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煜神秘兮兮地湊近趙雲,壓低聲音說道:“趙將軍,寺廟的地下室可有着不一般的情況。”
趙雲聞言,不禁微微挑眉,眼中閃過一抹驚奇之色,追問道:“哦?丞相。到底是何情況?”
“那地下室裡藏着一些不爲人知的秘密和寶藏。”
趙雲聽聞,心中涌起一絲好奇,但面上仍保持着冷靜,只是微微頷首,表示知曉。
戲煜接着說道:“讓其他士兵都到外面找地方住,您就住在這。”
趙雲點了點頭,應道:“好,丞相,屬下知道了。”
隨後,他便轉身出門,準備跟士兵們說明情況。
趙雲來到士兵們面前,神色嚴肅而莊重,他清了清嗓子,大聲說道:“兄弟們,丞相有令,你們都到外面去尋找地方居住,我會留在這寺廟裡。”
士兵們紛紛點頭應道:“遵命,將軍!”
趙雲看着士兵們井然有序地離去,心中不禁涌起一絲感慨。
他知道,這些士兵們都是戲煜最忠實的夥伴,無論何時何地,都會跟隨戲煜的腳步。
海舍坐在房間裡,神色有些黯然,她看着雙兒,輕聲說道:“雙兒,既然我們已經見到了戲煜,可他也不收留我們,那我們還是走吧。”
雙兒聞言,臉上露出一絲迷茫和不捨,她不禁問道:“那接下來我們到哪裡去呢?”
海舍無奈地搖了搖頭,苦笑着說:“我也不清楚,但總不能死皮賴臉地賴在這裡啊。”
說這話時,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落莫和無奈。
雙兒咬了咬嘴脣,眼中閃過一絲淚花,她輕輕地拉住海舍的手,哽咽着說:“可是,我們能去哪裡呢?這裡好歹也算是個容身之所……”
海舍嘆了口氣,輕輕地拍了拍雙兒的手,安慰道:“別擔心,天無絕人之路,我們總會找到去處的。”
說完,她站起身來,眼神堅定地看向遠方,彷彿在尋找着未來的方向。
海舍深吸一口氣,邁着有些沉重的腳步來到拓跋玉面前。
她神色略顯落寞,輕聲說道:“拓跋公子,我來向你告辭了,我們要離開了。”
拓跋玉微微一怔,隨即明白了她的意思,看着她緩緩說道:“哦?這就要走了啊。”
海舍微微點頭,接着說道:“是啊,既然已經出來了,那也不再回仙碑了。至於去哪裡,再說吧。”她的臉上帶着一絲無奈和迷茫。
拓跋玉心中暗笑,她當然明白海舍的意思,知道她這是想向自己訴苦,說戲煜沒有收留她們。
“嗯,那祝你們一路平安。”
海舍輕輕咬了咬嘴脣,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然後轉身離去,那背影看上去竟有幾分淒涼。
拓跋玉看着她離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涌起一絲感慨。
海舍拉着雙兒的手,緩緩地走向老和尚所在的禪房。當她們見到老和尚時,海舍的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憂傷,輕聲說道:“大師,我們來向您告辭了。”
老和尚擡起頭,眼中閃過一絲疲憊,他的面容確實比前幾天憔悴了許多。
他微微點頭,聲音略顯沙啞地說道:“哦,你們這便要走了啊。”
海舍輕輕點頭,眼中帶着一絲不捨,說道:“是啊,大師,我們決定離開了。”
海舍咬了咬嘴脣,眼中滿是歉意,說道:“大師,這段時間多謝您的照顧了。”
老和尚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溫和,說道:“不必客氣,一切皆是緣分,去吧,一路小心。”
海舍和雙兒向老和尚深深鞠了一躬,然後轉身緩緩離去。
老和尚望着她們離去的背影,眼中閃過一抹落寞與惆悵。
夜幕籠罩着大地,戲煜站在一塊空地上,神色嚴肅而堅定。
他目光炯炯地看着歐陽琳琳,待所有人都到齊後,他清了清嗓子。
衆人立刻安靜下來,目光齊刷刷地看向戲煜,神情專注。
戲煜環顧了一圈衆人,接着說道:“明天,我們要出發去閬中。”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決然。
衆人聞言,臉上露出些許疑惑,但都靜靜地聽着。
戲煜微微眯起眼睛,接着說道:“我要去閬中尋找一個人,這對我們來說至關重要!”
