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擡起頭,看着拓跋玉焦急的模樣,微微一愣。
她輕嘆一聲,說道:“我也只是聽說,具體的情況並不清楚。只知道丞相的兒子突然就死了,好像是被什麼惡人所害。”
拓跋玉的臉色變得更加凝重,她的心中涌起一股怒火。
“惡人?到底是誰這麼殘忍?”她咬着牙說道。
女人搖了搖頭,說道:“這我就不知道了。”
拓跋玉微微點頭,心中充滿了對戲煜的擔憂。
她再次上馬,朝着幽州疾馳而去。
夜幕深沉,凌晨的幽州過境處瀰漫着一層薄薄的霧氣。
拓跋玉騎着馬緩緩而來,馬蹄聲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清晰。
守在過境處的士兵們立刻警惕起來,手中的兵器緊緊握住,大聲喝道:“什麼人?有沒有手續?”
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戒備,在黑暗中緊張地掃視着四周。
拓跋玉停下馬,微微揚起頭,聲音清脆而堅定地說道:“我乃是拓跋夫人。”
士兵們聽到拓跋玉的回答,微微一愣,隨後仔細地看向她。
在微弱的燈光下,他們看到了拓跋玉那熟悉的面容。
她身着一襲勁裝,長髮隨風飄動,眼神中閃爍着堅毅的光芒。
“果然是拓跋夫人!”士兵們紛紛露出驚訝的神色,語氣中也多了幾分恭敬。
於是,他們讓開一條路,恭敬地說道:“夫人請進。”
拓跋玉輕點馬頭,馬兒便快速地朝着幽州城奔去。
拓跋玉騎着馬緩緩踏入城內,馬蹄聲在寂靜的街道上回蕩,顯得格外清晰。
整個城內一片安靜,彷彿沉浸在深沉的睡夢中。
微弱的月光灑在石板路上,泛出淡淡的銀光。
拓跋玉環顧四周,看着那些緊閉的門窗和空蕩蕩的街道,心中涌起一絲感慨。
曾經熱鬧繁華的幽州城,此刻竟如此靜謐。
她感到有些睏乏,身體也微微有些疲憊。
連續的趕路讓她的眼睛佈滿了血絲,眼皮沉重得彷彿隨時都會合上。
然而,一想到戲煜和戲平安的事情,她心中的那股力量便再次涌起。
拓跋玉緊緊握住繮繩,暗暗對自己說道:“不能停下,必須勇往直前。”
她的眼神中閃爍着堅定的光芒,疲憊的臉上露出一抹倔犟。
馬兒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決心,步伐更加穩健地向前邁進。
拓跋玉挺直了身子,迎着微風,朝着丞相府的方向前進。
她知道,等待她的或許是未知的困難和挑戰,但她毫不畏懼。
在這寂靜的夜裡,拓跋玉如同一個勇敢的戰士,堅定地朝着自己的目標前進。
拓跋玉騎着馬,緩緩停在了丞相府門前。
她擡頭望着那熟悉的大門,心中感慨萬千。
曾經的回憶如潮水般涌上心頭,那些與戲煜在這裡的點點滴滴,彷彿就在昨日。
她的眼神中流露出複雜的情緒,有思念,有擔憂,還有一絲緊張。
守門的士兵們原本有些發睏,腦袋一點一點的。
然而,當他們看到拓跋玉的那一刻,都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
他們使勁揉了揉眼睛,以爲自己眼睛看花了。
“這……這是拓跋夫人?”一個士兵小聲說道。
“真的是拓跋夫人!”另一個士兵也驚訝地說道。
他們看着拓跋玉,眼神中充滿了驚訝和敬畏。
拓跋玉微微揚起下巴,眼神堅定地看着他們。
“我是拓跋玉。”拓跋玉的聲音清脆而堅定。
士兵們滿臉激動之色,眼中閃爍着興奮的光芒。
其中一個士兵急切地說道:“丞相一直牽掛着拓跋夫人,想不到您終於回來了。夫人,快請進吧。”
他們紛紛側身,爲拓跋玉讓出一條路,眼神中滿是期待和歡喜。
拓跋玉心中微微一動,聽到士兵們的話,她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意。
她微微頷首,加快腳步進入丞相府,然後徑直朝着戲煜的房間走去。
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腦海中不斷浮現出戲煜的面容。
終於來到戲煜的房間門口,她擡起手,輕輕敲門。
睡夢中的戲煜被這輕微的敲門聲吵醒,心中涌起一絲不悅。
他皺起眉頭,聲音中帶着一絲疲憊和質問:“是誰?”
