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不相信他的人紛紛搖頭,嘴裡嘟囔着什麼,然後就都慢慢的轉身回家了。有的人還邊走邊回頭看了看王小二,眼神中依然帶着懷疑和不屑。
王小二看着他們離去的背影,咬了咬嘴脣,心裡暗暗想着:“等事情真的發生了,看你們怎麼說。”他的臉上滿是倔犟和不甘。
王小二一臉怒氣地回到家中,“嘭”地一聲關上了門。
王氏見狀,急忙迎上去,滿臉焦急地問道:“小二啊,事情到底是什麼情況呀?”
王小二咬着牙,眼睛瞪得渾圓,憤憤不平地說道:“娘!那些可惡的衙役來了!”他的臉漲得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
“啊?衙役怎麼來了?”王氏驚愕地張大了嘴巴,眼神中滿是驚慌。
王小二握緊了拳頭,氣得身體都在微微顫抖。”
他的眼神中燃燒着怒火,彷彿要把那些衙役生吞活剝了一般。
王氏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身體也有些搖搖欲墜。
“這可怎麼辦呀,小二……”她的嘴脣顫抖着,眼中滿是無助和恐懼。
王小二深吸一口氣,走到母親王氏身邊,輕輕握住她的手,一臉堅定地看着她,說道:“娘,您別擔心,我看出來了,那兩個人肯定有後路,咱安心等着就是。”他的眼神中透露出自信和沉穩,彷彿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王氏卻依舊眉頭緊鎖,滿臉憂慮地說:“小二啊,娘還是擔心那裡正又會來鬧事啊。”她的眼神中滿是不安和恐懼。
王小二一聽,眼神瞬間變得銳利起來,咬着牙說道:“哼,如果真那樣,娘您放心,我就把他打出去!”
他緊緊攥起拳頭,臉上滿是決絕。
說完以後,王小二大步走到外面,拿起農具,在院子裡擺弄了一番,彷彿在爲可能到來的衝突做準備。
隨後,他又走進屋子,安慰道:“娘,您就放心就行了,有我在呢。”他的臉上露出一個讓王氏安心的笑容。
шωш⊕тTk ān⊕¢o 王氏的臉上依舊寫滿了擔憂,她皺着眉頭,雙手緊緊絞在一起,語氣焦灼地對王小二說:“小二啊,娘還是心裡沒底呀,那兩個人到底是什麼人啊?”她的眼神中滿是疑惑和不安。
王小二微微皺起眉頭,眼神堅定地看着母親,安撫道:“娘,您別這麼擔心嘛。我跟您說,我肯定沒有看錯,這兩個人一定是什麼大人物。”
他的表情十分認真,眼神中閃爍着思索的光芒。
王氏還是有些將信將疑,咬着嘴脣,輕聲說:“你怎麼就這麼肯定呀,小二?萬一不是呢?”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疑慮。
王小二自信地拍了拍胸脯,提高了音量說道:“娘,您相信我,我的直覺不會錯的。您看他們的舉止和神態,都和普通人不一樣。”
他的臉上滿是肯定的神情。
王氏嘆了口氣,無奈地點點頭,說道:“唉,好吧,那也只能先這樣了,希望真如你所說的那樣吧。”
她的眼神依舊有些忐忑,但也只能選擇相信王小二的判斷。
里正一路氣呼呼地往家走,嘴裡還不停地嘟囔着:“哼,王小二那個臭小子,等我回頭再好好收拾他!”他的臉陰沉着,眉頭緊緊皺在一起。
當他快走到家門口時,突然腳下一滑,整個人“噗通”一聲摔倒在地。“哎喲!”
里正疼得齜牙咧嘴,他扭頭一看,原來是一個西瓜皮,頓時怒從心頭起。
“誰這麼缺德,在我家門口扔西瓜皮!”他一邊揉着摔疼的屁股,一邊破口大罵道。
“是哪個混蛋乾的好事,給我出來!”
他的話音剛落,忽然又有幾塊西瓜皮從暗中飛了過來,“啪嗒啪嗒”地砸在他身上。
里正又驚又怒。
“哎呀!誰啊!”
