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煜留在村裡的日子忙碌而充實。
他每日與農民們一同鑽進大棚裡,悉心鑽研着大棚技術。
經過幾天的不懈努力,終於有了令人欣喜的效果。
大棚裡的農作物長勢喜人,煥發出勃勃生機。
村民們圍在大棚周圍,臉上洋溢着燦爛的笑容。
“太好了!如此下去,真的可以提高產量。”一位村民興奮地說道。
“丞相的辦法的確好。”另一位村民也點頭稱讚。
戲煜看着村民們的喜悅之情,心中也充滿了成就感。
他知道,自己的努力沒有白費,這些成果將爲村民們帶來更好的生活。
然而,戲煜也明白,這只是一個開始。
他們還需要不斷地改進和完善大棚技術,確保農作物的持續豐收。
他與村民們商議着下一步的計劃,大家都充滿了信心和幹勁。
戲煜看着滿臉喜色的里正,認真地說道:“如果這個村裡的大棚技術有了效果,那麼以後你就去其他村裡也推廣一下。”
里正微微一愣,臉上露出一絲猶豫之色。“有必要去其他地方推廣嗎?”他的語氣中帶着些許疑惑。
戲煜的眼神變得嚴肅起來,他微微皺眉,說道:“你不能太自私。如果這項技術能夠幫助更多的村民提高產量,改善生活,爲什麼不推廣呢?”
里正被戲煜的話擊中了內心,他的臉上浮現出羞愧之色。
他低下頭,沉思了片刻,然後擡起頭來,堅定地說道:“丞相說得對,是我狹隘了。我一定答應丞相的要求,去其他村裡推廣這項技術。”
隨着時間的推移,這個小小的村莊因爲大棚技術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而戲煜的名字,也在百姓們的口中傳頌着,成爲了他們心中的希望和依靠。
這天,雷天龍兒子雷波風塵僕僕地從外面回到家中。
原本滿心歡喜的他,一進家門便察覺到了家中瀰漫着一股沉重的氣氛。
看着母親方大嫂滿臉的悲傷,他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娘,怎麼了?”雷波急切地問道。
方大嫂紅着眼眶,聲音顫抖地說:“波兒,你爹……你爹他死了。”
雷波如遭雷擊,身體猛地一震。“怎麼會?爹怎麼會……”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方大嫂梗嚥着將事情的經過一一道來。
雷波靜靜地聽着,臉色越來越陰沉。
當他聽到這一切都和丞相有關係時,他的眼中燃起了熊熊怒火。
“我不能咽這口氣!”雷波緊握着拳頭,咬牙切齒地說道。他的心中充滿了憤怒和仇恨,他決定要爲父親報仇,讓丞相付出代價。
雷波開始謀劃着自己的復仇計劃,他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爲父親報仇。
而他的命運,也在這一刻發生了重大的轉折。
雷波在外面的生意場上忙碌奔波,全然不知家中已發生瞭如此巨大的變故。
家人派人傳消息,可路途遙遠,一來一往耗費了許多時日。
雷波緩緩走到父親的靈位前,雙膝跪地,重重地磕了幾個響頭。
他的心中充滿了悔恨和悲痛,恨自己沒能在父親臨終前見他最後一面,沒能送他最後一程。
“爹,孩兒不孝……”雷波哽咽着,聲音中滿是痛苦。他站起身來,環顧四周,看着悲
方大嫂得知兒子雷波要復仇,心中大驚,連忙上前制止。
“波兒,使不得!你爹的死確實讓人痛心,但那都是山賊的關係,不能把責任都推到丞相身上。”方大嫂的臉上滿是焦急與擔憂。
雷波卻雙眼通紅,固執地說道:“不,娘,這和丞相脫不了干係。我一定要爲爹報仇。”
方大嫂看着兒子這般模樣,越發着急起來。
“波兒,你可別犯傻。咱們只是普通百姓,怎麼可能對付得了丞相?那可是位高權重之人,我們與他作對,無異於以卵擊石。”方大嫂緊緊拉住雷波的胳膊,試圖讓他打消這個危險的念頭。
雷波卻掙脫了母親的手。
“娘,就算是死,我也要爲爹報仇。我不能讓爹就這麼白白死去。”他的語氣堅決,不容置疑。