他的聲音沉穩有力,彷彿帶着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
拓跋玉忍不住問道:“將軍,我們要找誰啊?”
戲煜看了她一眼,緩緩說道:“現在不必多問。”
拓跋玉知道,戲煜既然做出了決定,就一定有他的道理,他們只需跟隨他的腳步即可。
戲煜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揮了揮手,示意衆人散去休息,自己爲明天的行程做好準備。
第二天清晨,陽光灑在大地上,戲煜英姿颯爽地牽着馬,準備翻身上馬啓程。
拓跋玉急匆匆地跑過來,臉上帶着急切的神情,喊道:“夫君,等等我,我希望能跟着你們一起。”
戲煜皺了皺眉,轉過頭看着拓跋玉,堅定地說道:“真的沒有必要,此去路途艱險,你還是留在這裡吧。”
拓跋玉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甘心,連忙說道:“不行,我留在這裡會發瘋的!這裡我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她的臉上滿是執拗。
戲煜看着她這副模樣,無奈地嘆了口氣,猶豫了片刻後說道:“好吧,那你就跟着吧,但路上一切都要聽我的指揮。”
拓跋玉頓時面露喜色,連連點頭,笑着說道:“好,好,我都聽你的,只要讓我跟着就行。”她的眼神中充滿了興奮和期待。
戲煜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一夾馬腹,帶着拓跋玉一同踏上了前往閬中的征程。
一路上,拓跋玉終究還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策馬靠近戲煜,歪着頭看着他,一臉疑惑地問道:“夫君,你到底要去找誰呀?”
戲煜目不斜視地看着前方,面色平靜,淡淡地說道:“找一個有學問的人。”
拓跋玉一聽,愣了一下,本還想追問更多細節,但看着戲煜那副不想多言的樣子,只好撇撇嘴,聳了聳肩說道:“好吧,那我也不再問了。”
她的臉上帶着一絲無奈,但也不再糾結,驅馬默默地跟在戲煜身旁。
之後的路程中,拓跋玉雖然心中仍有些好奇,但也真的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
她偶爾會偷偷瞄一眼戲煜,眼神中流露出思索的神色,似乎在暗自揣測着那個有學問的人會是誰。
而戲煜則一直保持着那份淡定從容,面色冷峻,眼神堅定地直視着前方的道路,彷彿心中只有儘快到達目的地找到那個人這一個念頭。
陽光灑在他的身上,將他的身影映襯得越發挺拔而堅毅。
兩人就這麼沉默地騎着馬前行着,馬蹄聲噠噠作響,揚起一小片塵土,在這寂靜的路途上顯得格外清晰。
夜幕降臨,海舍和雙兒走進了一家略顯簡陋的客棧。
海舍的臉上帶着一絲疲憊和迷茫,她緩緩地在一張椅子上坐下。
雙兒乖巧地站在一旁,有些不解地看着海舍。
海舍輕輕地嘆了口氣,眼神有些空洞地看着前方,悠悠地說道:“雙兒,不如我們也去寺廟出家做尼姑吧。”
雙兒一聽,頓時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驚愕,失聲喊道:“夫人,您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啊!”
