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女人的力量十分的強大,只不過那是相對於普通人而言的,一個女人的力量能達到這個程度已經相當的不容易了,只是很可惜,她此時面對的是莫一凡這個身體經過神秘改造的另類,她那全力一甩對於莫一凡的影響根本就是微乎其微,莫一凡單腳在窗臺上一點,便已消除了神秘女子的力道,同時手中又多出了一根纖細的毫針,冷笑一聲就要對準神秘女子的肩頭射去。
神秘女子並沒有發現莫一凡的手中又多出了一根毫針,但是一見莫一凡居然將自己的力道御去,不由得心下大急,慌忙中終於鬆開了一直掩着口鼻的那隻纖手,並掌如刀,飛快地向着莫一凡的膝蓋斬去。
黑色的衣襟隨着神秘女子的纖手離開而緩緩飄落下來,一張嬌豔絕美的臉龐猶如夜空中盛開的一朵玫瑰似的,展現在莫一凡的面前。
莫一凡手中的毫針已經脫手而出,但是一看到那神秘女子的容顏頓時忍不住驚呼了一聲,“倏“的一下將被神秘女子握着的那條腿猛力一甩,硬是把神秘女子橫着拖開了幾寸遠,讓那枚閃着精光的毫針擦着神秘女子的肩膀一掠而過。
“蓬——”的一聲,莫一凡的膝蓋被那女子狠狠地劈了一掌,頓時感覺整條腿都麻木了起來,然而莫一凡卻對此恍若不覺,只是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喃喃地說道:“你……是你……呀……不……不可能是你……你……你到底是誰?”
神秘女子一掌得手,正欲再一掌下去斬在莫一凡的脖子上把他擊昏過去,但是一聽他這話,微微猶豫了一下,輕哼了一聲,用力一甩,將莫一凡狠狠地丟在地板上,然後飛快地拾起剛纔掉落在地上的匕首,一揚手架在了莫一凡的脖子上。
莫一凡如果想反抗的話,當然不會讓這個神秘女子得手,但是他一看到那女人的模樣竟然好象中了邪似的,完全興不起半點兒爭鬥的心思了,只是呆呆地看着神秘女子那嬌豔如花的俏臉,彷彿在鑽研着一個最最艱深的課題似的。
當然了,莫一凡也絕非爲其所迷而甘願任其宰割,事實上他根本就沒有把這女子的那兩下子放在心上,假如那神秘女子的匕首真的要割破他的脖子的話,他完全可以在剎那之間進入到神奇的全機械狀態之中,而一旦進入到了全機械狀態之中,在方圓十米的距離內,他幾乎就等於是萬能的上帝一般的存在,區區一把匕首自然不可能真的對他造成什麼傷害了。
“你到底……到底是不是她?你……你難道不認識我嗎?”莫一凡對於面前的匕首根本無視,只是望着那女人的臉龐,眼神中透着無比的誠懇。
那神秘女子微微皺起了秀眉,疑惑地看了莫一凡片刻,架在莫一凡脖子上的匕首終於沒有割下去,但是卻也沒有回答莫一凡的問話,瞪着一雙俏眼凝望了莫一凡片刻,終於緩緩地收起匕首退後了兩步,然後用雙手在胸前飛快地翻轉了幾下,好象是打了一個比較複雜的手勢。
“咦……你……你比劃的是什麼意思?”莫一凡歪着腦袋看着神秘女子那一雙靈巧的纖手,可惜卻仍舊沒有搞懂她的用意。
“你有什麼話直說好了,你放心……在這裡說話不會有人聽到的……”
神秘女子還是沒有回答,一轉頭忽地從旁邊的寫字檯上拿起一支鋼筆,在一張紙上刷刷地寫了幾個字,然後將那張紙的舉起,向着莫一凡展了開來。
“記本!你……你要找記本?”莫一凡呆了一呆,愣愣地問道。
神秘女子用力地點了點頭,望着莫一凡的眼中充滿了期待。
“你……原來你就是那個女殺手?”莫一凡的心好象被什麼東西觸碰了一下似的,語氣變得有些低沉,“這麼說……你真的不是……不是我認識的那個傅蝶君了?”