拓跋玉聽到戲煜的聲音,手微微一頓,停在了半空中。
她的心中突然涌起一陣緊張和猶豫,不知該如何回答。
她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房間內,戲煜沒有聽到迴應,心中更加疑惑。
他坐起身來,準備再次發問。
而此時,拓跋玉站在門外,心中思緒萬千。
她不知道該以何種方式面對戲煜,也不知道他看到自己會有怎樣的反應。
她的手緊緊握在一起,緊張地等待着戲煜的下一步動作。
戲煜緩緩地走出房門,心中帶着一絲疲憊與迷茫。
當他的目光投向前方時,整個人卻如遭雷擊般定在了原地。
眼前,站着的那個人,竟然是拓跋玉。
戲煜眼中滿是震驚與難以置信。
他的嘴脣微微顫抖着,心跳也彷彿漏了幾拍。“這……這怎麼可能?”
他在心裡不停地問自己。
拓跋玉就那麼靜靜地站着,眼神中流露出複雜的情緒,有思念,有期待,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戲煜使勁地揉揉眼睛,彷彿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難道是我出現了幻覺?”他的腦海中一片混亂。
然而,當他再次睜開眼睛時,拓跋玉依然站在那裡,真真切切,不是夢境。
戲煜的心中涌起一股難以言表的喜悅。
兩人就這麼靜靜地看着對方,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凝固。
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起來,只有他們彼此的身影清晰可見。
過了一會兒,戲煜終於打破了沉默。
“拓跋玉……真的是你嗎?”他的聲音微微顫抖,帶着一絲不確定。
拓跋玉沒有說話,只是微微點了點頭。她的眼眶有些發紅,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戲煜向前走了幾步,腳步有些踉蹌。他的心中充滿了激動和感慨。
“我以爲再也見不到你了。”
拓跋玉的淚水終於忍不住流了下來。
“我也以爲……以爲再也不能見到你了。”
戲煜張開雙臂,拓跋玉快速地撲到他的懷裡。
戲煜緊緊地抱住她,彷彿害怕她再次消失。
他能感覺到拓跋玉的身體在微微顫抖,他輕輕地撫摸着她的頭髮,心中滿是憐惜。
“以後,我們再也不分開了。”戲煜在拓跋玉的耳邊輕聲說道。
拓跋玉用力地點點頭。
“再也不分開了。”
他們就這樣緊緊相擁,感受着彼此的溫暖和心跳。
在這個瞬間,世界彷彿只剩下他們兩個人,所有的煩惱和痛苦都消失不見。
戲煜緊緊地抱着拓跋玉,快步走進房間。他的心中有千言萬語,彷彿要在這一刻全部傾訴出來。
拓跋玉靠在戲煜的懷裡,滿臉愧疚地說:“都怪我任性,才讓我們經歷了這麼多波折。”
戲煜溫柔地看着她,輕輕搖了搖頭,說:“什麼都不要說了,我已經原諒你了。我只關心你這段時間在哪裡,過得好不好。”
拓跋玉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感動,她微微垂下眼簾,開始講述最近發生的一系列事情。
“那日我負氣離開後,心中滿是懊悔,可又不知該如何回頭……”
戲煜聽着拓跋玉的講述,滿臉的震驚與心疼。
他萬萬沒有想到,拓跋玉竟然經歷了失憶這樣的磨難。
“原來是清風明月兩位道長幫了你,這份恩情,我們一定要銘記在心。等有時間,我定要帶你去崑崙山,親自感謝他們。”
