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慕兒微笑着揚起脣,那攤開的的手掌間,一枚金色的戒指在陽光的照射下散發着爍爍生輝的光芒,而戒指中間那詭異的黑鑽則更加的將戒指襯托的高貴起來。
望着那微微頓了頓的手指輕輕的從她掌心拿走戒指,南宮慕兒緩緩的舒了一口氣,隨即最後望了以眼神是那豪華氣派的婚禮現場,微斂下眼瞼,頭也不回的向走下樓去。
是的,今天來她只是想給自己的心最後一次機會,告訴自己睜大眼睛看看,他所爲她立下的誓言,他所跟她承諾的一切一切,到底還在不在,可是當看到那婚禮現場的時候,她的心就死了。原來,男人的話真的是不可信的呢!她終於明白,世界上最安全的方式,就是不要讓自己愛上誰。哪怕做一個沒有心的人。
她早在一開始就明白的,娥皇只不過只是戒指而已,它留不住誓言。所以她也只是將它當一隻帶着祝福的普通戒指來保管,只是,她卻從未想過要共擁娥皇和女英,因爲她從來都不是一個貪心的人。可是在她一心一意的選擇相信的時候同樣也忘記了,男人甚至還不如戒指,至少它如果戴在你的手上,就不會背叛和欺騙你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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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那由遠及近的走上前的人影,南宮夜慢慢的上揚起薄脣,那深邃的眸子裡劃過一絲奇異的色彩。那高貴而精緻的黑色燕尾服上,外翻的領子是奢華的暗紅色的綢緞,隱隱的散發着一絲高貴的氣息,胸前的宮廷式立領白色的襯衫微敞着釦子,那微敞的領口間圍了一條黑色與暗紅色花紋相見的意大利風範的領巾,那散發着詭異色彩的紅寶石鏈子掛在胸前,別添一絲高貴的華麗。深邃如海的眸子落在緩緩的走進的新娘身上,又似穿過她的身軀落在了很遠的地方。
隨着新娘的一步步走進,教堂裡那安靜的氣氛一下子響起一陣竊竊私語的小聲議論。
“晝,我一直都很想知道,當初你迎娶的時候,站在教堂中望着那一步步走上前的我,心裡在想些什麼?”
兩側的賓客中,穿着白色禮服,慵懶的在腦後盤了個雲髻的歐陽雪微笑着看向南宮晝,經過一段時間的修養和康復,她的身子已經基本上好轉了。
而一旁穿着白色西裝,裡面同色系的襯衫上打着一條暗藍色的領帶的南宮晝微微的皺起眉頭,眼神裡滿是複雜的神色。
“我在想,你是一個好女孩,娶到你我會幸福的。”
微斂下眼瞼,低沉的聲音喃喃的的說道。
“哦?慕兒還說什麼了?”
歐陽雪微笑着歪歪頭,素淨而淡雅的面容上滿是瞭然於心的淺笑。也只有慕兒的話,他纔會聽在心裡吧,只是有的時候,她寧願他誠實,有的時候她卻寧願他說說假話騙騙自己。
望着她平靜的臉色,南宮晝微微皺起眉頭的用手撫撫頭,俊逸的面容上有着絲絲的迷茫,
“她說,你會教懂我什麼是愛。”
她的聲音始終縈繞在耳邊,只是每晚想起之際,那絲絲溫婉的聲音竟轉化成最惡毒的詛咒,夜夜將他從絕望的夢寐中驚醒。
“晝,你知道什麼是愛嗎?我不懂我所謂的愛是不是你要的那種,那種我來告訴你我對你最深沉的愛是什麼。”
歐陽雪說罷便輕攬過南宮晝的頭顱,映上深沉的一吻,黑亮的大眼睛裡光芒閃爍的如同碎鑽一般,正是那絲帶着決絕的光芒,讓他的心微微一顫,
“晝,參加完夜的婚禮,我們就離婚吧。這是我給你的最後的愛,知道嗎?真正的愛情就是,當你深愛一個人的時候,不一定要親手給她幸福,但是卻可以讓她呆在可以讓她幸福的人身邊。所以,我放手了。要知道,有的時候放手卻遠遠比得到要收穫的多。兩個人抵死*,不過是死路一條,但是若是有一方退出,必定是海闊天空。”
放手··死路一條。心裡暗暗的低喃着她說的話語,南宮晝微微的垂下頭來,那長長的劉海遮擋住他的臉,讓人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
兩人的後排座椅上,穿着白色裹胸小禮服的司徒青看了抵着下巴正認真的望着婚禮進行的歐陽煜一眼,隨即又看了他一眼,彷彿正糾結着該不該問一般,眉宇之間滿是遲疑的神色。
“怎麼了,青?”
彷彿意識到身旁的人有些異樣,歐陽煜轉過頭來,臉色有些疑惑。望着他那深邃的眸子,後者驀地心頭一跳,隨即有些心虛的別開視線,
“那個,我是想說——煜,你可不可以把耳朵上那枚耳釘送給我呢?”
糾結的小手彆扭的攢着身上的裙子,像是做了什麼決定一般,司徒青磕磕絆絆的說道。
“耳釘?爲什麼突然想要這個?”
望着她那原來戴了一排耳釘,今天卻什麼都沒有戴的耳廓,歐陽煜不禁有些好笑,平時那麼爽朗的青爲什麼今天看起來行爲有些怪怪的?
“因爲,因爲我想保管一樣屬於你的東西,所以——”
“等一下!青,你該不會得什麼不治之症了吧?爲什麼今天的你說話這麼奇怪?”
制止了那奇怪的話語,歐陽煜失笑的搖搖頭,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撫上她的額頭,俊逸的面容上半是揶揄半是關切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