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對於風雷殿這樣的做法,沅珊也只能是豎起大拇指,絕了。只是沅珊也沒有傻到對這個男子的話偏聽偏信,誰知道你以前做了什麼缺德事情?要不然人家至於那麼恨你,不殺了你,還要把你關在這個鬼地方等死啊?
畢竟對於修士來說,比死更殘忍的事情可不少。就比如說讓你活生生的等死。或是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因此沅珊說實話對於這個傢伙其實是沒有多少好感的。若是說一定有好感的話,也就是那些五彩神泥了。但是既然這個傢伙也只是被關在這裡的。那麼這些神泥跟他貌似也沒有什麼關係,頂多就是被風雷殿的人忽略了,或是剛好沒有發現,正好便宜了這個老傢伙的。
只不過現在卻要便宜自己了。因此沅珊試探的說道:“這樣的話,既然都是靈界的修士,那你報上名來,咱們也算是交個朋友。”
對方一聽,不由一喜,交個朋友?也就是說不殺的意思嗎?只要是不殺人那就好商量嘛,你不殺我,我可以殺你嘛,沒有關係的。男子心裡洋洋得意道。只不過心裡也給沅珊評價了一下,或許只是一個新入靈界的菜鳥。
或是一個關係戶,簡稱“仙二代”,也就是說那些大門派的所謂資質逆天的精英修士,這些修士往往年紀輕輕,但是修爲高深,只可惜涉世不深,一臉的天真單純,也就是換句話來說,好騙啊。
因此他渾身一抖,激動了,這樣的好機會錯過了可就沒有了啊。真是運氣好啊。運氣好啊,運氣來了怎麼都擋不住啊。男修渾身都抖了起來。“真的是非常的榮幸啊,在下燕雲清,敢問道友大名。”
“蘇靈。”沅珊隨口編了一個一個名兒,對於一個將死之人,鬼才會告訴他自己叫什麼名字呢?也就是說爲了這五彩神泥,沅珊一開始就打算弄死這個傢伙了。畢竟他剛纔還跟自己打馬虎眼。甚至還要吞食小芍藥。
她可是費了好大力氣才救了下來的。雖然說笑芍藥是有一點腦殘,然而這樣的萌貨要是被這個傢伙給吃了,沅珊還真的有點捨不得。
“不知道友在哪個門派修煉啊。”燕雲清繼續跟沅珊套着近乎。“呵呵。只不過是散修,散修而已,不值得一提。”
燕雲清一聽,當然是不信了。一個散修?能夠那麼輕易就找到自己這個地方的所在?雖然說這個烏月湖是比較明顯了,但是當年風雷殿的那幾個混蛋把自己關在這裡。肯定也花了不少心思的。
怎麼可能讓自己那麼容易就被找到呢?這樣一來,豈不是方便披雲閣的修士營救嗎?風雷殿那羣家裡應該不至於那麼腦殘。因此燕雲清根本就不相信沅珊說的話,必然是什麼門派的修士,當然沅珊那麼圓滑也讓燕雲清心裡微微打鼓了。也就是說她或許並不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小丫頭了。
若是什麼都不知道還會這樣跟自己打着太極?既然要試探嗎,索性來點有料的,“原來如此啊。散修,道友還真的是少年英才的。若是以道友的修爲大可以找一個好的門派,一個門派集合了大家的力量,可以給你帶來數不盡的資源。當然前提是你的修爲要高。”
這個沅珊自然是知道的,但是現在縱觀這些所謂的靈界的門派,沅珊還真的是不看好一個啊。風雷殿遇事顯得有些畏畏縮縮的,不知道他們怎麼混到了風雷大陸的老大的。當然地底魔族的存在,讓着整個風雷大陸相對來說還是有些團結的。
這也有可能是風雷殿這些年一直沒有遇到什麼大問題的原因。畢竟因爲地底魔族的存在,這風雷殿多年的威信還是在的,這一點威信別的不說,震懾震懾多年來收到地底魔族侵擾的風雷大陸的修士還是綽綽有餘的。
而披雲閣嘛,沅珊根本就提都不想提,這都是一些心口不一的小人,從她來到雲浮大陸開始就是被披雲閣的幾個傢伙給騙去搞了一個什麼屠龍會,結果龍沒有屠成,給自己給屠了,結果披雲閣的幾個長老還來一個顛倒是非,還真的是讓人看不上。
而且自己的敵人冰藍仙子也是披雲閣的修士啊,紅老怪也死在了自己的手裡,她跟披雲閣的樑子也算是結大了。要她加入披雲閣,除非是整個披雲閣都姓阮纔有可能。當然沅珊現在在修仙界混的時間長了,人也不像是在世俗界那麼老實了。
她知道說話做事都要留一半的道理,這樣才能夠從對方口中套出更多對自己有利的消息不是?