海舍轉過頭來,看着雙兒,臉上露出一絲苦笑,輕聲說道:“這段時間在寺廟,受其薰陶,我突然覺得或許那樣的生活纔是最適合我的。”
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迷茫和惆悵。
雙兒連忙走到海捨身邊,抓住她的手,急切地說道:“夫人,您可別亂說呀,我們還有好多事情沒做呢,怎麼能就這麼出家了呀。”她的臉上滿是焦急和擔憂。
海舍的臉上滿是痛苦之色,她眼神呆滯地望着前方,喃喃自語道:“沒有了石地都,我真的根本活不下去了……”
淚水在她的眼眶裡打轉,隨時都可能滑落下來。
雙兒心疼地看着海舍,柔聲勸慰道:“夫人,您別這樣。我知道您現在很難過,可是時間會治癒一切的呀。”
海舍轉過頭來,淚眼朦朧地看着雙兒,聲音哽咽着說:“真的會嗎?我感覺自己的心都要碎了。”雙兒用力地點點頭,堅定地說:“會的,夫人。您要相信,隨着時間的推移,您一定會慢慢從憂傷當中解脫出來的。雖然現在很痛苦,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海舍默默地看着雙兒,許久之後,輕輕地嘆了口氣,微微點頭道:“好吧,也許你說得對,但願時間真的能讓我慢慢好起來。”
她的眼神中依然帶着濃濃的哀傷,但似乎也多了一絲對未來的期許。
雙兒看着海舍微微點頭,心中稍稍鬆了口氣,接着說道:“夫人,您看,人生還很長呢,還有很多美好的事情在等着我們呀。石地都大人也一定不希望看到您一直這樣消沉下去的。”
海舍咬了咬嘴脣,淚水還是忍不住滑落下來。
“可是我現在心裡真的好亂,一想到他,我的心就好痛好痛。”
“夫人,我能理解您的痛苦,但我們不能一直被困在過去呀。我們要向前看,試着去發現生活中的其他美好,也許有一天,當您回頭看的時候,會發現這段傷痛已經漸漸淡去了。”
“雙兒,你說得對,我不能一直這樣下去,我要試着堅強起來。”
雙兒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對呀,夫人,您一定可以的。以後不管遇到什麼困難,雙兒都會一直陪着您的。”
海舍緊緊握住雙兒的手,眼中閃過一絲感動。
“謝謝你,雙兒,還好有你一直陪着我。”
兩人就這樣相互依偎着,在這寂靜的夜裡,彼此溫暖着對方。
海舍和雙兒正沉浸在情緒中,突然,雙兒似乎察覺到了一絲異樣,她皺起眉頭,警覺地看向窗戶。
“夫人,好像有點不對勁。”
海舍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見一個黑影悄然來到窗前。
雙兒驚恐地瞪大了眼睛,剛要出聲,就見那人動作迅速地捅破了窗戶紙。
“什麼人!”海舍驚叫道,臉上滿是駭然之色。
但已經來不及了,一股奇異的氣味開始從破洞處往裡灌。
雙兒捂住口鼻,滿臉慌張。
“不好,夫人,這氣味有古怪!”
海舍也趕緊捂住嘴,可那氣味還是無孔不入地鑽進她們的身體。
她們試圖起身逃離,但身體卻漸漸變得綿軟無力。
海舍的眼神開始變得迷離,她搖晃着身體,努力想要保持清醒。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雙兒也搖搖晃晃的,她的臉色煞白。
“夫人……我……我好暈……”
很快,兩人便再也支撐不住,緩緩地癱倒在地,陷入了昏迷之中,房間裡變得一片死寂。
不知過了多久,海舍悠悠轉醒,她只覺得腦袋昏沉得厲害,眼皮似有千斤重。
她費力地睜開眼睛,眼神還有些迷茫,看着周圍陌生的環境,喃喃道:“這……這是哪兒?”
她掙扎着坐起身來,這才發現雙兒還靜靜地躺在一旁。她連忙爬到雙兒身邊,輕輕搖晃着她,聲音帶着焦急與擔憂:“雙兒,雙兒,快醒醒。”
雙兒皺了皺眉頭,發出一聲嚶嚀,終於也慢慢睜開了眼睛,她的眼神中滿是驚恐與困惑。
“夫人,我們……我們這是怎麼了?”
