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人立刻起鬨道:“三鬍子,剛纔‘摸’到小娘子屁股沒有啊?是不是很滑很爽啊!”
羣匪‘淫’語四起,少‘女’被人當面調戲,頓時面紅耳赤。從小到大何曾受過這等委屈,但見對方人多,怒道:“你們是什麼人,想要幹什麼?”
匪首把手一招,頓時安靜下來,不緊不慢道:“好說,此山是爺們開,此樹是爺們栽,小娘子若想打此處過,就得留下買路財。不過看你這麼漂亮,跟着個糟老頭子,當然悶得發慌,不如跟了咱們兄弟,保證讓你快活似神仙!”
這人說完,羣匪大笑起來,時才攔馬車那叫三鬍子的提刀漢子豎起母指,道:“老大說話越來越有文采了,簡直他媽的可以得可以,簡直可以去考狀元了!”
羣匪又值鬨笑,少‘女’紅着面道:“你們光天化日就敢‘亂’劫人,你們可知道我是誰!”
少‘女’暗想自己家事顯赫,說出來沒準能嚇退這羣土匪。
哪知不等她開口,那匪首依然沉聲道:“你是誰我不知道,不過等你跟爺我上過‘牀’,你就是我的‘女’人,到時候你的一切都是我的,我管你是誰?”
那被打翻在地的福伯焦急叫道:“小姐,快跑啊!別理這些強盜,你快跑啊!”
少‘女’待字閨中,那受得了這些污言穢語,頓時勃然大怒,把劍一橫道:“我跟你拼了!”
一劍刺向那匪首‘胸’口,卻被那匪首隻使了兩指就夾住劍身,少‘女’撤劍不了,動彈不得。那匪首手指用力,將劍一逮,少‘女’連人帶劍就撲了過去,匪首一伸左手,就在少‘女’舒‘胸’上‘摸’了一把,少‘女’驚怒之下,收力不住,撲倒在地上,寶劍撒手,‘弄’得滿身泥濘。
匪首嗅了嗅左手,冷笑道:“果然是處‘女’懷香!看不出小娘子還真會上兩手,不過可惜,沒有用,這麼香的‘女’人我還是頭一回遇到,乖乖地跟我走吧!”
少‘女’受盡屈辱,卻毫無還手之力,現在只想一死了之,拾起劍就要往自己脖子上抹。哪知這匪首似乎料道她要這樣做,只把九音刀一震,那刀身立刻發出攝人心魄的怪聲,令少‘女’不由得捂住耳朵。那匪首再飛起一腳將福伯踢翻,滾得‘混’身泥水。
少‘女’驚怒,卻再也不敢撲上來,只怒視這幹人等。
九音刀已經架在福伯脖子上,嚇得老人面如土‘色’,卻還唸叨:“小姐你快走呀!”
匪首冷笑道:“我想要的‘女’人從來就沒有得不到的,只要你自殺,我就一刀砍了這老東西!”
少‘女’顫巍道:“你想要怎樣?”
匪首盯着衆人,道:“是你自己走,還是我的兄弟們幫你?可不怪我沒事先招呼過,我這幫兄弟‘毛’手‘毛’腳,這陣子可沒怎麼碰過‘女’人,讓他們幫你走,我可不管保證會出點什麼差錯!”
衆匪一聽,忙上前兩三個自告奮勇,道:“老大,我來幫你扶這小娘子,你放心,老大看中的‘女’人,兄弟不會那個那個,嘿嘿!”
匪首盯着少‘女’一舉一動,這少‘女’遭逢厄運,只得乖乖走過來。
衆匪頓時笑作一團,恭維道:“老大真是厲害,這麼快就降服小娘子!”
匪首得意至極,一把抓在少‘女’香‘臀’上,驚得少‘女’連番閃避,卻又不敢惹惱匪首,只嚇大哭起來。
三鬍子頓時驚道:“老大,這裡可是官道,我怕——”
匪首滿不在乎道:“你怕什麼!”
三鬍子陪笑道:“老大您要是喜歡,不若把這小娘子託到馬車裡,把個‘精’光,就地正法得了,省得哭哭啼啼,讓人發覺我們自然不怕,可麻煩是少不了的!”