還有那個重霄宮,在爭奪小仙界的時候也直接跟他們的重霄子撕破臉了,還把人家給打傷了,這樣一來,除非也是重霄宮姓了阮,要不然就是沒有機會的。嗯,是這樣沒錯。也就是說靈界的三個大陸,這三大所謂的巨頭,她現在都已經得罪光了。
當然,這個修士口中讓他深惡痛絕的風雷殿她原本是不想得罪的。畢竟這是自己的先祖當初的門派。因而對於這個一直說風雷殿壞話的燕雲清,沅珊自然是沒有什麼好感的。
只不過她現在自己有着小仙界,還有大乘期初期的修爲,她還怕什麼,只要她願意,怕是即便是這三大巨頭也十分願意自己的加入。開玩笑,大乘期的修士,還帶着小仙界,誰不讓她加入誰是傻子。
更別說還有她跟龍族的糾葛。就算是三大門派不讓她加入,還有龍族,龍族的實力哪怕是面對整個人族也是不逞多讓。當然作爲沅珊個人的立場上,她並不希望人族跟龍族鬧僵,畢竟這對她沒有什麼好處。
只不過說到龍族,現在最讓她頭疼的還是,她莫名其妙的跟花離有了孩子,這一世想要跟花離撇清楚關係怕是不能了。
靈界還有龍冽跟白少卿這兩個男人對自己真心真意,所謂近鄉情更怯。她現在感覺自己更像是一朵出牆的紅杏,隱藏在內心深處的作爲閨閣姑娘的羞恥心作祟。因此靈界的事情還是慢慢來吧。
反正現在剛剛突破了大乘期,還需要遊歷來鞏固修爲,不急不急,沅珊安慰着自己。只不過現在還是先把這個老東西給搞定了再說。因此她假裝惆悵的說道:“不提也罷,不提也罷。”
燕雲清自然是不信,自告奮勇要幫沅珊介紹進入披雲閣。沅珊心道這個修士最多不過是煉虛期。怎麼就那麼信心滿滿的要“指點”自己進入披雲閣呢?她可不想進去披雲閣那個坑。只不過據說在獵物垂死之前總是要陪獵人玩一玩的。
因而沅珊也饒有興趣的模樣。“哦?是嗎?道友真的有辦法?”燕雲清一聽,有喜,頓時精神更足。一邊得意洋洋的說道:“燕某雖然沒有什麼本事,但是要介紹人進入披雲閣還是很方便的。你知道冰藍仙子嗎?”
沅珊心中猛然一沉,冰藍這個賤人可是自己的仇敵,當初可是說見一次殺一次的。結果每次都讓她跑了,沅珊已經很鬱悶了。這個人既然認識冰藍仙子。沅珊想了想,立即一臉嚮往的模樣。“道友認識冰藍仙子?!”