緊接着,又有一顆小石子飛過來,不偏不倚地打中了他的腦袋。“啊!”
里正捂着腦袋,氣得跳了起來,“到底是誰!有本事給我出來!”他漲紅了臉,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可他剛罵完,腳下一滑,又一次摔倒在地。“哎喲喲!”里正疼得直叫喚。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他掙扎着想要爬起來,卻發現自己狼狽不堪,滿身都是西瓜皮和灰塵,樣子十分滑稽。
里正掙扎着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來,他氣得滿臉通紅,嘴裡不停地罵着髒話:“哪個挨千刀的,別讓我抓到你,不然有你好看的!”
他一邊罵一邊抖落身上的西瓜皮和灰塵,眼神中滿是憤怒和惱火。
就在這時,又一塊西瓜皮從角落裡飛出來,直接砸在了里正的臉上,黏糊糊的汁液糊了他一臉。
里正頓時暴跳如雷,“啊啊啊!氣死我了!”他胡亂地抹了一把臉,環顧四周,怒吼道:“給我滾出來!藏頭露尾的算什麼東西!”
然而四周一片寂靜,只有他憤怒的迴音在迴盪。
里正氣得渾身發抖,跺着腳繼續大罵:“等我查出來是誰,我一定要讓他吃不了兜着走!”
他一邊說着一邊瘸着腿往屋裡走,每走一步都哼哼唧唧的,顯然摔得不輕。
等進了屋子,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心裡還在恨恨地想着一定要把那個暗中使壞的人給揪出來。
在一個角落裡,那個暗中使壞的村民捂着肚子,努力憋着笑,身體卻忍不住地顫抖着。
他小聲嘀咕道:“哈哈,笑死我了,讓你平日裡作威作福,這下可嚐到苦頭了吧。”
他的臉上滿是幸災樂禍的表情,眼睛都笑得眯成了一條縫。
看着里正那狼狽不堪的樣子,他心中滿是快意,“哼,這都是你活該!誰讓你老是幹那些缺德事呢!”
他咬着牙,臉上帶着一絲憤恨。
然後,他又看了一眼裡正的家,確定里正沒有發現自己後,這才慢慢地站直了身體,一邊揉着笑疼的肚子,一邊躡手躡腳地離開了這個地方。
邊走他還邊自言自語道:“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欺負我們,這次就當給你個教訓。”他的嘴角依然噙着那抹得意的笑,彷彿剛剛做了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
戲煜默默地跟在衙役們身後,思緒卻漸漸地飄遠。
他的眼前彷彿浮現出往昔跟隨曹操時金戈鐵馬的歲月,那喊殺聲、那瀰漫的硝煙似乎還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唉……”戲煜在心裡深深地嘆了口氣,那時候,滿心滿眼想的都是如何在戰爭中取勝,如何佔領中原,每一刻都處於緊張與籌謀之中。
可如今,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現在的生活與那時相比,恍若隔世。
他看着周圍的人和景,心中涌起一股複雜的情緒。
“曾經我以爲換了一種生活方式,就能遠離戰爭的殘酷,能爲百姓帶來安寧。”
戲煜在心裡默默想着。
“但這世界爲何總是這般不太平?即便我已遠離了戰場,可百姓們依然生活在痛苦之中。我曾那麼渴望爲他們創造美好,可如今,我所做的又有多少能真正改變他們的命運呢?”
