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她覺得腰間一緊,整個人騰空飛起,她低頭一看,腰間纏上了一條鞭子,這種感覺何其熟悉!
當時她逃出暮府時,也是這樣被郎有平給抓緊馬車上的,沒有想到,這一次竟然舊事重演了。
跌坐在馬車中,她慌亂的擡頭看了一眼,果然看見對面坐着的是郎有平那張陰毒的臉。
暮成雪全身的血液都衝到了腦海裡,她心頭咯噔一聲,身上冷汗唰的一下就出來了,面色一瞬間變得慘白無比!她還沒有通知司徒生,還沒做好準備,怎麼就被抓了呢!
他是什麼時候發現自己的?
“是不是很好奇,爲何本世子會突然出現在這裡?”郎有平冷笑道。
暮成雪撐起身子,想讓自己坐穩,她環顧了一下四周,想看看能不能找個機會跳下馬車,只要她跳下去,在街上大聲呼救,那麼很有可能會引人來圍觀,到時候郎有平也許就不敢動手了。
郎有平見她這副模樣,心中痛快不已,他用力的捏着她的下巴,力度很重,痛的她眼淚直掉:“你上次從我府中逃脫後,本世子無時無刻不在思念你,你的一舉一動本世子都盯着,你以爲你跟蹤本世子,本世子就不知嗎?從你一個人出王府打探本世子的消息的時候,本世子就知道機會來了,報仇的機會來了,哈哈!這次你逃不過我的手掌心了。”
他突然放聲大笑,整個人陷入癲狂之中!
暮成雪腦子在飛快的旋轉,她知道他恨她入骨,落入他的手中怕是想要痛快死都成了奢望,對付這種內心有暴戾傾向的人,一定要順從他,越是反抗,他心中越覺得刺激,那下手就會越重。
她查了查戒指中的東西,還好麻醉藥保命的藥一應俱全,只要瞅準時機,怕是也能反殺!
她慢慢的調整呼吸,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只有冷靜下來,大腦纔能有思考的空間!
郎有平見她這麼快就鎮定了下來,眼神中滿是欣賞之色,他本以爲她被他抓住之後,要麼會哭喊,要麼會拼死反抗,沒有想到竟然會這麼冷靜的和他面對面坐着。
人現在在他手裡,他也不急着一時,等到了府中後在慢慢的折磨她!
湯臣原本是在暗中跟着暮成雪的,不過在馬車從她身邊過去之後,暮成雪的身影就不見了,他原本以爲暮成雪又去了別的店鋪,就在原地等待了一下,可是等了有一會,還沒發現人出來。
他就感覺到一絲的不對勁,他連忙找了幾家店鋪,卻都沒有發現暮成雪的聲影!
他突然臉色蒼白,心中着急不已!一聯想到剛剛的那輛馬車,怕不是那馬車把王妃給抓走了吧!
糟了,出事了!
那馬車是他認識,是郎府的,他突然想起來,暮成雪原本是要嫁給郎侯嫡子郎有平的,後來被太后賜了婚事,此事才草草作罷。
郎侯嫡子郎有平,聲名遠播,他的陰狠毒辣是出了名的,特別是對女人,那是毫不留手,多少閨秀,村婦,奴婢都死於他手。
雖然湯臣在心中安慰自己,暮成雪是王妃,郎有平應該不會對王妃下手的,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萬一這個畜生獸性大發,什麼都不管不顧了呢?
一想到王妃曾經幾次三番的救他性命,湯臣就氣的朝自己臉上狂扇幾巴掌!此時他輕功飛奔,一口氣跑到了大理寺的府門。
司徒生見他這上氣不接下氣的衝了進來,連行禮都沒有行,心中頓時咯噔一聲:她出事了?
“王妃出什麼事了?”司徒生驚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一把抓着他的肩膀問道,臉上沉的都能殺人了。
“王妃她...她...”湯臣沒想到關鍵時刻他竟然結巴了,一氣之下他又狂扇自己兩巴掌,讓自己鎮定下來:“王妃被郎有平給擄走了!”
“郎有平?”司徒生神色大變:“本王不是讓你暗中保護她的嗎?”
暮成雪之前和司徒生說過自己和郎有平的過節,還和他說過自己把郎有平的子孫根給廢了,他身爲男人,當然知道子孫根被廢,那是何種的深仇大恨!
他防蕭王,防武王,怎麼就忘了郎有平?
她若是落在他手上,後果不堪設想啊!
“都怪屬下無能,一眨眼王妃就被擄走了!”湯臣現在是又懊惱又悔恨,還着急。
他不敢直面司徒生,他知道自家王爺寶貝王妃,現在王妃在他手上弄丟了,王爺肯定要恨死他了,這下三十大板怕是跑不掉了。
不過三十大板若能換回王妃平安歸來的話,那他自然是願意的!就算是五十大板他也願意!
“你把這段時間王妃的行蹤詳細稟報給本王!”司徒生氣結。他隱隱覺得此事不一般,之前就聽湯臣說她這段時間行蹤蹊蹺,原本還以爲是給太后準備生辰,現在看來,怕是她在引郎有平出來!
這個女人,她到底要幹什麼?
“上次您囑咐屬下要暗中保護王妃,屬下不敢怠慢只要王妃出府,屬下就跟着,今日她女扮男裝去了秦樓,約莫半炷香的時間,她便出來了,出來後她朝着府中的路線回去,屬下便有些鬆懈了,誰知道一輛馬車突然從她身邊走過,後來她人就不見了,屬下原本以爲她是去店裡買東西,後來詢問了店家,無人見過王妃,屬下就斷定,王妃是被郎府的馬車擄走了,具體馬車內的是不是郎有平,屬下還不確定!”
湯臣把這件事從頭到尾,事無鉅細的和司徒生解釋了一番!
“她,女扮男裝?去秦樓?她是要幹什麼?”司徒生憤怒至極!怎麼能這麼不讓人省心,還女扮男裝去逛窯子,王府中沒人了嗎?
“王爺,屬下有一傳言,不知該說不該說?”湯臣問。
“說!”司徒生氣急。
“屬下聽聞,暮家老爺準備將暮府的二小姐暮成霜嫁給郎侯嫡子郎有平!”湯臣快速的說道。
司徒生臉上寒氣逼人:“那如此說她這番異常的舉動,就是爲了她妹妹的婚事?她想自己去幹掉郎有平,這樣她妹妹就不用嫁給他了?她怎麼如此天真糊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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