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影笙看着她們，震驚過後卻是驚喜：“真的？那真的太好了。”
鳳凰特種作戰部隊，她知道的。女人特種兵都會想要去的地方。
“可以啊。恭喜。”
“謝謝。”何美靜跟邱凝對視了一眼：“本來不是的。不過，這次我們的表現不錯。所以得到了推薦。”
“你一定想不到，推薦我們去的是誰。”邱凝一臉神秘的開口。
“誰？”
“厲總教官。”
何美靜拍了拍穆影笙的肩膀：“我還想着呢，你要是沒通過，以你的表現，可以跟我們一起去。”
厲衍？那個傢伙，他怎麼不說呢？
“恭喜你們。”穆影笙是真的替他們高興：“這是對你們能力的肯定。”
邱凝跟何美靜其實都挺高興的。不能進蛟龍確實是很遺憾，可是能進大名鼎鼎的女子特戰隊，也是件捨得高興的事。
穆影笙像是卸下心裡的那一點擔心，一點遺憾。
這樣就很好了，真的。只是她沒想到，厲衍會做這樣的事情。
雖然何美靜跟邱凝能力都很強，也配得上。但是厲衍這個舉動，還是讓她覺得很溫暖。
她真的挺高興的。
…………
穆影笙站在基地的操場上，有些不捨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一年的時間，地獄般的殘酷訓練。每一天每一晚，幾乎都耗盡了自己的體能。
在這樣過程中，他們沒有心思去思考更多。只有訓練，只有變強。
而再過三天，她就要離開這裡了。昆市，那裡，她還是上輩子拍戲的時候去過。
這一世，她是沒有去過的。
她會見到一些什麼樣的人？會有什麼樣的隊友？現在的穆影笙，滿心的期待。
“恭喜。”
突然出現的聲音讓她回過頭去，看到站在旁邊的佔雪蓮時，她站直了，敬了個禮。
“佔教官好。”
“好。”佔雪蓮回敬了個禮，放下手的瞬間，她很仔細的打量了穆影笙一遍：“你現在很開心？”
“恩。”穆影笙點頭，喜悅的情緒，壓倒多數。她確實是很開心。
“是因爲可以進蛟龍，還是因爲，可以跟厲團長在一起？”
穆影笙愣了一下，她有一瞬間呆滯。對佔雪蓮的話，一時都不知道要怎麼迴應了。
“佔教官。”
“是不是很意外？我怎麼會知道？”
穆影笙還真有些好奇。要知道，她跟厲衍幾乎從來沒有在人前有過任何曖昧，有過任何表露。
那麼佔雪蓮是怎麼知道的？
“眼神。”佔雪蓮笑了笑：“眼神是騙不了人的。厲團長雖然表面上不曾關注過你，但是他看你的眼神是不一樣的。”
就算是偶爾捕捉到，也能證明了。
穆影笙臉有些紅。真的嗎？她自己還真沒有這個自覺。
佔雪蓮沒有說話，她看向了操場上某個不知名的點：“年輕真好啊。”
這話說得，穆影笙嘴脣動了動：“佔教官也不老啊。”
佔雪蓮看了她一眼：“不，我很老了。”
不是人老，是心老。
這話穆影笙不知道要怎麼接。她也是女人，如果一個女人說自己很老了。那最好是不要相信。
“阿笙。”佔雪蓮看着她，難得沒有叫她穆同學：“他們都叫你阿笙，我也叫一次。”
“你叫吧。”
“我知道，你要進蛟龍，我還知道，你們馬上要離開山南基地去昆市。我想告訴你的是，你們是很幸福的。”
穆影笙點頭，她也覺得。不過她想到之前關於佔雪蓮的那些傳說。說她受傷之後就留在基地當教官。
“佔教官，你，你呢？你幸福嗎？”
以往他是沒有這個膽子的，可是今天的佔雪蓮，讓她大着膽子問了一次。
“我啊？”她幸福嗎？
她不幸福，她的幸福，永遠都不會來了。
她也曾經跟人並肩作戰，也曾跟人出生入死。可是後來，那個人死了。
他犧牲了，倒在自己面前。
她記得自己當時瘋狂的衝上去，甚至不顧把自己會暴露在危險中。
最後的代價是她傷了腿，而他，也是真的再也回不來了。
佔雪蓮臉色微妙，她拍了拍穆影笙的肩膀：“好好加油。希望你跟厲團長幸福。”
她轉身離開，穆影笙看着她的背影。這個這一年來，對她們總是嚴厲無比的教官，在這一刻看起來似乎滿是寂寥。
………………
穆影笙糾結了一會，還是決定回家去看看穆貴和。
一年的時間沒有回去了。她還是很想穆貴和的。她跟厲衍說了這事，厲衍本來想跟她一起去，可是京市有事。
他這一走又是很長時間不回家。而上次厲永德剛摔了。他要回京市去看看。
“你去吧，回頭我們直接在昆市集合。”
厲衍看着她，這個小丫頭，就一點也不想自己嗎？
“要不你陪我回京市，我陪你回慶市。”
“不要。”穆影笙拒絕。一來一回，真的太浪費時間了：“我已經一年沒見到我爸了。我想跟他多相處兩天。”
“也好。”厲衍伸手抱了抱她：“記得跟你爸提我們的事。”
“我們什麼事啊？”穆影笙故作聽不懂的瞪着眼睛：“我跟你有什麼嗎？”
“沒什麼嗎？”厲衍側過臉看她：“或許，我應該跟着你一起回家，直接找你爸提親。“
”別。“穆影笙被他嚇死了都：“你還是讓我自己跟我爸說吧。”
“我這麼見不得人？”
“不是。是你總要讓我爸有個準備。”
好好。厲衍在她額頭上輕輕的彈了一下：“一定要提。”
“知道了。”
真是霸道。
………………
穆影笙有一年沒有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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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那扇鐵紅色院門前時，她有一種重回人間的感覺。
她沒有帶鑰匙，敲了敲門，沒有人應聲。她拿出手機想給穆貴和打電話，卻沒人接。
想了想，她繞到一旁，看着才兩米高的圍牆。將手上的行李往肩膀上一前。
活動了一下四肢之後，她十分快速的就這麼幾個跳躍之後，快速的翻過牆頭。
一個後空翻，完美落地。
不錯，這個牆還稍稍矮了一點點。下次可以試試更高的。
“阿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