神秘女子聽莫一凡說到“女殺手“三個字時,握着匕首的那隻手頓時一緊,慘白的指節發出“咔咔“的響聲,但是當她聽到傅蝶君三字時卻又全身一震,手中的匕首終於無力地跌落在地板上,“噗“的一聲,筆直的插入到地板的縫隙中,薄薄的刀刃輕輕顫動着,把一道道令人心寒的鋒芒映射在對面的牆壁上。
“你……你怎麼了?難道你……你是……”
莫一凡本來已經認定眼前之人不會是傅蝶君了,可是想不到自己一提傅蝶君的名字,她居然會有這麼大的反應,頓時心中又懷疑了起來。
如果她不是傅蝶君的話,爲什麼要如此的緊張?可是如果她真是傅蝶君的話,她一個世界級的影后巨星,又怎麼可能出來當殺手?更加不可能會來刺殺自己這個老朋友呀!
這上神秘女人長得實在和傅蝶君太象了,細觀五官面貌簡直和莫一凡印象中的那個傅蝶君沒有一絲一毫的偏差,如果非要說兩個人之間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的話,那就只能是氣質了。
是的,莫一凡之所以沒有就開口叫她傅蝶君,是因爲她的氣質和莫一凡所熟悉的那個傅蝶君有着很大的不同。
如果說傅蝶君是天上的明月,那麼眼前這個神秘女人就是水中的花朵,這個身穿一身黑衣的女子總是給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好象她不應該屬於這個世界的精靈一般。
難道她和傅蝶君中雙胞胎姐妹?
假如眼前這個女人真的不是傅蝶君的話,那麼最有可能的就是傅蝶君的孿生姐妹了,否則的話世界上又怎麼可能會有如此相象的兩個人呢?
神秘女人依舊沒有回答莫一凡,猶豫了片刻,再次舉起手中的那張紙,執着的看着莫一凡,一雙大眼睛撲閃撲閃的好象兩顆美麗的寶石。
“好的,你要找回那個記本是嗎?我這就給你……”
莫一凡說着回身從牀底拉出一個紙盒箱,裡面裝的都是一些從徐長義那裡帶過來的醫書,而那本從這個房間裡偶然找到的記錄着一個女殺手心情的記也被他包了一個僞裝的書皮夾雜在那堆醫書之中。
他把那本記找了出來,隨便翻開一頁,迎着神秘女人展開來晃了晃,問道:“你是想要找這個嗎?”
神秘女人一見到那本記頓時眼前一亮,衝過來探手就向記本抓了過來。
“等一等……”
莫一凡飛快地將手中的記本背到了身後,那神秘女人一個收勢不住,險些一頭撞到莫一凡的懷裡。
神秘女人氣得緊咬着嘴脣,喘着粗氣瞪着莫一凡,雙手緊緊握成拳頭,一副隨時準備拼命的架式,但就是不肯開口說出一個字來。
“你放心,這東西既然是你的,我就一定會還給你的……而且我也可以用自己的人格來保證,絕對不會把這裡面的內容告訴任何一個人……”
莫一凡深深地望着神秘女人的眼睛,說:“不過……在還給你之前,我希望你能誠實的回答我兩個問題,可以嗎?”
神秘女人緊緊咬着嘴脣,的牙齒和鮮紅的嘴脣形成一個完美的對比,她的神情憂鬱而又充滿了懷疑,仍然沒有絲毫要回答莫一凡的意思。
莫一凡輕嘆了一聲,問道:“好吧……如果你實在不想回答的話,我也不會勉強的,但是我卻一定要親口問一問你,你……到底是不是傅蝶君?”
神秘女人的牙齒微微用了用力,紅豔豔的嘴脣上失去了一縷血色,美麗的螓首輕微地搖晃了一下。
“哦……是這樣……”
莫一凡也說不出自己是安心還是失望,但是看着眼前這個如同夢幻一般的女人卻莫名其妙的感覺到一陣深深的心痛。
“那麼……你和傅蝶君是不是有什麼關係呢?”
莫一凡說罷雙眼炯炯有神的直盯着神秘女人的眼睛,如果這個女人說謊的話,他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可以看得出來,當然,如果他能夠給她把一把脈的話,更加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可以知道知道她有沒有說謊。只不過看得出來這女人對他還保留着很深的戒意,如果他膽敢伸手去抓她的手腕的話,保證她一定會立刻翻臉的。
神秘女人聽到這個問題,身體又是不經意的微微震動了一下,眼神中流露出了一絲茫然,隨後還是用力地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