少‘女’立刻被這話嚇得不敢再哭,匪首氣悶,道:“好酒要慢慢品,好姑娘當然要慢慢上,你懂個屁!”
“是,是!”嚇得三鬍子不敢開口。
這時東方道上來了一騎快馬,但見馬上一襲白衣少年,揹着丈八長槍,槍扎紅纓,英武不凡。少年似乎沒有停留的意思,依然催馬前行,隻眼瞟了場中人,地上躺着昏死車伕,坐着滿身泥濘的老人,十數大漢圍着一個‘女’人,只是那‘女’人眼神焦急,卻沒敢叫喊出來。
衆匪見少年過去,並沒停留,正要鬆口氣。那知道少年突然發難,猛地勒住繮繩,抓住槍桿用力一震,用來捆住長槍的布繩便掙斷。同時健馬長嘶,前腳擡起,頓力後挫,白衣少年利用這力道,‘挺’槍直刺靠近幾匪,也該着這幾人倒黴,一招回馬槍便穿透三個土匪。
那匪首勃然變‘色’,厲喝道:“好狠的小賊!”
少年不理,刷刷兩槍‘逼’開圍上來兩匪,使了個背弓,長槍一抖,竟然脫手飛出,便如毒蛇般‘射’向少‘女’旁邊那匪首,力道之猛,招式之霸道簡直駭人聽聞。
那匪首也不是好與之輩,閃身躲過去,但見白影掠去,再回頭時已在十丈之外,長槍橫於‘胸’前,依然回到少年手中,而少‘女’,卻被救了過去,躺在少年懷中。
少年一面戒備,忙呼道:“小環,小環,你沒事吧!”
少‘女’本就嚇壞了,神志不清,再被少年迅速帶開,震得昏昏沉沉,暈死過去。
匪首方纔鎮定下來,不由冷笑道:“你小子出手夠玩命啊!我道是幹什麼,卻原來也是看中這小賤人,害我損失三名兄弟,聰明的自行了斷,可千萬別落在我手裡!”
三鬍子也橫刀叫道:“兔崽子,你是哪條道上的,老子們的場子你也敢接!”
少年哼道:“行不改名,坐不更姓,你家太爺就是琅嬛嶼楊雲飛揚!”
這少年不是別人,正是隨范仲淹去了一年的楊雲飛揚,現在出現在萬泉城,卻是要赴四人離開琅嬛嶼時的約定,他哪裡知道如今已經物是人非。剛纔路過,不清楚情況,本不想管閒事,哪知一眼瞧下,認出被困少‘女’竟然是風流稱爲妹妹的成都酒樓老闆莫風谷之‘女’。楊雲飛揚聰明絕頂,怕受衆匪拿少‘女’威脅,才施以偷襲,出手就是琅嬛嶼回馬槍、碧月風流槍法的絕技,這才救出莫小環。
那三鬍子哈哈大笑,道:“老大,原來是絕了男人,寡‘婦’堆里長大的小白臉!”
楊雲飛揚正要答話,忽然,遠處冷冰冰的‘女’子聲道:“不知是哪家的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在這裡侮辱‘女’人,難道你忘了你也是你媽生的?”
“是誰,哪個臭婊子在嚷嚷,你要敢出來,看老子不抓了你,賣你到妓院,讓你叫個夠!”三鬍子仗着匪首大有來頭,大吼道。
就聽馬蹄聲漸近,轉眼就到了近前,卻是四個少‘女’,衣着近似,十分講究,爲首‘女’子馬背上掛了柳葉雙刀,面若寒霜,不似好看,正是菲菲四‘女’。
那匪首似乎並不將這些人放在眼裡,只道:“今日桃‘花’盛開,我那山寨正好缺幾位美貌壓寨夫人,不如我聘請衆位美‘女’一起回去如何?本人保證,你們絕對會是一人之下,千人之上,享盡人間榮華!”
煙霞一手拉繮繩,另一手提了天機杖,冷笑道:“不知道你的本事是否跟你的嘴巴一樣厲害?否則本姑娘擔心你‘性’命堪憂!”
匪首笑道:“多謝小美人關心,幾位小美人可以親自來試試你們未來相公的功夫如何!”