雷波站在戲煜住所的門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己內心翻涌的情緒。
他輕輕推開門,雷波的腳步聲在寂靜的空間中響起。
戲煜和歐陽連正全神貫注地在棋盤上對弈,突然聽到這意外的腳步聲,兩人同時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戲煜微微皺眉,眼神中閃過一絲警惕。
他擡頭望向門口,只見一個陌生的身影緩緩走來。
“閣下是何人?爲何來到此處?”戲煜的聲音沉穩而有力,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雷波微微躬身,神色複雜地介紹起自己的身份:“丞相大人,在下雷波,是雷天龍之子。此前一直在外面做生意,沒想到竟因此錯過了父親的喪禮。近日聽聞丞相將村裡發展得極好,特來拜訪。”
戲煜看着眼前的雷波,眼中閃過一絲感慨:“你父親的事我也深感遺憾。你父親確實死在了山賊手裡,不過你放心,這些山賊早晚會被抓住,爲你父親報仇雪恨。”
雷波的臉上露出一抹悲痛之色:“多謝丞相大人關心。若能將山賊繩之以法,也算是告慰了父親的在天之靈。”
然而,在他的內心深處,卻對戲煜充滿了仇恨。
“你既然來了,不妨在村裡多待些時日,看看我們的發展成果。或許你也能從中找到一些商機,爲自己的生意開拓新的領域。”戲煜真誠地說道。
雷波猶豫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多謝丞相大人的好意。我會考慮的。”
雷波的目光落在棋盤上,眼中閃過一絲思索。接着,他開口問道:“不知我能否與丞相下一盤棋?”
歐陽連微微皺眉,剛想說些什麼,卻見戲煜輕輕一笑,點頭同意道:“既然你有此雅興,那便來吧。”
雷波心中一喜,表面上卻不動聲色地走到棋盤前坐下。
他開始整理棋子,心中暗自尋思着,以後可以以下棋爲名,頻繁接觸丞相,尋找復仇的機會。
棋局開始,雷波全神貫注地盯着棋盤,每一步都走得極爲謹慎。
戲煜也不慌不忙,沉着應對。
歐陽連在一旁看着兩人對弈,心中的警惕卻絲毫沒有放鬆。
隨着棋局的進行,雷波越發覺得戲煜心思縝密,棋藝高超。
他不得不更加小心地佈局,以免露出破綻。而戲煜也漸漸察覺到雷波的棋路不同尋常,心中對這個年輕人多了幾分好奇。
一局棋罷,雖然雷波最終輸了,但他卻並不氣餒。
他站起身來,恭敬地向戲煜行了一禮:“丞相棋藝精湛,在下佩服。”
戲煜微笑着擺擺手:“你的棋也下得不錯,以後有機會可以多切磋切磋。”
雷波點頭應道:“多謝丞相大人,在下一定再來請教。”
說完,他轉身離去,心中已經開始謀劃下一次的接觸。
第二天,陽光灑在大地上,雷波早早地來到了戲煜的住所。
他一臉誠懇地肯求道:“丞相大人,懇請您再和我下一盤棋。”
戲煜看着雷波熱切的眼神,微點頭同意了。隨後,他轉頭對歐陽連說道:“你去田地看看情況如何。”
歐陽連雖有些猶豫,但還是領命而去。
雷波心中暗喜,尋思着正好,本來還在考慮一會兒動手時歐陽連可能會阻止,這下好了。
他努力壓制着內心的激動,與戲煜相對而坐,準備開始棋局。
棋盤上,黑白棋子再次交鋒,而雷波的心思卻早已不在棋上。
他的眼睛不時地瞟向戲煜,手中緊緊握着一枚棋子,彷彿在等待着最佳的時機。
戲煜專注於棋局,彷彿並未察覺到雷波的異樣。
一會兒,雷波看着戲煜下棋時那無比專心的模樣,心中暗道時機已到。
他的眼神瞬間變得兇狠,毫不猶豫地馬上掏出藏在身上的匕首,朝着戲煜狠狠刺去。
然而,戲煜並非等閒之輩。
多年的政治生涯和身處複雜環境的警覺讓他在危險來臨的瞬間便有所察覺。
幾乎是在雷波出手的同時,戲煜以驚人的速度伸出手,緊緊地抓住了雷波握着匕首的手腕。
雷波心中大驚,他沒想到戲煜的反應如此之快。
他用力掙扎着,試圖掙脫戲煜的控制,但戲煜的手如同鐵鉗一般,牢牢地鎖住了他。
“你究竟是誰?爲何要行刺我?”戲煜怒視着雷波,厲聲問道。
雷波咬着牙,眼中滿是仇恨。
“你害死了我的父親,我要爲他報仇!”
