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這是在表白麼
?所以也別掙扎,乖乖假扮他的夫人吧。
果然,如黑衣男子所想,柳未央聽到他的建議後,俏臉微皺,“我纔不要當乞丐啊,好慫滴說。”說完後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黑衣男子,發現他表情上的風狂雨驟已然消失,然後默不作聲的將纖手纏上他的長臂,倚着他。
視線微側,剛好看到他嘴角扯出的弧度。
柳未央微窘~這不是幫她嗎?他自己高興什麼?
難不成這人的覺悟已經高到樂於助人,就會收穫快樂和幸福的高層次?
兩人行走的時候,柳未央的聲音再度響起,聲音很輕很甜,唯有他們兩人聽得見,“窘到太平洋去了,演戲這門技術活我實在不擅長啊,各種業餘。要是扮的不像你可別怪我啊。”
因爲靠的極盡,她身上的幽香落入他的鼻尖,格外清晰。
黑衣男子聞着鼻尖的淡香,並不回答她的話。
因爲他知道她肯定會演的很像很像,要是過不了這個關卡進不了都門,她就見不到她心儀的祭紅碎瓷,今天的奔波勞累都化作泡影,她這樣癡迷於古物的人肯定不會錯失眼下的機會。
當然他不會告訴她,任何人只要跟着他就肯定能進城。
以他的身份和名望,不會有守衛敢攔。
哪怕假裝是他的隨從侍女默不作聲不發半言的跟隨,也沒有問題。
他只是突然覺得她扮他的妻子會有趣,才提出先前的方案。
柳未央自然不知道黑衣男子心中所想,她只能悲催的爲了自己的祭紅碎瓷扯出穩重端莊的淺笑,讓自己那張嬉笑的臉上多些沉穩的神韻,緊緊的纏上他,緩步生蓮,然後假裝淡定如常等待守衛的盤查。
她原本以爲會等個半分鐘左右的樣子,哪知守衛才過了數秒便直接放行。
感覺到心中的巨石落地,柳未央正打算放開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卻似乎覺察到他的想法,“你要是不想惹麻煩,最好接着假裝下去~”
柳未央凝眉,現在還沒完全離開守衛的視線範圍,那就姑且接着裝吧,“我記得你剛纔拿出的居住憑證上的名字好像是葉念夜,可你先前說自己是風念夜,是憑證是假的還是你沒有誠意說出自己的真實性命,真是好不靠譜的人啊。”
黑衣男子聞言,眼中有詫異轉瞬即逝。
剛纔那種情況,他以爲她會緊張的將所有心思都放在守衛的態度上,想不到竟然有閒暇時間去看他出示的憑證,她其實沒記錯,那上面確實是葉念夜,只是憑證倒不算是假的,他昔年爲了行事方便,以兩個名字專門申請了兩份身份證明。
迎上她那雙黑白分明的水眸,黑衣男子言辭鑿鑿,擲地有聲似乎在爲自己辯解,不希望被誤會,“我是風念夜,因爲不方便以這個名字出現,所以通常都是用的葉念夜這個身份。”
此時的柳未央只是輕輕的哦了聲-
她不瞭解什麼叫做以風念夜這個名字不方便露面,只是覺得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和選擇,他喜歡以什麼身份出現,是他的個人自由應該被給予極大的尊重,也沒有再糾結這個問題。
後來的後來,當風念夜以自己的本名出現在所有人的視線中,所到之處不是攀附就是諂媚,她才恍然明白,他的決定是對的,以最樸素的身份才能看出接近自己的人心是否是素淨的。
安靜的隱藏自己的身份,才能更加透徹的看懂人心。
誰值得傾心相交,誰需要遠離,就會變得清清楚楚。
天色更暗了些,等到終於脫離守衛的視線,柳未央立刻撤去臉上那種老成持重的笑意。
換上盈盈淺笑,不再挽着黑衣男子,開始出言解釋,“我要是再接着挽你的話,你家親親孃子知道後,說不定會傷心的淚灑衣襟,泣不成聲或者嫌我不自重找我麻煩神馬滴,幸虧這戲不用再演了。”
黑衣男子瞥了她眼,隨即聲音泛涼,“你很介意這個?”
柳未央忙不迭的點頭,“必須的啊。我還是未婚少女,幹什麼想不開折騰自己和你這個陌生男人扯不清,挽男子逛街這是情人間才做的事情,我可沒有遇阻代庖,逾越本分的習慣。”
在現代的時候,看慣了那些捕風捉影的妒婦。
她們逮着什麼芝麻大的事情都能懷疑自己相公出軌。各種鬧騰。
當然這也和大環境有關,婚姻中爬牆的太多。
古代民風算含蓄的,但她依舊不想惹上什麼事情。
黑衣男子聞言,";我也未婚。”
表情很純粹,話語也很簡單。
卻讓柳未央愣在當場?他未婚給她說什麼?是指她可以接着挽着他,不用擔心被子虛烏有的妻子給嫉妒嗎?就在疑惑的瞬間,黑衣男子的聲音再度落下,“是不是隻要是情人就能讓你挽着,你不會像躲避猛虎般放開?”
柳未央點頭,情侶間什麼事情都可以做啊。
親密點有什麼關係呢,反正愛情是自己的事情,哪輪得到旁人指手畫腳。
五秒鐘後黑衣男子的話如同九天驚雷般落在她的耳畔,“那我做你的情人吧。”
被這句話頃刻間雷的裡焦外嫩,柳未央不知道該作何反映。
這話放在現代時空怎麼聽都像在告白,可他顯然沒有任何喜歡她的跡象。
倒像是爲了讓她挽着他刻意提出,難道他有種喜歡被挽着的怪癖好?
看在他大腦思維和她障礙太多的份上,她斷定:他要表達的肯定和告白無關。
柳未央果斷搖頭拒絕,“我不要。”
“爲什麼?”黑衣男子的聲音中隱約有動怒的痕跡。
柳未央掰着手指頭開始算,“理由很多啊,首先我們並不熟,談戀愛這種事情要經歷時間的考驗,日久生情稍微靠譜點,其次我不需要情人啊,這玩意是奢侈品,我消費不起。然後我不相信感情,我堅信能給你愛的人同樣也能收回,大部分人的愛可以複製贈送給很多女子,難不成我到時候孤苦伶仃的到處哭泣嗎?然後的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