‘玉’冰卻指着三鬍子,對輕歌道:“三姐,剛纔這壞蛋辱罵我們,小妹不想再見到他!”
三鬍子氣得直瞪眼,知着罵道:“給臉不要臉,你這小賤——”
只聽嗤嗤兩聲,“人”字尚未出口,便已經做不得人了,三鬍子直‘挺’‘挺’倒地,只喉嚨滲出一滴鮮血,乃是見血封喉。輕歌心情本就不好,碰上這事,殺心大起,兩枚見血封喉分取三鬍子和那匪首,卻被匪首躲過去,其它六個匪人嚇得面如土灰,退在一旁,不敢妄動。
二話不說,輕歌飛身躍起,一蓬暗針撒下,針尖湛藍,荼有劇毒。其他三‘女’怕姐妹有閃失,紛紛亮出兵器躍將下馬。
匪首見暗器不敢大意,騰身躲閃,崔運修爲,九音刀立刻發出攝魂奇音,衆‘女’連忙運功抵擋。
楊雲飛揚不知道從哪突然殺出四位美麗少‘女’,他還是第一次在江湖上走動,都不認識這些人。見其中一位出手比自己還狠,只道殺的都是惡人,也並無什麼反感,趁匪人慌‘亂’,又施展輕功救下福伯和昏‘迷’的車伕,站得遠遠地觀戰。
福伯年邁,只一個勁地拜道:“謝謝少俠,多謝少俠救命大恩,小老兒代我家主人給您磕頭!”
楊雲飛揚樂了,拉住福伯道:“我說福伯,您老貴人多忘事啊,這麼快就不認得我啦!”
福伯一臉錯愕,擡頭看着這白衣少年,倒是那杆大長槍提醒了他,眼熟得很,指着槍比劃道:“楊,楊?柳——”
楊雲飛揚笑道:“琅嬛嶼槍,你們家風流的朋友楊雲飛揚,我們去年才見過!”
“哦!”
福伯頓時喜上眉梢,如抓住救命稻草,道:“楊,楊公子,你可得救我們家小姐啊,我們去萬泉城,碰到這幫該殺的!”
楊雲飛揚拍拍‘胸’脯,道:“您老放心,風流的妹子,也就是我的妹子,少不了一根頭髮!”
且說場中,那匪首也不知什麼來頭,修爲高得異常。就聽菲菲高聲道:“皇城紛落‘花’飛絮!”
但見輕歌無視迎面砍來一刀,雙手連撒,用上滿天‘花’雨的手法,暗器鋪天蓋地,也不知少‘女’身上哪藏得下如此之多,九音刀已在半空被天機杖架住,砍不下去。一對柳葉雙刀‘交’錯如剪刀,直取雙‘腿’,鳳影劍虎視眈眈,尚未出手。
這人不愧是武藝高強,撤刀回擋,打得暗器盡數折轉向菲菲襲去,迫得她不得不同時撤招閃避。這匪首一招便試出使劍的‘玉’冰功夫最弱,劈刀就砍,那知這劍陣奧妙,‘玉’冰自然往輕歌身後躲過,匪首亦正好順水推舟九音刀划向輕歌,這次卻是柳葉雙刀來架。
眼看到近前,輕歌不慌不忙,只把髮辮一甩,繫着秀髮的兩條黃‘色’絲帶悄悄劃落一根,頓時香氣四溢,四散開來,同時,一根烏黑‘色’的三寸鋼釘‘射’向那人眉心,那人暗叫不好,稍稍吸入香氣便覺頭昏腦漲,連忙舉刀一擋,鋼釘力大無比,震得那人雙手發麻。
還未緩神,就聞背後風聲作響,天機杖從背後打到。這匪首氣惱,出道以來還未試過如此被動,索‘性’拼着挨一杖,也要崩開柳葉刀,拿下這放暗器的‘女’流。想着,全身勁力,直劈菲菲的雙刀。
那知菲菲忽然念道:“越‘女’殘劍!”
柳葉雙刀同時撤去,九音刀長驅直入,直取輕歌。輕歌卻一改猛攻,連連閃躲到‘玉’冰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