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一凡昨晚大概是太累了,精神損耗得過於嚴重,所以對於半睡半醒之間發生的事只是有些若有若無的記憶,換做是平時絕對不會出現這種狀況的,平時哪怕是外面的風颳得大了些,他都會自然醒覺過來的,可是昨晚居然被人抱上了牀,都……
在他的記憶裡,他和夏薇一起滾落到牀上時,他好象是本能的對夏薇做了些什麼,至於到底都做了什麼,他卻記不大清醒了,但是……至少夏薇那彈性十足的他現在仍然感覺得十分清晰。
莫一凡有些心虛的向躺在寧菲旁邊的夏薇看了看,不知道這小丫頭對自己昨晚的失態會有什麼樣的想法,會不會認爲自己是故意藉機會佔她的便宜。呃……搞不好自己這個師父的高大形象就此全部毀掉了!
莫一凡揉了揉微微有些發漲的太陽,一時間心頭亂得很,總擔心今後會無法面對夏薇,雖然夏薇當初死皮賴臉的要拜他這個師父時曾說哪怕莫一凡真要和她玩她都認了,可是……莫一凡可不想自己在這漂亮的女徒弟的眼裡落下一個色狼兼變態的壞印象。
“師父……你醒了?”
不知什麼時候,夏薇也坐了起來,一邊搓着睡眼朦朧的眼睛,一邊打着哈欠和莫一凡打着招呼。
“哦……醒……醒了……”
莫一凡微微低下頭,有些不敢去看夏薇的眼睛,含糊地說:“我……我怎麼睡在這裡了?”
夏薇到是表現得十分自然,笑了笑,說:“啊,師父昨天太累了,在寧姐的牀頭坐着坐着就睡着了!我怕你睡夢中壓到寧姐,於是就把你扶到我牀上去了。”
“哦……是這樣呀!”
莫一凡聽到夏薇的語氣一直很平靜,似乎沒有什麼惱怒的意思,略微放下心來,隨即疑惑地想到:莫非我……其實什麼也沒做過?那……那些只是我昨晚做的一場?
看着夏薇始終一副平心靜氣的樣子,莫一凡終於沒敢問出什麼來,走到牀邊例行給寧菲把了一下脈,然後就打着哈欠回到他自己的房間裡補覺去了。
莫一凡一背影在門口消失後,夏薇忽然緊緊地咬了一下嘴脣,低下頭對着仍在沉睡中的寧菲輕聲說道:“寧姐姐,你這個弟弟……他真的好色呀!”說罷嘴角露出一絲羞的笑意……
自從明白了浮脈的出現似乎與施針的速度有關係後,莫一凡再也不故意隱藏自己鍼灸的絕技了,哪怕來診所看病的患者只是頭疼腦熱一類的小病症,莫一凡也會同樣以最認真的態度,使出最完美的治療手法。
他那出神入化的針技震驚了每一個人,凡親眼見過莫一凡施針的人無不敬嘆不已,沒過幾天的時間“還魂針“的大名終於響徹了珠洲市的每一個角落。
現如今每天來預約的病人已多不勝數,可憐的徐老頭那小本子早已經計不了這麼多病人的信息,無奈之下買了臺電腦裝上,開始對患者預約進行電腦管理了。
但是很快徐老頭就發現,若是還按以前每天三十個病人計算,現在這些預約的病人排到三個月之後也排不完,而且這個數字還在每天遞增着,天知道到了三個月之後,預約的患者記錄又得排到哪一年哪一月了!
