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徒兒始終銘記在心。”說這句話的時候,皇甫默難得收起了往常那招牌式的嬉皮笑臉,換上了一副鄭重其事的表情,而這一切落在司空星眼裡,自然瞭解皇甫默說這句話並沒有任何一丁點陽奉陰違的意思,對此,司空星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又道:
“默兒,這次你回來是不是改把這銀月城的事情給徹底解決了?畢竟,爲師雖然和秦泊天之間的關係不好,但終究師父也是出身銀月城,我可不想看到銀月城會毀到我司空星徒兒的手中,那麼這樣一來,我司空星恐怕真的要成爲銀月城的千古罪人了。”
聽到自己師父這麼一說,皇甫默眼珠子一轉道:“師父,要不這樣吧,我把這件事兒給解決了之後,你乾脆自己做銀月城的城主不就行了,這樣一來,徒兒放心,師父也可以讓銀月城繼續發揚光大如何?”
別有深意的看了皇甫默一眼,司空星開口說道:“默兒,老實交代,你是不是一直都在謀劃這些?或者說你打算一直隱瞞下去,待到事成之後就將師父趕鴨子上架,直接推舉到銀月城的城主位置上?”
對於這一點,皇甫默沒有絲毫的否認道:“師父,徒兒的確有這樣的打算,只是徒兒也清楚,師父這三十年來已經閒雲野鶴慣了,要是真的讓師父坐到城主位置上,師父您說不定還很不習慣呢,所以,我想了一個折中的辦法,就是讓師父成爲銀月城的長老,雖說這樣對銀月城沒有管理權,但是對城主一職擁有絕對的任免權,這樣一來,銀月城既能夠掌握在師父的手裡,也能夠不讓師父您太過於費心從而影響到了您的修煉。”
“默兒,你讓師父說你什麼好。長老?你覺得師父像是個長老的樣子麼?”說着,司空星流露出一絲苦笑,不過他清楚,自己徒兒既然選擇這個時候跟自己攤牌,恐怕心中早已有了決斷。
果不其然,就聽皇甫默嘿嘿一笑道:“師父,您也不用妄自菲薄,所謂長老只是一個虛名而已,不管師父您同不同意,但是這銀月城主的任免權絕對要控制在師父您的手裡,至於爲什麼,徒兒也不妨直說,雖然徒兒無意於這些權利紛爭,但是在這個風雪大陸上,就算是徒兒不去找麻煩,那些麻煩也會主動來招惹徒兒的,倘若徒兒真的有足夠的實力作爲保障,那麼以後的日子絕對會減少很多的麻煩,只是這樣一來,恐怕要辛苦師父您老一下了,不過話說過來,您作爲我的師父,給徒兒當個靠山也是很不錯的麼。”
“臭小子,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司空星說這句話的時候,自然瞭解自己這個徒兒的想法,當然了,給皇甫默做一次靠山,給那些宵小帶來一些震懾司空星還是樂意見得的,不過他還是不忘提醒皇甫默道:“默兒,這件事兒你看着辦吧,不過還是那句話,切莫要多傷人命。”
“師父教誨,徒兒自然不敢忘記,不過徒兒此時最爲難的事情就是該如何處置秦家父子,您也知道,秦泊天即便對我在怎麼不義,可是他終究是婉如的親生父親,只是要讓我放虎歸山,恐怕這後患將會是無窮無盡啊。”
給了司空星這麼一個難題,司空星明白這是自己徒兒給自己一個交代,畢竟三十年前正是因爲秦泊天的算計才讓他孤苦伶仃在這風雪大陸上飄搖了數十年,如今,罪魁禍首很有可能被自己的徒兒打敗,秦泊天如何處置自然要落在他的頭上,只是他一時間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唯有嘆了口氣道:“默兒,秦泊天如何處置你暫且不要去想了,總之一句話,無論如何都要將這件事兒給徹底先解決了才行,另外,我聽你說在這消失的幾天裡還跟夏炎廣再次發生了衝突,如果爲師所料不差的話,夏博浩出關之日便是跟你兵戎相見之時。”
“師父,有您在,有白胭雪在,有魔尊在,還有火麒麟他老人家在,你覺得夏博浩真的能夠從徒兒身上討得便宜麼?說句大過天的話,夏博浩不來則罷,要是他真敢來這裡找我的麻煩,我保證讓他有來無回。”
說這句話的時候,皇甫默居然充滿了霸氣,這是一種睥睨蒼生的霸氣,雖說皇甫默此時未必有這樣的實力,但是司空星絕對能夠感覺到,自己徒兒既然說出這句話,那麼夏博浩一旦前來必當有去無回。