燕雲清自然是得意了,當年冰藍仙子可是差一點就被老子給搞上了,只是那個娘們是個硬骨頭。咱們做師兄的也不能硬來不是,因此他呵呵笑了一聲。“那個丫頭啊,當年可是我的師妹。若是道友能夠助我一臂之力。我就有把握讓道友進入披雲閣。”
心裡卻道,等老子出去之後第一個殺了你。沅珊立即說道:“那道友說吧。怎麼才能夠救你呢?”燕雲清仔細的指點了沅珊,原來這裡的五彩神泥乃是關鍵。五彩神泥堵住了關鍵的一個地方,形成了一個天然的大陣。
沅珊原本以爲這些五彩神泥乃是意外生長在這裡的,但是沒有想到竟然是風雷殿的修士大手筆的故意佈置在這裡的。可是這不對啊,五彩神泥在的話,就能夠緩和這個燕雲清的傷勢。
沅珊轉而是恍然大悟,是啊,他們是想慢慢的折磨這個燕雲清,所以這招實在是太損了啊。雖然對燕雲清沒有什麼好感,但是也不得不說那些風雷殿的修士當真是損啊。這分明就是故意把人家拘禁在這裡,還故意用了這個神泥,不讓他輕易死了。
然後用歲月生生的磨着他,這些大敵究竟是誰啊,沅珊不由有些好奇了。沅珊試探的問了一下,可是這個燕雲清卻是一副打死都不說的模樣,卻是叫沅珊越發的感興趣了。燕雲清沒有辦法。
現在自己還指望着人家呢,因而不情不願的把自己的事情給說了一遍,原來是一個惡俗的三角戀的故事,這個冰藍仙子喜歡這個燕雲清燕師兄,這位燕師兄呢,對於漂亮師妹的愛慕當然是不會拒絕的。
關鍵是他還招蜂引蝶的去各種找風雷殿的一個仙子,這位風雷殿的女修對他倒是不太熱情的模樣,而冰藍仙子原本就與那位仙子有嫌隙,現在好了,你呀還跟老孃搶男人?因而越發的鬧得不可開交。
以沅珊對冰藍的瞭解,她很難想象這個彪悍的女人會沉迷與男女之情,但是若是真的跟燕雲清說的一樣,這個女人的佔有慾那麼強。若是原本就跟那個風雷殿的女修有齟齬,倒是還真的很有可能發生這樣的事情的。
即便是對這個燕雲清不感冒,或是說只是有一點好感,也會跟那個風雷殿的女修拼了,畢竟這已經不是男人的問題,是尊嚴的問題。然而更可怕的是那個風雷殿女修在風雷殿的影響力,直接就引得風雷殿的師兄們把燕雲清給弄到凡界給辦了,這一關就是這麼多年。
具體從哪裡體現出來呢?當從沅珊口中聽說冰藍仙子現在已經是合體期的修爲的時候他還是有些唏噓啊。當年的小丫頭,那個好勝的小丫頭竟然已經是合體期的大修士了。那他被困在這個鬼地方還真的是過去了好多年了。
至於那個風雷殿的女修,燕雲清倒是沒有提,或許是因爲風雷殿的修士將他困在了這個地方,活活的困了那麼多年,連帶着那位風雷殿的女修也讓燕雲清有些不太想提起了。這是悲桑的回憶。
若不是自己當年“失足”,說不定早就跟冰藍那丫頭雙宿雙棲了,哪裡還會跟現在這樣落魄啊。說不定冰藍那個丫頭都已經有了雙修伴侶了。燕雲清語氣之間有些惆悵,沅珊很好心的告訴他,冰藍仙子還是孤身一人,燕雲清頓時又高興了起來。
慢慢地,他覺得跟沅珊已經熟絡了起來,說話之間也絲毫不打馬虎眼了。而是直接說了。“若是道友能助在下一臂之力,在下一定能夠擔保道友進入披雲閣。怎麼樣?”
“好啊。”沅珊淡淡應道,眼裡閃過一絲殺機,不管披雲閣跟自己的糾葛,他想出去跟冰藍仙子雙宿雙棲,那麼他就一定要死。沅珊心道。而且等她回去之後冰藍那個女人也會很快就來陪他。
現在的沅珊早就已經忘記了什麼叫做心慈手軟。燕雲清以爲沅珊是真心幫助他的,雖然還有一些本能的警惕,但是警惕之心到底已經少了許多。然而他發現有一股強烈的力量在幫助自己對付陣法的力量。
他心裡格外的高興,但是也隱隱有些擔憂。“道友!”然而話還沒有完全出口,他就感覺到整個人都要爆炸開了,他眼睛瞪得老大,直到粉身碎骨,他也沒有明白過來,爲什麼這個女修說變臉就變臉了?
難道他說錯什麼話了嗎?果然這個世界上最不能得罪的就是女修。可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想他燕雲清當年風流倜儻,風度翩翩,不管是資質還是修爲都是屬於標準的有爲青年,但是沒有想到第一次因爲女修被那羣風雷殿的瘋子弄到了這裡來。
現在又因爲女修而死的不明不白,但是顯然現在燕雲清醒悟過來已經太晚了,因爲他發現,即便是他奮力反抗,在這個女修的手裡,就彷彿是螞蟻在抵抗大象一般,也就是說這個女修隱藏了自己的修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