戲煜鄭重地說道,眼神中滿是感激與敬意。
就在這時,拓跋玉忽然打了一個呵欠。
戲煜見狀,心中滿是憐惜。
他溫柔地看着拓跋玉,輕聲說道:“你定是累了,快回房間休息吧。好好睡一覺,把這些日子的疲憊都趕走。”
拓跋玉微微點頭,眼中帶着一絲倦意。戲煜輕輕扶起她,如同呵護着世間最珍貴的寶貝一般,緩緩走向她房間。
他爲拓跋玉鋪好牀鋪,細心地爲她蓋上被子。
看着拓跋玉安靜的睡顏,戲煜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房間裡,氣氛瞬間變得熾熱起來。
戲煜如同久旱逢甘霖一般,心中壓抑許久的情感在這一刻徹底爆發。
他撲在了拓跋玉身上,眼神中滿是深情與渴望。
拓跋玉微微一怔,隨即臉上泛起一抹紅暈,眼神中也流露出同樣的情愫。
兩人緊緊相擁,感受着彼此的溫度和心跳。
激情過後,拓跋玉的眼神中還帶着一絲迷離,但很快,她的神色變得凝重起來。
“夫君,戲平安是真的死了嗎?我總覺得事情有些蹊蹺,你是不是在演戲?”
拓跋玉緊緊盯着戲煜,試圖從他的表情中找到答案。
戲煜微微一怔,他沒想到拓跋玉這麼快就有所覺察。
沉默片刻後,他嘆了口氣,說道:“你果然敏銳,既然你已經有所覺察,那我也不瞞你了。戲平安確實沒有死,這一切都是我設的一個局。”
拓跋玉等待着戲煜繼續解釋。戲煜緩緩說道:“當時的情況十分危急,我們面臨着強大的敵人。爲了保護戲平安,也爲了讓敵人放鬆警惕,我不得不製造出戲平安已死的假象。我暗中將他轉移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等待時機成熟再讓他出現。”
“那現在戲平安在哪裡呢?他安全嗎?”拓跋玉關切地問道。
戲煜握住拓跋玉的手,說:“你放心,他很安全。他現在在一個秘密的地方,有專人保護。等時機合適,我們就可以讓他重新回到大家的視線中。”
拓跋玉點了點頭,心中的疑慮終於消除。
戲煜輕輕撫摸着拓跋玉的頭髮,溫柔地說道:“好了,你好好休息吧。這件事情一定要保密,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戲平安還活着,否則我們之前的努力就都白費了。”
拓跋玉微微揚起頭,看着戲煜的眼睛,堅定地說:“你放心吧,我一定守口如瓶。這件事情關係重大,我不會掉以輕心的。”
戲煜露出欣慰的笑容,在拓跋玉的額頭輕輕一吻。
“睡吧,等你醒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他輕聲說道。
第二天,宋樹文悠悠轉醒,腦袋還有些昏沉。
他緩緩睜開眼睛,他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也不知道現在到底是黑夜還是白天。
就在這時,他聽到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傳來。
緊接着,一個聲音響起:“醒了就趕緊吃飯,吃完後必須回答,是否同意老大的要求。記住,不要因爲自己會醫術就提條件。”
宋樹文狼吞虎嚥地吃着飯菜,他實在是餓壞了。
食物的味道在口中散開,讓他感到無比滿足。他一邊吃着,一邊在心裡盤算着自己的處境。
“現在的情況很不妙,我被困在這裡,不知道外面的情況如何。如果不答應他們的要求,恐怕很難活下去。但如果答應了,又不知道會面臨什麼樣的後果。”宋樹文心中充滿了矛盾。
就在這時,送飯的人又走了進來。他看着宋樹文,問道:“考慮好了嗎?你怎麼想的?”
