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焱不喜歡你?”顧汐微睜大了眼睛,小聲嘀咕,“不會吧,我看他那樣子,應該對你也有點兒意思纔對。”
“得了吧。”方暖撇了撇嘴,“我都厚着臉皮跟人說我喜歡他了,結果人還說讓我趕緊找個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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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暖說起這個火氣就剋制不住的往上躥,端起面前那一杯冷咖啡,直接就灌進了肚子裡,像是想借着那涼意把心裡的邪火給壓下去。
顧汐這會兒恍惚聽出來點兒味兒了,試探着問:“你向冷焱表白了?”
“我都當着他的面說我喜歡他了,這還不算表白?”方暖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我現在就差直接去把他給強/上了!”
顧汐忍不住輕笑出聲,對她這個提議倒是挺贊成:“我還真挺同意你這想法,可以去試試。”
方暖直接就炸了:“你這還是我閨蜜嗎?你還是和我一個戰壕裡的好戰友嗎?”
“必須是。”顧汐煞有介事的點着頭,“所以我這不就和你出主意的嗎?”
她讓服務生過來給紀方暖換了杯咖啡,喝着自己的紅茶,好奇的問着:“先說說清楚,你們倆,現在走到哪一步了?什麼個進展?”
方暖撇着嘴有點兒不情願開口,不過知道顧汐也是關心她,她自己心裡也憋不住什麼事兒,等服務生把咖啡端了上來,她也就跟着開了腔。
“這事兒其實我本來不打算告訴你的,怕你聽了心裡多想。”方暖喝了口咖啡,從頭說起,把那天她在水岸山莊頂替她,結果替冷焱擋了子彈的事兒說了。
顧汐一聽當即就變了臉色:“我都不知道,一直以爲你沒事的!”
方暖是爲了讓她安全離開才留下的,結果竟然中彈了,她實在是內疚的不行,緊張的問着:“現在傷怎麼樣了?對身體還有什麼影響嗎?”
“沒事兒了。”方暖不在意的擺了擺手,“就是怕你多想,所以開始的時候就沒告訴你。”
“這個本來也不是什麼重點。”她接着說道,“你在水岸山莊被跟拍直播的那幾天,我其實就在三樓,只是你不知道罷了。”
“那這些日子,一直都是冷焱在照顧你?”看方暖這會兒看上去也沒什麼大礙,顧汐稍放心了下來,把重點又放到了她和冷焱的事情上。
“我身子還算壯實,不過受槍傷也是第一次,暈乎了兩天。在水岸山莊的那幾天,確實是冷焱在照顧我。”方暖說起這個,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他那人還真是不會伺候人,有時候急的我都恨不得不讓他幫我,所有事情都自己動手。”
顧汐忍着笑追問:“那後來呢?他願意伺候你,那不是挺好嗎?你們倆慢慢把感情給培養起來不就行了?”
“後來你和蕭言的事兒安定下來,我就回自己家了唄。”方暖聳了聳肩,“他送我回去的。”
“你知道我這人心裡藏不住什麼事兒,有什麼我就說什麼。那我就直接說,我也這麼大歲數了,差不多也該找個對象嫁了……”
方暖糾結的說道:“我這也就是很正面的暗示了吧,正常人都能聽懂是什麼意思吧?”
“他要是真對我有意思,就該直接說我們倆在一起了吧?”
方暖一串反問,顧汐挑眉也跟着問了一句:“他沒按正常反應來吧?就像你剛纔說的,他……說讓你找個對象?”
“可不是嗎!”方暖把手裡的咖啡杯重重放在桌上,“你說他這話都說出來了,我還能死皮賴臉的再往他跟前湊嗎?”
“他不是讓我找對象嗎?成啊,那我就找唄!”方暖哼着,把那一摞相親對象的簡歷拍的啪啪響,“這麼多人呢,我一個個慢慢的相!總能找着一個順眼的吧!”
顧汐點頭:“說了這麼半天,你才總算說到正題上了。”
“簡單點兒來說,就是你暗示冷焱,想讓他向你表白,結果他沒領會你的意思,還反過來讓你自己找對象。所以你就躥火了,整出來這麼一出相親戲,想做給冷焱看,刺激他是吧?”
顧汐言簡意賅的做了總結。
方暖有些不情願的哼道:“我纔不是故意做給他看的,本來也就該找個人嫁了。”
“不早找,不晚找,偏偏這個時候找?”顧汐似笑非笑的瞅着她,“你也得了,別給自己找藉口了,說到底,你這就是跟冷焱慪氣結果還反過來折騰自己。”
顧汐下了結論:“你這就是矯情。”
一句話把方暖給說懵了:“我這也算是矯情?”
顧汐煞有介事的點頭:“必須是。”
“不是……”方暖有點兒急了,“那難道他說讓我找男朋友,我就只能自己幹憋火?”
“那你怎麼就不回一句,‘我就想找你這樣的’把問題丟給他呢?”
方暖頓時被噎住了。
“我……這麼說是不是有點兒太直白太露骨了?”
“暖暖……”顧汐笑瞅着她,“你可從來都不是什麼含蓄害羞的性子,到了冷焱這兒,怎麼反倒轉了性了呢?”
方暖眨了眨眼睛,怔怔的靠在椅背上半晌沒說話,恍惚有點兒緩過神兒來了。
“你的意思是不是說,我可能就是太在乎他了,所以,反倒顧慮的多了?”她眯起眸,神色帶了點兒算計的味兒,“我要是直接拿出自己最強悍的那一面來,說不定就把他給拿下了?”
看方暖一副擼着袖子準備找誰去大幹一場的架勢,顧汐眸底的笑意越深。
“你不去試試怎麼知道呢?冷焱說讓你找男朋友,你就去找唄,你就把他當成對象來追,看他什麼反應。”顧汐給方暖支着招,“要是他真不喜歡你,受不了了他自然會告訴你你不是他喜歡的那一型的。到時候你再想着怎麼通過相親見面把自己給嫁出去也不遲。”
“要是他也喜歡你,你再努力一把,說不定水到渠成你們倆就成了呢?這不就成了好事兒了?”
方暖點頭:“你說的確實是這麼個道理,我之前怎麼就沒想明白呢?”
顧汐笑着抿了一口茶:“之前你怎麼和我說的來着?當局者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