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志祥,你竟然敢打我!”段玉露氣紅了眼,反手就要來打何志祥。
富雪珍反應更快,一把截住了段玉露的手腕,想要發火。
但是這裡是段家又不敢,她只耐着性子勸道:“玉露有話好好說。”
“好好說?你怎麼不去拉你兒子?”段玉露氣得甩開她的手,捂着臉憤憤的看着何志祥,“你敢打我?你等着!管家,把他們給趕出去!”
“你還要趕我們出去?”何志祥把手機拿給母親,說道,“媽你看看,她現在是我老婆,竟然還敢勾引別的男人!”
富雪珍接過手機一看,臉色也是一變。
這段視頻正是那天蘇詩詩在段家吃飯的時候拍的段玉露討好秦風的那一段。
那時候蘇詩詩只不過是一時興起,沒想到這麼快就用着了。
“玉露,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現在畢竟是我們何家的兒媳婦。”
“誰是你何家的兒媳婦了?你這個沒用的兒子也想當我丈夫,你們有那個臉嗎?我告訴你,你們不離婚是嗎?我段家有的是辦法讓你們離婚,你還真以爲我怕你們嗎?!”段玉露簡直要氣瘋了。
從小到大就她爸媽打過她,現在竟然隨隨便便一個阿貓阿狗都來打她,她活得也太沒面子了。
何志祥被段玉露的話氣得夠嗆,上前一把掐住她的手腕說道:“你竟然還有理了?讓我們離開是吧?行,你是我何家的兒媳婦,跟我走!”
“你敢動我一根寒毛試試!”段玉露瞪着眼。
看看旁邊別墅的管家已經往這邊走過來,保鏢們也都等在旁邊,只要她一聲令下,就會過來把何家母子扔出去。
富雪珍顯然也看到了,跟兒子使了個眼色,上前對着段玉露小聲說道:“玉露,你爸爸還不知道咱們志祥是二婚吧?”
段玉露臉色一變,冷聲問道:“你什麼意思?”
富雪珍笑呵呵的,彷彿依舊是那個慈祥的婆婆,只是話卻讓人氣的牙癢癢,
她說道:“只要你乖乖跟我們回去,這個秘密,我們誰都不會告訴。”
“你敢威脅我?”段玉露咬牙。
“這哪裡是威脅?只不過你畢竟是我何家的媳婦,總該回家的吧?”富雪珍一副好言好語的模樣。
何志祥接收到母親的暗示,也對着段玉露說道:“玉露,剛纔打你是我不對,可是你也看到了,我是個男人,是你丈夫。看到這種視頻當然會生氣。這一切都是蘇詩詩惡意挑撥,你現在先跟我回去,咱們萬事好商量,再說你是段家的女兒,我跟我媽能把你怎麼樣?”
“放開我,我纔不跟你們回去!”段玉露一想到何志祥是個沒用的男人,哪裡還要跟他回去?
富雪珍看哄不了,只好下狠心說道:“你不回去,我們就不敢保證你爸爸會不會知道一些不應該知道的事情。”
“你們……你們給我等着!”段玉露氣得渾身直哆嗦。
可是又怕他們真的嚷嚷出去,被她爸爸知道何志祥不但二婚還是個性無能,一定會打死她,只好由着何志祥半摟着自己往外走。
小別墅的管家走過來看到段玉露臉色不太對勁,忙問道:“二小姐,發生了什麼事情?”
何志祥搭在段玉露腰上的手一緊,眼神滿含威脅。
段玉露氣結,咬着牙說道:“我沒事,你待會兒告訴我媽一聲,我回何家了,讓她不用擔心。”
“這個……是。”管家剛纔看這邊正在吵鬧,不知道爲何突然之間段玉露又要跟着何家母子回去了,但是作爲下人也不敢管主人的事,只好低着頭退了下去。
段玉露看着管家離去,心中更加絕望。壓低聲音說道:“你們給我等着,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
蘇詩詩看着他們離去,突然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她原本只是想讓何志祥生氣,可沒想到竟然會是這種結果。
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蘇詩詩聳聳肩,看看時間已經不早了,趕緊跳上車,讓司機開着送去捷克城建,今天再遲到,她這輩子怕是都沒有資格進入捷克城建了。
在她離開後沒過一分鐘,方清華從屋子裡跑了出來。
她看看空蕩蕩的院子裡一個人都沒有,立即找來管家問道:“二小姐呢?”
“我剛纔好像聽到她在喊叫,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管家如實說道:“二小姐跟着何家母子走了。”
“什麼?”方清華一聽,急的冷汗都出來了,“玉露怎麼可能會跟他們走?一定是他們在威脅她。哎呀,你真是笨死了!你怎麼可以隨便看着二小姐被人家帶走呢!”
管家一聽臉都白了,急忙問道:“那怎麼辦?要不我打電話給先生,讓他叫人把二小姐帶回來?”
“千萬別!”方清華立即阻止道。
隨後發現自己的反應過激了,她放緩了一下語氣,對着管家說道,“行了,這件事我會處理,你下去吧。記住今天發生的事情不要告訴任何人,知道嗎?”
管家點頭。他在段家過了大半輩子,什麼樣的事情沒見過,該說的不該說的他都知道。
方清華見管家下去,想來想去回到屋子裡,給大女兒打了個電話。
“薔薔,你們到底什麼時候回來呀?你妹妹的事情怕是兜不住了。我現在真不知道你爸爸知道後會怎麼樣。”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隨即傳來一個柔柔的聲音:“媽,我跟爺爺他們正準備登機了,要不了幾個小時就能到家,你放心吧。”
“那就好。”方清華這才大大的鬆了口氣,又說了幾句才掛斷電話。
“蘇詩詩,何氏,我倒要看看你們到底有多大的能耐跟我段家鬥。我方清華努力了一輩子,絕對不會被你們就這樣毀了!”
段夫人這個位子她奮鬥了一輩子,好不容易纔坐穩,她怎麼可能會輕而易舉的讓人破壞她的形象?幸好她有一個乖巧聰明的大女兒。
院子裡逐漸安靜下來,誰都沒有發現這一幕盡數落入了別墅天台上兩個男人的眼中。
“咱家詩詩還真是不肯吃虧啊。”秦風笑着說道。
“我的女人什麼時候成你家的了?”裴易冷颼颼地射過來幾個眼刀子,臉色有點黑。
秦風往後跳了一大步,癟癟嘴說道:“你不是不管她了嗎?剛纔她被人欺負成那樣子都不出面,怎麼現在馬後炮來關心啊?”
“秦風,你到底什麼意思?”裴易鬱悶的看着秦風。
昨天這小子還在竭力勸阻他跟蘇詩詩在一起,現在又一副替蘇詩詩打抱不平的樣子。
秦風聳聳肩說道:“你看看你,只不過跟她冷戰了一個晚上,你整個人就跟丟了魂一樣。昨天是我說錯了行吧?其實我回去後想了想,當替代品又怎樣?你對她好就是了,反正……”
反正湛引蘭已經死了,活着的人又何必跟一個死人過不去。
這一句話秦風沒有說。
裴易聽他這麼說,心頭的煩躁又冒了出來,懶懶地說道:“你很閒,還不回去?”
秦風笑着說道:“我跟你公司離得那麼近,正準備搭你的順風車呢。怎麼,你今天想罷工?不過今天是面試的最後一天,咱們來打個賭,咱家詩詩這一次能不能順利通過面試?”
裴易的臉色突然有些詭異起來,轉頭涼涼地看了一下秦風,說道:“你確定要打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