戲煜的心中充滿了無奈與自責,他感覺自己就像在這亂世中飄蕩的浮萍。
雖有心爲善,卻又深感無力,這種無力感如影隨形地纏繞着他,讓他的心情愈發沉重起來。
戲煜的腳步變得有些沉重,他一邊走着,一邊在心裡繼續感慨着。
他想起了那些在戰爭中死去的士兵和無辜的百姓,他們的面容在他的腦海中一一閃過,讓他的心揪得更緊了。
“我曾見過太多的鮮血與死亡,本以爲可以遠離這一切,可爲何苦難還是如影隨形呢?”戲煜不禁自問。
他的目光變得有些迷茫,看着前方牙醫們的背影,彷彿看到了無數在生活中掙扎的人們。
“我想要去改變這一切,可我到底該怎麼做?力量如此渺小,能起到的作用又有多少呢?”戲煜的內心充滿了矛盾和掙扎,對未來的不確定感讓他感到有些無助。
“但我不能放棄,哪怕只能給一小部分人帶來希望,那也是值得的。”
戲煜咬咬牙,在心裡暗暗爲自己鼓勁,“我一定要更加努力,去尋找讓百姓過上好日子的方法,不能辜負曾經的那份初心。”
拓跋玉看到戲煜在發呆,就問他在想什麼。
戲煜搖了搖頭,沒有回答。
不知不覺,他們已經來到了縣衙。
縣令坐在堂上,相貌奇醜無比,臉上蒙着一塊黑布。
他的眼睛小小的,幾乎眯成了一條縫,透露出一絲陰險的光芒。他的鼻子扁平,嘴脣厚實,下巴上還留着一撮稀疏的鬍鬚。
縣令的身材矮小,卻穿着一身寬大的官服,顯得有些滑稽。
拓跋玉和戲煜被帶到堂上,縣令用嚴厲的目光審視着他們。
“堂下何人?見了本縣爲何不下跪?”縣令的聲音低沉而沙啞。
戲煜嘴角微微上揚,帶着一絲不屑地說道:“哼,就算是我們兩個敢跪下來,這縣令也不敢接受。”
縣令一聽,頓時瞪大了眼睛,氣得滿臉通紅,他用力地拍着案木,大聲吼道:“大膽刁民,竟敢如此狂妄!你以爲本官不敢治你的罪嗎?”
戲煜卻依舊神色自若,直視着縣令那憤怒的目光,不卑不亢地說:“大人息怒,我只是實話實說罷了。大人又何必動怒呢?”
縣令怒不可遏,手指着戲煜,身體都微微顫抖起來:“你這狂徒,竟敢公然藐視本官,本官今日定要讓你知道本官的厲害!”
縣令怒目圓睜,氣急敗壞地喊道:“來人啊,給我把這個狂徒拿下,狠狠教訓一番!”
幾個衙役聞聲而動,氣勢洶洶地朝戲煜奔了過來。
戲煜卻不慌不忙,擡手說道:“慢着!”
縣令臉上露出一絲冷笑,眼中滿是嘲諷。
“怎麼?你害怕了嗎?哼,既然如此,就趕緊跪下來給本官認錯!”
戲煜神色從容,直視着縣令,平靜地說道:“大人,我這是在善意提醒。如果這些衙役毆打了我,那他們可是必須要被砍頭的。”他的眼神中透着一種自信和篤定。
縣令一聽,先是一愣,隨後哈哈大笑起來,彷彿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
“哈哈哈哈,你這狂徒還敢口出狂言,威脅本官?你以爲本官會怕你這幾句話?給我打!”
戲煜微微皺眉,眼神變得銳利起來。
“大人,你可要考慮清楚,我並非信口開河。”他的表情嚴肅,沒有絲毫畏懼之色。
縣令的臉漲得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差點就爆起了粗口:“你……你這個放肆的東西!”
拓跋玉冷笑說道:“他說的一點也不錯,還望大人冷靜一下,莫要衝動行事啊!”
縣令狠狠地瞪了拓跋玉一眼,胸膛劇烈起伏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似乎在努力壓制着自己的怒火,半晌後才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哼,本官倒要聽聽他有什麼說法!”
就在這時候,門口忽然傳來一陣瘋狂的叫聲,那聲音尖銳刺耳,劃破了原本緊張的氛圍。
“啊啊啊……”衆人聞聲望去,就看到一個長得像肥豬一般的女人,扭動着肥胖的身軀,快速地朝裡面走來。
她滿臉橫肉,氣喘吁吁,身上的肥肉隨着她的走動而不停晃動着。
縣令原本還怒氣衝衝的臉,在看到這個女人的瞬間,一下子變得慘白,眼神中充滿了驚恐,彷彿見到了極其可怕的東西。
他嘴脣微微顫抖着,結結巴巴地說道:“夫……夫人,您……您怎麼來了。”
而那些衙役們則一個個憋着笑,肩膀不停抖動着,臉上露出看好戲的神情。
其中一個衙役小聲嘀咕道:“嘿嘿,縣令大人又要倒黴咯。”
另一個衙役強忍着笑,點點頭應和道:“是啊,誰叫他那麼怕夫人呢。”
此時的縣令夫人怒目圓睜,雙手叉腰,如同一尊凶神惡煞的門神一般,大聲吼道:“好你個死鬼!你又在這裡作什麼妖呢!”