海舍搖了搖頭,一臉的凝重:“我也不知道,只記得有人在窗外往屋裡吹氣,然後我們就昏迷過去了。”
她一邊說着,一邊警惕地打量着四周。
雙兒的臉色依舊蒼白,她緊緊抓住海舍的手,聲音發顫:“夫人,這太可怕了,到底是誰把我們弄到這裡來的?”
海舍咬着嘴脣,沉思片刻後說道:“不管是誰,我們一定要想辦法逃出去,不能坐以待斃。”
她的眼神中漸漸燃起了堅定的光芒,雙兒也用力地點了點頭。
兩人相互扶持着,開始小心翼翼地探索這個陌生的地方。
雙兒皺着眉頭,臉上滿是痛苦之色,她捂着自己的身體,聲音帶着一絲顫抖。
“夫人……我忽然感覺好不舒服,身體特別痠痛……我……我是不是被那個男人給糟蹋了啊……”
說着,淚水在眼眶裡打轉,眼中滿是驚恐與無助。
海舍一聽,心裡也是一緊,她仔細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體,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我……我也有同樣的感覺……雙兒,你的猜測恐怕……恐怕是正確的……”
海舍的嘴脣顫抖着,眼中的淚水也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啊……”雙兒忍不住哭出了聲,身體微微顫抖着。
海舍咬着嘴脣,滿臉的悲憤,她一把摟住雙兒,哽咽着說:“都怪我……都怪我沒有保護好你……”
“夫人……這不怪您……”雙兒抽泣着,“是我們太倒黴了……遇到這樣的事情……”
兩人就這樣緊緊相擁着,放聲痛哭起來,海舍滿臉的淚痕,神情哀傷而絕望。
“我們怎麼會遭遇這樣的屈辱……”
雙兒也是哭得泣不成聲。
“夫人……我們以後該怎麼辦啊……”
她們的哭聲在這寂靜的空間裡迴盪着,充滿了無盡的痛苦與悲哀。
就在主僕二人抱頭痛哭之時,忽然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傳來。海舍和雙兒驚恐地止住哭聲,淚眼朦朧地望向聲音的方向。
只見幾個身形高大的蒙面人緩緩走了過來。
他們渾身散發着一種令人膽寒的氣息。
其中一個蒙面人站在她們面前,聲音低沉而冰冷地說道:“給我老老實實地在這裡呆着,別妄圖逃跑或者做什麼小動作,否則後果會非常嚴重,你們承擔不起!”他的眼中閃爍着兇狠的光芒。
海舍驚恐地瞪大了眼睛,身體不自覺地往後縮了縮,聲音顫抖着說:“你……你們是什麼人?爲什麼要把我們抓到這裡來?”
雙兒也是滿臉的畏懼,緊緊地抓着海舍的衣角,牙齒都在打顫。
那蒙面人冷哼一聲,並不回答海舍的話,只是惡狠狠地瞪了她們一眼,然後轉身和其他蒙面人一同離去。
只留下海舍和雙兒在原地,滿心的恐懼和茫然,不知道等待她們的將會是什麼可怕的命運。
那幾個蒙面人離去後,海舍和雙兒緊緊相擁在一起,身體還在止不住地顫抖。
海舍滿臉淚痕,眼神中滿是驚恐與迷茫,她咬着嘴脣,壓低聲音對雙兒說:“雙兒,我們該怎麼辦呀,這些人看起來好凶,我們真的能逃得掉嗎?”
雙兒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夫人,不管怎樣,我們不能坐以待斃,一定得想辦法。”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海舍像是想到了什麼,眼中閃過一絲決絕。
“雙兒,要是他們真的對我們不利,我就算拼了命也不會讓他們得逞的。”
“夫人,不要說這樣的話,我們一定能找到辦法的,一定可以的。”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每一刻都讓她們覺得格外漫長。
海舍不時地朝着蒙面人離去的方向張望,心中充滿了忐忑與不安。
雙兒則在一旁絞盡腦汁地想着應對之策,可一時之間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