“你先冷靜下來,有話好好說。”戲煜試圖勸說雷波。
但雷波此時已被仇恨衝昏了頭腦,他根本聽不進戲煜的話,依舊拼命掙扎着,想要再次刺向戲煜。
而戲煜則緊緊地抓住他,不敢有絲毫鬆懈。
昨日,他便覺得雷波有些不對勁,那隱隱的異樣之感如同一根刺,紮在他的心頭。
此時,暗衛悄然出現,單膝跪地,語氣中滿是愧疚:“屬下出現晚了,請丞相責罰。”
戲煜微微眯起雙眸,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屑,冷笑道:“哼,對這樣的小螞蟻,本丞相自己便可收拾。”
雷波被戲煜一腳踹倒在地,發出沉悶的聲響。
戲煜居高臨下地看着他,眼中滿是嘲諷。
“怎麼?難道你要效法荊軻刺秦王嗎?哼,也不看看自己有幾斤幾兩。本丞相可不是親王,而你,更不配是荊軻。”戲煜的話語如冰刃般刺向雷波。
雷波趴在地上,嘴角溢出一絲鮮血,眼神中卻閃爍着不屈的光芒。
他掙扎着想要站起來,卻被戲煜的氣勢所壓制。
戲煜冷眼看着雷波的掙扎,心中的怒火卻並未平息。
雷波趴在地上,滿心的不甘與懊悔。就在這時,他才發現那一直隱藏在暗處的暗衛。
暗衛如同幽靈一般,靜靜地站在那裡,散發着令人膽寒的氣息。
雷波心中一凜,他終於意識到自己錯得有多麼離譜。
丞相出門在外,又豈是那麼好刺殺的呢?他太過自負,以爲憑藉自己的計劃就能成功,卻沒想到丞相身邊竟有如此厲害的暗衛守護。
戲煜神色冷峻,微微一擡下巴,示意暗衛將雷波控制起來。
暗衛動作迅速,如同一道黑影閃過,瞬間就將雷波牢牢制住。
雷波滿臉絕望,卻也無力反抗。
戲煜見狀,冷笑一聲,開口問道:“怎麼,你是不是把雷天龍的死亡歸結在本丞相身上了?”