縣令的臉上寫滿了苦惱,眉頭緊緊皺在一起,心中暗自埋怨道:“哎呀,我這夫人怎麼老是這個樣子,總是在公開場所找我的麻煩,真是一點也不顧及我的面子啊。”
但他還是趕忙站起身來,臉上擠出一絲討好的笑容。
縣令夫人猶如一陣狂風般來到他身邊,那肥胖的手一下子就扭住了縣令的耳朵,眼睛瞪得如銅鈴一般,大聲質問道:“說!你昨天晚上去哪裡了?”
縣令疼得齜牙咧嘴,卻還是陪着笑,一臉諂媚地說道:“哎喲,夫人,輕點輕點,有話好好說呀。”
戲煜和拓跋玉對視了一眼,眼中都流露出驚訝和好笑的神色。
戲煜嘴角微微上揚,小聲對拓跋玉說:“嘿,真沒想到居然會碰到這樣有趣的一幕。”
拓跋玉也忍不住輕笑一聲,點了點頭,壓低聲音回道:“是啊,這可真是出乎我們的意料。”
他們倆站在一旁,饒有興致地看着縣令和他夫人之間的鬧劇。
縣令連忙陪着笑,急切地解釋道:“夫人吶,昨天晚上我真的是在辦公啊,有幾個衙役可以做見證的呀!”他一邊說一邊用眼神示意那幾個衙役。
縣令夫人一聽,頓時火冒三丈,擡手就狠狠打了縣令好幾巴掌,怒喝道:“黑燈瞎火的辦什麼公?你這分明就是在欺騙老孃!”
她的臉氣得通紅,眼睛裡彷彿要噴出火來。
有幾個衙役見狀,趕緊出來作證。
其中一個衙役趕忙說道:“夫人,縣令大人說的的確如此啊,昨晚我們確實和大人在一起辦公呢。”
縣令夫人卻冷冷地哼了一聲,眼神犀利地掃過那幾個衙役,冷冷地說道:“哼,你們和縣令穿一條褲子,自然要向着他說話了。”
她的嘴角掛着一絲不屑,眼神中滿是懷疑和不信任。
縣令一臉委屈,捂着臉說道:“夫人吶,我真是冤枉啊,他們說的都是真話呀!”
“閉嘴!”縣令夫人再次怒喝一聲,縣令嚇得趕緊閉上了嘴,大氣都不敢出。
縣令夫人柳眉倒豎,指着縣令怒聲說道:“趕緊給我回家,回去後必須閉門思過,給我跪着!”她雙手叉腰,一副盛氣凌人的模樣。
縣令面露難色,急忙說道:“夫人啊,現在還有公務要處理呢。”
縣令夫人聽了,也不說話,突然擡手就猛然朝縣令的脖子打去。
“哎喲!”縣令慘叫一聲,捂着脖子,一臉的痛苦之色。
“哼!”縣令夫人冷哼一聲。
縣令無奈,只得點頭道:“好好好,我回家,我這就回家。”接着他轉頭對衙役們喊道:“把這兩個人先給我關起來!”
衙役們齊聲應道:“是,大人!”便朝着戲煜和拓跋玉走去。
拓跋玉微微皺起眉頭,快速地對戲煜眨了眨眼睛,眼神中滿是急切,壓低聲音說道:“趕緊表明你的身份啊!”
戲煜卻一臉輕鬆,嘴角掛着一絲淡淡的微笑,聳了聳肩,迴應道:“不要緊,先到大牢裡去玩玩也不錯嘛。”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無所謂的態度,甚至還帶着幾分好奇和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