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就衝出了一排黑衣保鏢將前面的路給堵住了,趙媽再回頭嚮往後跑,後面也來了一排黑衣保鏢。這些保鏢個個都人高馬大,看起來都是些大家的好料子。
“洛少爺……您……哪裡來的這些保鏢?”趙媽驚恐地問道。
她明明記得林洛(路世恆以前的名字)應該窮得一無所有才對,哪還有錢請這麼多保鏢來?
“這不是保鏢,”路世恆懶得跟她解釋,“趙媽,您是收了多少錢,天天不在家伺候我爸跟方文月,一大把年紀了還穿着這麼高的高跟鞋跑來嚇唬小姑娘玩兒,您不累嗎?”
他原本不當總裁了,就沒用過保鏢了這些人不過是他當黑手黨首領時的部下罷了。
……
命人把趙媽關起來後,路世恆去醫院又看了看梅詩雪,梅詩雪還是在昏迷中,沒有醒過來。
過了沒幾天,路世恆探望完梅詩雪從醫院回來,到了家門口,看到方文月跪在他的大門口,林森森則是一副痞氣十足的模樣站在方文月身邊。方文月的衣服還是名牌,但去滿是褶皺,看來已經穿了好幾天了。她沒有化妝,臉一下子就顯得無比的蒼老,說她比梅詩雪的媽媽年輕五歲,絕對沒人會相信。林森森倒是沒什麼變化,依然是吊兒郎當的非主流叛逆模樣。
路世恆把車停下來,從車子裡走出來,“這不是方文月阿姨跟森森嗎?你們在這裡做什麼?”
他家的位置建造的位置這麼偏僻,虧方文月能找到。
“小洛……不對,世恆,求求你行行好,放過你父親吧,”方文月一開口,便是聲淚俱下,“他縱然在你小時候有些對不住你,但是你就看在他是你父親跟他上了歲數的份兒上,饒了他吧。”
“爸爸?”路世恆問道,“我爸爸他怎麼了?”
林森森火了,上前一把拽住路世恆的衣領,他個子比路世恆矮,看路世恆的時候要使勁地擡頭,“路世恆!我看你麻痹的就是欠揍!你爺爺我今天就打得你滿地找牙!”
他揮着拳頭就朝路世恆打了下去,路世恆輕輕一閃,躲過了攻擊,路世恆借力使力,不出三個回合就把林森森給打倒在地。
“森森,你還差得遠。”路世恆勾起一邊脣角。
“ma的……”林森森罵罵咧咧地站起來又要打。
“森森,助手!”方文月喊了一聲,林森森這才瞪了路世恆一會兒後,纔回到方文月身邊。
方文月跪着往路世恆這邊走,“世恆,你大人有大量,別這麼對你爸爸,我給你磕頭,求求你……”
她真的在路世恆面前磕頭,路世恆無動於衷地看着。林森森卻不忍心,,他過去扶方文月,“媽!你幹嘛來求這個混蛋?你站起來,咱們別活得這麼沒骨氣!”
“你這個不孝子!”方文月回頭罵道,“你老子都進監獄了,你還在乎什麼骨氣!快跪下來跟我一起
求你哥哥,讓他放過你父親!”
林升因爲被舉報私吞幾百萬的公款,被判處了無期徒刑。接着,銀行來查封了他們的所有財產,包括房屋在內的不動產全部要拿來拍賣抵債。林升一走,公司也跟着股票大跌。新的董事長領導不力,讓公司沒過多久就易主了。不過這已經跟他們沒關係了。現在方文月跟林森森過着流浪的日子,還每天被人追債,終日惶惶不得安生。
林森森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跪了下來,“老媽,那我跪着就行了,你站起來吧,我不想看見我媽媽在這裡跪着。”
他小聲說了句,“我不忍心……”
方文月感動無比,她摟住林森森,“我的好兒子長大了……”
路世恆冷笑一聲,單膝跪下來,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們這對患難的母子,“喂,你們真是母子情深啊,原來你們也知道什麼叫親情,什麼叫母愛,我還當你們不知道呢。”
他的臉色越變越難看,越狠厲,“你們既然能體會自己的親人,自己的母子,爲什麼就不能顧及別人的母子吶!?爲什麼!?”
