你要錢,這怎麼可能,不過,我會盡量的把錢賺到還給你的。”
於是,我點了點頭,我來到了交費處交完了費用,心煩意亂地坐在了病人的等候室等待着醫生給我的通知。
望着張田科靠在白牆上,迎頭望着那白色茫茫的燈光,正在嘆了兩口氣:“你還是不要擔心,一切自有天意的。”
我低着頭,輕聲地說道:“嗯,謝謝你給我的安慰,借給我的錢財,我也希望一切如同心願一樣的完美。”
張田科步步逼近了我,蹲在了我的身邊,用親切的眼神望着我,輕聲說道:“爲了你,一切都是我自願的,這錢的問題,並不重要,只要你沒有太煩的心,能開開心心就好,別想太多,現在有一個人瞭解你,明白你,能爲了你,分擔一些事情,不要永遠把任何的事都往自己的身上抗着,這樣會很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