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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華其實也喝的上頭了,因爲剛纔想要把馬良灌醉,他和馬良碰杯次數最多,而且馬良對他心存感激,時不時就主動敬酒,所以這一桌上除了馬良之外,就屬郭華喝的最多了。但是馬良現在還沒有醉倒,還沒有到不省人事的地步,看起來似乎再喝兩杯就會倒下,郭華也就加了把勁兒多和馬良碰酒,然而喝了這麼多個兩杯,馬良好像還是一如先前那副醉醺醺的模樣,愣是不倒。
在河北區銷售辦公室裡,郭華的酒量可以說是最大的,此時也不由得有些迷迷糊糊的在內心裡暗道:“馬良這小子酒量竟然比我還大,若非是,若非是幾個人幫襯着,恐怕自己要先醉倒了。”
還好,看起來馬良支撐不了多久了。
馬良好像半個小時前就已經這副支撐不了多久的模樣了……郭華忘了這一點,就想着丫怎麼還不醉倒?
沒人知道,馬良此時心裡也是暗暗可惜着:“多好的酒啊,真捨不得白白的糟蹋了……”心想着這些,體內真氣流轉,將酒意強行壓下,又強迫大部分酒精無法在體內揮發被吸收,卻從腳心滲了出來。
即便如此,馬良還是有些佩服:郭華看起來神智還沒迷糊,丫怎麼就這麼能喝?
喝,繼續喝,老子一身獨門術法,煉氣化神的境界,喝不過你一凡人普通人,那乾脆回去陪着爺爺鑽到墳裡面看地吧。
雙方各有所思,故而一杯再一杯,兩瓶白酒眼看着又要見底了……
張騰終於耐不住,揮着手說道:“差不多了啊,喝完這兩瓶就不要再喝了。”他現在已然有些上頭,拿起手機開始找人開車來接——他們幾個人中有在房山住的,喝酒之後也不方便開車,只好找人開車來接他們。
“沒,沒事兒,再,再來一瓶!”郭華說話不利索了,眼神迷離,醉意朦朧,臉部通紅,晃晃悠悠着上身揮着手嚷嚷着。
“對,對,再來,再來一瓶,我今天和,和郭哥喝的高興,對脾氣!”馬良顯然比郭華醉的要厲害的多,摟着郭華的膀子,大大咧咧的嚷嚷着:“我可,可事先跟你說好,今天,今天這賬我來算,你,你別跟,跟我搶啊!不然,不然就是,你,你瞧不起兄弟了……”
郭華一瞪眼,道:“不行,你,你小子才,纔有幾個錢?我結帳,少,少廢話!”
“今天我請客!”馬良說着就要起身,不過大概是喝高了站不穩的緣故,結果剛站起來又一屁股坐下,掙扎着又要起來。
郭華一把拽住了馬良,噴着濃烈的酒氣晃悠着往外走去,一邊道:“說好是,是我請客的,誰,誰也別,別跟我,爭……”
馬良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看樣子還是要追出去搶着結帳,但是路都走不穩了,一下子歪靠在了魏苗的身上,把個魏苗差點兒撞的從椅子上倒下去。魏苗趕緊扶住了他,隨即又有有些厭惡的皺着眉要推開馬良,一邊說道:“馬良,你醉了,先坐下……”
“我沒,沒醉,再,再喝!”馬良搖晃着腦袋坐到椅子上,腦袋耷拉着似乎已經醉的打不起精神了。
魏苗越發厭惡,心裡暗罵,逞什麼能啊?
便在此時,魏苗忽然發現,腦袋已經抵在桌子上看似就要人事不省的馬良,忽而歪着頭衝她眨了眨眼睛,嘿嘿一笑,繼而又恢復了那般醉了的迷離樣子,嘴裡嗯嗯啊啊的吐着醉話。
眼花了嗎?魏苗皺眉疑惑的看着馬良。
然後,馬良醉醺醺的晃着腦袋又把頭扭過來,衝魏苗又是一笑,燦爛無比,狡黠可愛。
霎那間……
魏苗明白了,天啊,剛纔,剛纔是郭華搶着出去付賬了,今天晚上不是說好馬良請客的嗎?怎麼,怎麼就……啊,是了,是郭華提出讓馬良請客的,是郭華點要了五糧液,是郭華想要灌醉馬良讓馬良出醜……
而馬良他,他是在裝的!