他深吸一口氣,說道:“我願意同意老大的要求。”
送飯的人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很好,識時務者爲俊傑。你放心,只要你乖乖聽話,老大不會虧待你的。”
宋樹文微微低下頭,心中暗自嘆了口氣。“我也不想這樣,但爲了活下去,我別無選擇。先活下來再說吧,以後再找機會擺脫他們的控制。”他在心裡默默地想着。
送飯的人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然後轉身離開了。
宋樹文坐在那裡,心情沉重。
他不知道自己的決定是否正確,但他知道,現在他必須走一步看一步,等待時機。
片刻後,宋樹文敏銳地聽到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他的心猛地一緊,知道是那個人又進來了。
很快,那個人來到他面前,二話不說便再次給他戴上了面罩。
“跟我走。”那人簡短地說道。
宋樹文沒有反抗,乖乖地站起身來,跟在那人後面。
他們走了一段路,宋樹文感覺自己彷彿置身於一個陌生而神秘的世界。
終於,他們停了下來。宋樹文猜測自己再次來到了老宋的地方,然而,面罩卻沒有被摘下。
還需要去老宋母親家。
老宋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宋樹文,你都想好了嗎?”
宋樹文的喉嚨有些乾澀,他微微點了點頭,說道:“是。”
老宋看着宋樹文,眼中閃過一絲滿意,說了句:“很好。”
接着,他一揮手,示意手下把宋樹文帶走。
宋樹文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人推着向前走去。
很快,宋樹文就上了一輛馬車。
他剛一坐定,就聽到身邊傳來一陣輕微的呼吸聲。
他知道,那個做飯的人也在馬車裡,是來防止他把眼罩弄開的。
宋樹文心中涌起一股無奈,但他也明白,在這種情況下,反抗是沒有用的。
他索性什麼都不想了,靠在馬車壁上,任由馬車帶着自己前行。
馬車搖搖晃晃地行駛着,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馬車緩緩停下,宋樹文的心也跟着提了起來。
送飯的人率先跳下馬車,然後伸手將宋樹文也拉了下來。
宋樹文的腳步有些虛浮。
送飯的人一言不發地帶着宋樹文走進了村子。
這是一個普通的村子,房屋錯落有致,煙囪中升騰着裊裊炊煙,空氣中瀰漫着泥土和青草的氣息。
終於,他們來到了一個農戶之家。
送飯的人停下腳步,轉身看着宋樹文,說道:“到了。”
然後,他伸手將宋樹文的眼罩摘了下來。
宋樹文眨了眨眼睛,適應了一下突然到來的光亮。
呈現在他面前的是一個普通的農家小院。
院子裡種着一些蔬菜和花草,一隻老母雞帶着幾隻小雞在院子裡覓食。
房屋是用土坯和木頭搭建而成的,雖然簡陋,但卻給人一種溫馨的感覺。
正當宋樹文坐在屋內思索之際,從旁邊的屋子裡緩緩走出一個男子。送飯的人看到男子後,連忙點點頭,恭敬地說道:“這就是老大帶來的神醫宋樹文。趕緊給老人家看病吧。”
那男子聞言,目光落到宋樹文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後語氣平淡地說道:“進來吧。”
宋樹文站起身,跟在男子身後。
男子一邊走一邊說道:“我是老宋的弟弟,叫做宋大寶。”
隨着宋大寶走進室內,一股陳舊的氣息撲面而來。
室內光線有些昏暗,一張簡陋的牀擺在屋子中央,上面躺着一個老太婆。
老太婆面色蒼白,雙目緊閉,看上去十分虛弱。
宋樹文走到牀邊,仔細觀察着老太婆的臉色和脈象。
他的眉頭微微皺起,心中思索着病情的可能性。
宋大寶在一旁緊張地看着宋樹文,問道:“怎麼樣?我母親的病能治好嗎?”
宋樹文沉默片刻,說道:“目前還不好說,我需要進一步瞭解病情。”
宋大寶的臉上露出一絲焦慮,說道:“那就麻煩你了,一定要治好我母親的病。”宋樹文微微點頭,開始詢問起老太婆的症狀和病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