雷波怒目而視,毫不猶豫地回道:“難道不是嗎?就是因爲父親懷疑你丞相身份纔去的方郡城。”
戲煜眼神一凜,沉聲道:“那你父親爲何懷疑我?本來就是沒事找事。”雷波緊咬嘴脣,心中滿是悲憤。他認定父親的死與戲煜脫不了干係,可面對戲煜的強勢,他又不知該如何反駁。
戲煜微微揚起下巴,再次強調道:“此事確實和山賊有關,本丞相也感到十分痛心。本丞相承諾,一定會抓住山賊,這不僅是爲了你的父親,也是爲了周邊的父老鄉親。”
他繼續說道:“你的心情本丞相可以理解,但你的做法卻是完全錯誤的。”
雷波依舊沉默着,只是眼神中透露出倔強與不服。
他雖然沒有說什麼,但內心卻不以爲然。
片刻後,歐陽連匆匆趕回。
戲煜面色陰沉地將雷波刺殺之事說出。
歐陽連聞言,大吃一驚,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
“竟有此事?雷波怎會如此大膽?”歐陽連震驚之餘,眉頭緊鎖。
戲煜冷哼一聲,“此人不知天高地厚,妄圖行刺本丞相。若不是本丞相有所察覺,恐怕今日便要遭了他的毒手。”
戲煜目光如炬,果斷地對歐陽連說道:“你速速去村裡傳遞這個消息,必須告訴方大嫂。”
歐陽連微微頷首,領命而去。
接着,戲煜又吩咐暗衛:“把雷波帶到村口田地間,讓更多村民前去那裡。”
暗衛立刻行動起來,押着雷波迅速向村口田地間走去。
戲煜負手而立,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威嚴。他要讓村民們都知道雷波的所作所爲,同時也藉此機會向衆人展示他的權威不容侵犯。
歐陽身爲刺史,自然不可能挨家挨戶去下通知。他迅速找到一個村民,鄭重地交代道:“你去通知大家,到田間地頭來。”那村民領命而去,急忙奔走相告。
很快,消息在村子裡傳開。衆多村民紛紛趕往田間地頭,大家都滿心吃驚,萬萬沒有想到雷波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一路上,村民們議論紛紛,言語中滿是驚愕與不解。
隨着越來越多的村民聚集到村口田地間,氣氛變得緊張而凝重。
雷波被暗衛押着,雖被暗衛控制着,卻沒有絲毫求饒的意思。
方大嫂正在家中忙碌,突然聽到有人傳來雷波行刺丞相的消息。
她只覺得腦袋“嗡”的一聲,整個人瞬間癱坐在地。
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涌出,她絕望地哭喊着:“我早說了,讓兒子不要這麼做,他卻偏偏不聽。這下可好了,刺殺丞相那豈不是誅滅九族的大罪嗎?”
方大嫂的哭聲在屋子裡迴盪,充滿了無助與恐懼。
越來越多的村民聚集在田間地頭,氣氛凝重而緊張。
方大嫂哭哭啼啼地來到這裡,一眼便看到兒子雷波正跪在地上。
她的心猛地一揪,淚水再次奪眶而出。
看到母親哭泣,雷波心裡十分不是滋味。
然而,事已至此,他也不知該如何挽回。
很快,人們的議論聲漸漸停了下來,只因他們看到戲煜正朝這邊走來。
戲煜步伐沉穩,神色冷峻,散發着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
看到戲煜到來,方大嫂快速來到他的身邊,“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她滿臉淚水,聲音顫抖着說:“丞相大人,兒子無知,都是我沒有教育好。希望您不要傷了我的兒子。有什麼罪責我一律承擔。我的夫君已經死了,我不希望再失去兒子。”
田間地頭,衆人議論紛紛。
“雷波犯的可是死罪,丞相怎麼能夠說原諒就原諒呢?這一下雷波可是死定了。”一個村民憂心忡忡地說道。
“是啊,方大嫂確實可憐,父親剛死,要是兒子也沒了,這往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呀?”另一個村民附和着,臉上滿是同情。
“可律法是無情的,又能有什麼辦法呢?”有人無奈地嘆息着。
戲煜並沒有對方大嫂說什麼,而是轉身走向人羣。
他最後冷冷地看着雷波,厲聲問道:“你是否認罪?”雷波卻倔強地緊抿着嘴脣,什麼話都沒有說。
戲煜見狀,又轉頭對方大嫂說道:“你看,他這種態度還要求我原諒他,這怎麼可能呢?”
方大嫂聽了,心急如焚,連忙轉向雷波,急切地說道:“兒子,趕緊認罪呀!”
然而,雷波依舊倔強,大聲說道:“我並沒有錯,是我沒有本事殺死丞相。”
他的話語一出,周圍的很多人都倒吸一口涼氣,感覺到他說話實在是太大膽了。
戲煜的臉色更加陰沉,他看着雷波,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危險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