其他幾個人雖然也是酒意上頭,神智卻還都算清醒,此時看着剛纔馬良和郭華爭搶着結帳的那一幕,早已經是一個個哭笑不得,傻了眼——這叫什麼事兒啊?郭華怎麼就喝糊塗了要搶着去結帳。
郭華結了帳之後,東搖西晃的走了回來,手裡還拎着一瓶五糧液嚷嚷着要繼續喝。
這時候張騰的手機響了,來接他們的車已經到了。
張騰趕緊招呼其他人攙扶着郭華和馬良往外走去,郭華還一個今兒嚷嚷着今天沒喝夠,這才喝到哪兒啊?我郭華可是咱們辦公室最能喝的……
此時外面已是夜色朦朧,處處燈火。
到了飯店外面,幾個人把郭華攙扶着上車,張騰乾脆讓邱勇陪着郭華一起回家,省得這小子出什麼事兒。邱勇本來是在啤酒廠附近住的,可現在看郭華這樣子,唉,還是把郭華送回去,就在他那裡住一夜算了,反正郭華也是一個人住。
而馬良和魏苗則是留了下來,魏苗也是在楊家埠村住。
兩輛出租車一前一後往東駛去。
坐在車裡的張騰不經意間回頭隔着車窗往外看了一眼,卻見原本晃悠着站都站不穩還得魏苗扶着的馬良,此時已然是穩穩的站在路旁,一手拎着一瓶五糧液,一手從兜裡摸出一支菸來塞到嘴裡,拿着打火機點着了,格外的瀟灑自在。
靠,馬良這小子是裝的!張騰不禁樂出了聲。
汽車漸漸遠去……
“馬良,真沒想到你一直都是在裝的!”魏苗忍俊不禁的嗔怪了一句,道:“你說你怎麼就能做得出來這種事?以後郭華還不得恨死你啊。”
馬良聳聳肩,撇嘴道:“恨我什麼?是他非得跟我搶着付賬啊。”
“還真是奇怪了,你怎麼就知道郭華會搶着結帳?”
“男人嘛,喝多了要面子而已……”
魏苗抿抿嘴,白了馬良一眼,道:“你租的房子在哪兒?”
“啤酒廠後面,挨着西北角那塊兒……還別說,那房子真夠便宜的,兩層的小樓,整套的院落,一個月才一千來塊錢,我尋思着撿着大便宜了,就跟他討價還價,結果魏姐你猜怎麼着?兩萬五,我租了他兩年!哈哈。”馬良一副撿了大便宜的豬哥樣,道:“那麼多房間啊,回頭我挨個兒的再往外租,便宜點兒出租,肯定能賺錢,起碼能把本錢賺回來!”
“什麼?你,你租的是那套房子?”魏苗吃驚的說道。
馬良詫異道:“是啊,怎麼了?”
“哎呀,我不是都跟你說過了嗎?那套房子千萬別租,很邪門兒的!你怎麼,你……你真是太傻了,還租了兩年!”魏苗氣的舉起小手就想打馬良一拳,但終究還是沒有落下拳頭,自己和馬良又沒什麼關係,“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唉,等你後悔的時候,人家也不會給你退房租了。”
“我爲什麼要後悔啊?我賺了啊!”馬良無所謂的說道。
“那房子,那裡面,很邪的,據說,據說鬧鬼……”魏苗說着話,似乎都感覺到後背涼颼颼的——現在可是晚上,在馬路邊上說這種事兒,真夠嚇人的。
馬良嘿嘿樂道:“魏姐,現在都什麼年代了?您竟然信這個,傳出去也不怕人笑話?”
“哎呀,這不是信不信的問題,總之,總之那房子不好,你,你晚上小心點兒吧。”魏苗被說的有些臉紅。
要說起來也是,她魏苗也是道聽途說罷了,又沒有親身經歷親眼所見。只不過別人都說有問題,而且公司就有人住過那套房子被嚇壞了的,魏苗當然寧可信其有,不會信其無了。
“好了好了,不會有事的!”馬良無所謂的笑着擺擺手,道:“魏姐,你住哪兒?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就住在……走吧,反正也是順路。”魏苗搖頭嘆氣的說道。
說着話,倆人便一起往村裡走去。
“你怎麼還拎了瓶酒?”
“剛纔郭副經理結帳回來又要了一瓶,他上車時不穩當,我怕他磕着碰着,人碰着了不要緊,這酒瓶子要是碰碎了,豈不是浪費了一瓶好酒?這可是五糧液啊,我就順手幫他拿着,結果你看,他們走的急……”
噗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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