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臣將熱水給打來了,暮成雪給他擦了擦額頭身子,物理降溫。
司徒生不能平躺着,所以在擦前面的時候,還需要湯臣過來幫忙,湯臣將他扶起來,疼的他又是皺眉,又是齜牙,不過他怕暮成雪擔心,硬是咬着牙不發出任何聲音。
小冉端來一杯溫水,暮成雪讓他喝掉,高燒的人最重要的就是補充水分,否則就會脫水,就很危險了。
喝了一大杯水,在加上一直在輸液,司徒生臉色爲難的說道:“我憋不住了。”
他現在身上有傷,上廁所是最艱難的,湯臣去拿了尿壺,司徒生皺着眉頭說道:“本王不需要這個,你將本王擡到茅廁去。”
“不行的,太遠了,很疼的。”暮成雪堅決反對:“你就先用這個講究一下,等明日身上的傷勢好了一些,在去茅房好不好。”
司徒生也是一個倔脾氣,誰來勸也不行,就要去上茅房,雖然茅房離得不遠,可是他現在走都不能走,太費事了。
“王妃,要不還是讓王爺出去?”湯臣問道。
沒辦法,暮成雪只好同意,又叫來兩個小廝,將司徒生給擡出去,這一來一回折騰了一番,司徒生也被疼的清醒了過來,暮成雪在給他量了量體溫,高燒三十九度五。
也就是說,打了退燒針,這燒還是沒能退。
她只能繼續加藥,就這樣折騰了一晚上,溫度還是在三十九度上下徘徊,暮成雪原本是想回暮府的,但是他高燒又沒有退,現在又離不開人。
索性她便讓小五去看看,又多叫了兩個高家的在身邊,以免出了什麼事。
小五領命,急匆匆的趕到暮府,等到中午的時候,司徒生的燒終於退了下來,暮成雪整個人累的都要癱軟下去了。
不過她現在也顧不得休息,讓人備上馬車,準備去暮府。
人還沒上馬車上,便看見小五騎駿馬快速奔來,小五翻身下馬後,跑到暮成雪身邊,臉色慘白的說道:“王妃,不好了,出事了,易王打傷了文昌郡主。”
“什麼?”暮成雪一聽,整個人都嚇的快要暈倒了,她拉着小五的手連忙問道:“怎麼回事?方長嶺不是在旁邊看着的嗎?怎麼能讓他打傷文昌郡主呢?現在人怎麼樣?”
“御醫在,應該沒有生命危險。”小五說道。
暮成雪趕緊上馬車,也讓小五跟了上來問:“到底怎麼回事?當時你在不在場?”
小五說道:“易王就問文昌郡主有沒有真心愛過他,當初是不是真心想和他走,文昌郡主說愛過,也真心,但是現在卻不愛了,就這麼一句話,易王沉默了很久,之後便轉身走了,可是誰知道,他突然就像發了瘋一樣的回頭,一拳打到了文昌郡主的身上,發狂的說她在撒謊,方長嶺和我根本就沒反應過來。”
暮成雪一顆心都吊了起來,她最擔心的就是這個。
易王和文昌郡主的這份感情中,他是卑微的,他一直認爲文昌郡主是沒有辦法纔會和他成親,因爲當初他們兩人並不是私奔,而是他強行帶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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