嘆了口氣,司空星說道:“默兒,夏博浩你如何處置師父就不再過問了,不過你真想要徹底消滅夏博浩的勢力,恐怕會是一條很是坎坷的道路,畢竟,三大勢力雖然表面看起來並沒有太多的高手,可實際上誰都無法說得清楚,在他們背後會不會有哪些高人存在。”
說到這裡,司空星知道自己該說的都已經說出來了,至於接下來皇甫默怎麼去做,那將是皇甫默的事情,當然了,他也希望自己的徒兒能夠儘快的達成心願,正如皇甫默所說的那樣,除非有着絕對的實力,否則無論躲到什麼地方,麻煩都會主動找上門來。
看着自己師父有些蕭索的背影,皇甫默搖了搖頭並沒有在說些什麼,就見他整個人微微一晃,眨眼間便來到了秦婉如的住處,看着月兒此時正坐在秦婉如的牀前小聲講述着一些什麼,皇甫默立即放緩腳步來到了月兒的背後,伸出手,輕輕地放在了月兒的肩膀上,即便沒有回頭,月兒也能夠感覺出自己身背後那個熟悉的人兒。
“四爺,你回來了。”看似平淡的一句話,卻夾雜着月兒對皇甫默無限的思量,作爲在皇甫默很小時候就跟他不離不棄的女子,月兒和皇甫默之間的默契恐怕只需一個眼神便能夠知道對方心裡在想些什麼,就見皇甫默輕拂着月兒的秀髮道:
“月兒,這段時間讓你費心了。”
“四爺,你我已經是一家人,既然是一家人就無需說這樣客氣的話,倒是婉如妹妹,這些天來雖然用外力讓她進食了一些東西,可長期以往下去,恐怕根本就不是辦法,不過月兒也清楚,四爺現在恐怕也是陷入在兩難當中,只是四爺您千萬要記得,無論你做些什麼,都不要傷了婉如妹妹的心,明白麼?”
說到這裡,月兒低下腦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又道:‘而且四爺你也要清楚,你現在已經不再是之前那種無所牽掛的情況,這裡有我們的孩子,無論什麼時候,你都要替他考慮考慮,我可不想咱們的孩子一出生就陷入到那種仇恨恩怨當中,畢竟,四爺你當初也是從這種情況下走過來的,我不希望咱們的孩子重複你的道路。’對於月兒的說辭,皇甫默輕輕地點了點頭將雙手攬在了月兒的脖子上面,俯下腦袋在她的耳垂親吻了一下道:“月兒,你的話我記得了。”
這句話說完,整個房間陷入了靜謐當中,就這樣月兒始終沒有回頭,只是感受着耳邊不斷傳來的那股熟悉味道以及緊貼在自己後背的心跳,不過當她看向雙眼無神的秦婉如之時,眼睛裡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哀傷。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月兒示意皇甫默鬆開雙臂,然後站起身來拉着皇甫默的那隻大手離開了這個地方,待到兩人回到月兒的房間中之後,便直接躺在了牀上,只是皇甫默此時並沒有那種所謂**上的衝動,而是極爲安靜的依靠在了月兒的胸前,或許是穿越到這裡將近一年的時間裡,皇甫默爲了能夠自保不斷提升自己實力的同時,也經歷了大大小小不下數十場的戰鬥,突然之間那種身心疲憊如同決堤的江水一樣波濤洶涌的襲來,伴隨着輕輕的呼吸聲,皇甫默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恐怕月兒都不知道,皇甫默在夢裡究竟看到了什麼,只是當她低頭看到那張如同孩提般的熟睡臉龐之時,月兒居然俯下腦袋親吻在了皇甫默的嘴脣之上,待到她重新擡起腦袋之後,臉上不知不覺已經佈滿了紅暈。
可以說,這是皇甫默穿越到風雪大陸上之後睡的最安穩的一次,也只有在月兒身邊,皇甫默才能夠徹底放下全身所有的戒備,在他看來,整個風雪大陸上唯一不可能害自己的,排在頭一個的絕對就是月兒,只是睡夢中的皇甫默並不知道,就在他如此安穩睡夢中的時候,銀月城裡再次掀起了軒然大波。
“閣下,麻煩你把皇甫默給叫出來,事關緊急,我必須要跟他當面商談。”說這話的正是秦天,在他將魔尊一行人安排妥當之後,先是回去秘密跟自己父親見了一面之後,便帶着數百人來到了這家客棧門前要人,只是魔尊拉着一張凳子橫坐在客棧大門前寸步不讓,大有秦天敢硬闖,他就敢殺人的架勢……
第二百七十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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