林森森完全不知道路世恆小時候發生過的事,便理直氣壯地說道:“理解什麼啊!?你說得好像讓我們去理解你似的。你媽媽死哪兒去了我們哪兒知道……啊——”
話沒說完,路世恆站起身,緊跟着擡起腿來,猛地一腳踹在林森森的胸口上,林森森當即被踹翻在地。
林森森捂着胸口,認同站起來,揮舞着拳頭要去打路世恆。路世恆打了個響指,Jack跟Richara握着手槍從不知什麼地方衝出來,站在路世恆兩旁,槍口對準林森森。
“你不知道?你爸爸媽媽可全都知道!”路世恆說道,“方文月,我還記得當年你大着個肚子來找我媽媽,說你懷了林升的孩子。我媽媽爲了林升那王八蛋都與我外公斷了父女關係,她都這樣無依無靠了,你還逼我媽媽跟林升離婚!我爲了不讓媽媽離婚拿着離婚協議書向外跑,媽媽爲了救我出車禍去世。媽媽去世了,你們怕我外公知道來找你們,封鎖了媽媽去世的消息,秘不發喪,私吞了我媽媽的全部財產。你還把我賣給了人販子,我被裝進麻袋裡發到了去往國外的輪船上。我還記得那艘船當天晚上在太平洋遇到了海嘯,包括人販子在內的船上的幾百人無一生還。你當時一定樂壞了吧?可你萬萬沒想到我割了繩子從碼頭逃走了。我流浪了三年才被養父所救,今天得以來找你們報仇。我受的這些苦,我媽媽的慘死,你們就算死一百次我也覺得是輕的!”
路世恆一把把林森森像是拎小雞一樣給拎了起來,從Richard手裡拿過槍,對準林森森的太陽穴,冷笑道:“方文月,你也感受一下失去至親的痛苦吧。我把你兒子先給殺了,你可別忘了哭夠了去告訴你還在監獄裡的丈夫。”
林森森嚇得腿不停地哆嗦,哭求道:“媽媽,救命啊……
快去報警,路世恆要殺人啦……媽媽救我啊……”
Richard覺得有些不對勁,他低頭一瞅,趕緊對路世恆說道:“二少爺,他……尿了……”
“廢物!”路世恆嫌棄地一把將林森森扔了出去,卻還是拿槍對着他的頭。這點事情居然能嚇尿了,沒出息,“你這一點還真是像極了我認識的另一個廢物。”
青山魁……
“世恆,你別殺我的森森,”方文月求饒道,“你別殺他,我求你了。我給你當牛做馬,你別殺森森……”
路世恆聽方文月的話只是說什麼當牛做馬,卻不說什麼別殺兒子殺她。看來方文月到底也是個貪生怕死之徒。路世恆拉開了手槍的保險,又把槍對準林森森,食指慢慢地放到了扳機那裡……
“路世恆你爲什麼要對我們家做的這樣心狠手辣不留餘地!”方文月急了,大吼道,“你媽媽死了根本就是她咎由自取,跟我們無關!”
“你給我閉嘴!”路世恆咆哮了一聲,方文月的話徹底將他激怒,他想也不想地就食指向裡收,扣動了扳機……
“砰——”
空曠的荒地上響起了一聲槍響。林森森應聲到底,鮮血從眉心流淌下來。
時間彷彿定住了一般。方文月的眼睛定定地看着森森,一張臉瞬間變得灰白。路世恆雖然表現了一點驚訝,沒想到自己會真的開槍,但他立即恢復了冷傲的神情。他殺過太多的人,這雙手早就沾了太多人的鮮血,林森森只是其中一個罷了,並不足爲怪。
半分鐘過後,方文月纔回過神來。她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聲音,“森森——”
她跪着爬到林森森面前。林森森的血還在流着,眼睛整得大大的,像是在看方文月一樣,告訴方文月,他死得冤枉,死不瞑目。方文月抱着林森森漸漸冰冷的屍體大哭起來,“森森——我的兒啊——森森……森森……”
Jack對路世恆說道:“路哥,這裡的場面不乾淨,別髒了您的眼,我們還是回去吧。”
路世恆淺笑了一下,“我什麼場面沒見過,這跟第二次、第三次的路家內亂相比,都乾淨多了。”
他在路家內亂時親手加間接地殺死了無數跟他有着血緣的族人,那時候他連眼睛都沒眨一下。現在林森森也無所謂。
敢說他母親,就是這種下場!
方文月哭夠了,給林森森顫抖着手合上了眼睛。
“方文月,”路世恆淡淡的說道,“當年你跟林升這對jian夫yin婦害的我媽媽年僅27歲就失去了性命,如今我殺了你們的兒子,我們也算是一命抵一命了。”
“路世恆你無恥——”方文月抱着林森森,歇斯底里地對路世恆吼道,“你媽媽她分明就是咎由自取,不明白的人是你,你爲什麼要殺死我這無辜的孩子!?”
“你有種再給我說一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