對於這種局面,徐老頭是又憂又喜,喜的是自己這個小破診所終於有了發光發熱的一天,再也不復往冷清悽慘的境地。而憂的是,神針醫生只有一個,自己這個退休的老教授都得不到患者的承認,患者往往寧願多等上半個月,也不願意讓他這位教授湊合着給診治一下。這令他老人家感覺到很沒面子,可是卻又不能表示出來什麼,着實鬱悶了一陣子。
另外……事實上排隊預約的病人有好多儘管不是急診,可也是拖不得的,若真排到三個月之後,怕是什麼都晚了。所以單單以預約的先後來排序的話,似乎也不大合理。
但只是一個預約的問題就把徐老頭愁個夠嗆,而且每天除了預約的三十位病人外,急症患者也增加了不少,急症病人莫一凡是絕對無法拒絕的,每天有多少個都一定會堅持給看完,因此往往都要忙到深夜時分纔會將病人全部看完。
這接待病人、爲莫一凡打下手的事老眼昏花的徐老頭也難以勝任了,幸好有夏薇和中醫學院其他的學生常常來這裡幫忙,到是讓徐老頭省了不少事。這其中林小愛起到了很大的作用,那天親眼目睹了莫一凡的針技,令這小花癡甚至忘記了莫一凡還是一個預備役大明星的事,回到學校裡把莫一凡的醫術吹得天花亂墜,讓所有同學都對小診所新來的這位年輕醫生充滿了興趣,當然了,最開始大多數心裡是很不服氣的,不過只要真正看過莫一凡施針後,就再也沒人敢有半點兒不服的念頭了。
這些學生以前也經常來診所,不過那時候這診所冷清得很,學生們來大多是爲了蹭徐老教授收藏的書看的,可是現在卻好象是提前進入實習期一樣,每天都能接觸到大量的病人,讓這些學生大開了眼界。
只是越是接觸到莫一凡那神奇的醫術,學生們也就越發迷茫起來,隱隱覺得自己在中醫學院裡學的那些東西,好象……和小莫神醫的醫術差得太遠了,現在就連徐老教授都只能給莫一凡打下手,那麼他們就算是在學校裡再學十年、二十年又有什麼用處?
這種迷茫越來越甚,而且學生們回到學校後又情不自禁的四下傳播起來,於是越來越多的學生開始到小診所來幫忙打下手,一時間小診所真的有些人滿爲患的感覺。徐老頭多了這麼多免費的苦力到是很高興,可是人太多了也是麻煩,便想了個法,讓夏薇負責,把那些自願來小診所幫忙的學生分成組,每天最多隻能來三個人,輪流來觀摩莫一凡的神針之技。
對於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莫一凡一概不予理會,他每天只是把自己的全部身心都投入到患者的治療上,並從中專研着於浮脈相關的第一手資料。
果然,當他不再掩飾自己的神針之技,每一次都把自己的針技發揮到最佳狀態時,病人的身體上便會時常自然的浮現出各式各樣的浮脈來。
大量的臨牀實踐,讓莫一凡對浮脈的認識越來越多,也時常可以抓住機會,對突然浮現出來的浮脈下針,往往可以使本來會纏綿難愈的病症瞬見奇效。
收集了大量的浮脈信息後,莫一凡終於成功地總結出了三條浮脈的奧秘,已經可以百分之百的以自己的毫針隨心所欲的促使這三條浮脈在任何人的身體上顯現出來。
這一收穫令莫一凡異常的興奮,對治好姐姐的病更多出了幾分信心。
一連十幾天,莫一凡除了去給陳三爺做過兩次鍼灸外,差不多就每天泡在這小診所裡,完全沉浸在了做一名醫生的角色裡,當他再次收到劉東海的短信時,他才終於想起自己還有另外一個令人頭疼的身份。
這次和劉東海見面沒有再去珠江大飯店,而是約了時間,直接開車到小診所來接莫一凡。
莫一凡知道這一次恐怕將要接觸到易的實質了,他的使命也將到達關鍵的時刻了,如果一切順利的話,完美的解決了這件事,他就可以擺脫掉那個令人很頭疼的身份,不過……事情恐怕是沒有那麼簡單,就算事情解決了,怕也沒可能一下子完全擺脫這件事的後遺症。
在寬敞的豪華三開門房車內,劉東海鄭重地將一個文件袋遞給了莫一凡,說:“從現在起,你就是我們的正式合作伙伴了,嗯……爲了方便彼此利益的劃分,而又不致讓警方抓到把柄,你將得到東海集團百分之六的股份。以後你的收益都將以分紅的方式由我打入你的帳戶中去,呵呵……這樣一來可就等於是我幫你免費洗錢了。”
莫一凡接過文件袋打開來看了看,見裡面除了一份股權的轉讓合同外,還有一張外資銀行的vip金卡。他表現得有些猶豫,問道:“那您就這樣子把百分之六的股份白白的送給我,難道就不怕會讓警方懷疑嗎?”
劉東海笑了笑,說:“怎麼會?上次你在珠江大飯店救了我一命,這事警方是知道的,我老劉的命雖然不是太值錢,可是拿出這百分之六的集團股份來也不算什麼,再說了……拜你所賜,我終於無需再每天坐在輪椅上渡了,就算是讓我拿出東海集團的全部股份來送給你,也不爲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