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雙碰過別的女人的手,她這輩子都不想碰!
司徒生這次卻沒聽她的話,死死的握住她的手不放開,方長嶺層說過,女人嘛,有時候說不要就是要的意思!
就這樣,在衆目睽睽之下,暮成雪硬生生的被他拖入馬車之上。
今日趕馬車的人,不是湯臣,湯臣已經被司徒生列入了黑名單,若是有更好的人取代他,他會毫不猶豫的換了湯臣。
“你願不願意好好聽我解釋?”司徒生見她不停的掙扎,想要與他保持距離。
“你先將我放開,在解釋!”暮成雪道。
司徒生聽話的剛開了她,在馬車內,和她面對面坐着,眸光對上,異常誠懇:“你真覺得我是那種人嗎?”
“我也不想覺得你是那種人,但是我更相信我眼睛所見!至少眼睛不會騙人!”暮成雪語氣冷淡的回道。
“你親眼所見?你親眼所見什麼?你親眼所見那兩個女人和我在一張牀上嗎?”司徒生見她語氣冷淡,也忍不住有些火氣。
暮成雪臉色發白,眸光微紅:“你還想讓我見你們躺在一起嗎?”
司徒生見她冥頑不靈,氣的直接欺身上前,整個人將她壓在坐墊上:‘在你心裡,我就是這樣飢不擇食的人?’
暮成雪想推開他,但是推不動:“算了,我不想和你爭辯,既然你喜歡,我也干涉不了,你若是想休了我,隨時歡迎,若是不休,和離也行,各自安好,互不相欠!”
司徒生慢慢的從她身上退去,眼眸深處隱隱有些哀傷:‘和離?你就這麼想和我和離?’
他很失望,心裡就想是墜入冰窖一般,冰冷又刺痛,她一點解釋都不停,就要和離!
和離這兩個字在她口中的分量如此之輕!
成親,和離,就像是兒戲一般!
這一刻,猶如打了敗仗一般,他蜷縮在一角,目光落向別處,暮成雪見他忽然安靜,不在開口解釋,也有些生氣。
明明說解釋的,怎麼又不解釋了,男人果然是一會一個主意。
馬車內,前所未有的沉默,一直到靖王府,兩人都沒有多說一句話。
暮成雪一路上都在胡思亂想,他是司徒承業的三皇子,得朝中武將支持,有太后懿妃撐腰,若加上時機,極有可能榮登大寶,到日後必定會後宮佳麗成羣。
她就算是在喜歡他,他就算心裡有她,那又如何!
這輩子,他終究不屬於她一個人,與其和別的女人分享這個男人,往後的日子等待着這個男人的寵幸,還不如現在一刀兩斷,各生歡喜!
這一刻,她心思無比的清澈透明,她甚至有些慶幸能看見那兩名女子,讓她提早的意識到這一點。
入了靖王府,下了馬車,兩人都沒對視,各自回房!
一切如往常一樣,只不過王爺睡昭陽閣,王妃睡鳳軒閣!
司徒生開始早出晚歸,兩人甚至連面都見不上,他故意不見她,他怕一見她就控制不住,和離兩個字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
他認爲,就算是他犯了天大的錯,也應該容他解釋後在定罪,而不應該一開始就說和離!
這兩個字,份量太重,太傷人。
司徒生每次都是等暮成雪走了再去看宣王,如果他去了宣王府,暮成雪還沒走,他就在府外等候,等暮成雪被方長嶺接走後,他才進去。
暮成雪出府也看到了他的馬車,見他那冰冷淡漠的眸子,心口也微微的刺痛!
這兩天,易王帶着易王妃也經常來府中,每次他們夫婦二人來,都帶了很多的補品,說什麼七弟身子虛,得要好好補一補。
柳依依和武王也來過一次,司徒婉一直跟着柳依依的身後盯着她,生怕她又鬧出什麼幺蛾子。
柳依依也和暮成雪說了些話,都是關於宣王的病情的,兩人之間就像是一點矛盾都沒有發生一般,墜湖一事就像是別人的事。
宣王這段時間的心態也已經慢慢的轉變過來了,御醫說他沒兩個月的壽命了,可是這都過了一個多月了,他還是活的好好的,他甚至能感覺到身體比以前更加的壯碩了。
手腳結痂潰瘍的地方也開始慢慢的好轉,面目也開始便的明朗,沒有剛開始那麼嚇人。
整個宣王府,最高興的莫過於閒妃了,宣王活過來了,她可算對得起慧嬪的在天之靈了!這一刻她對暮成雪再也沒有絲毫的懷疑。甚至開始盲目的信任。
只要暮成雪說的話,她就當做聖旨一樣的操辦!
而暮成雪,是這裡最不開心的人!
這天,給宣王重新包紮完後,她一個人坐在宣王府內的小院中發呆,半個月的時間快過去了,這半個月他們真的一面都沒有見過,一句話都沒有說過!
每次回府,只有小花在鳳軒閣等待着她。
她開始懷念和他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懷念他的霸道,懷念他的依賴,懷念他的偏寵。
她靠在牆上,目光落向遠處,腦海中全是和他在一起的點點滴滴,他指間的溫度,眉目的柔情,還有那佈滿刀痕的胸膛。
“你在發什麼呆呢!”易王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暮成雪回頭,果然看見易王正瀟灑的朝着她這邊走來,身後還有一個小廝跟着。
“陽光很好,照的我都有些困了!”暮成雪淡淡笑道。
易王順着她不遠處坐了下來,好奇的問道:“這幾日怎麼都看不見老三了,你和他鬧彆扭了?”
“沒有啊,我能和他鬧什麼彆扭。”暮成雪急忙辯解。
“你回府撞見了老三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一怒之下,還將那兩個女子給趕了出去,還死鴨子嘴硬不承認!”易王撇了撇嘴說道。
暮成雪驚訝的問道:“誰和你說的?”
“還用誰和本王說嗎?這件事外面都傳遍了,你這悍婦,妒婦的名頭怕是摘不掉了!”易王幸災樂禍的說道。
“胡說八道!”暮成雪氣急,這外面的傳言實在是太過分了,她什麼時候將那兩個女子給趕出去了,不是王爺讓湯臣好好安置她們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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