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 後悔與解釋
這玩意,其實何雨柱的手也冰涼,但雨水卻是感覺安全感滿滿。
當初何大清剛走的時候,何雨柱也是如此對她說的,結果就是照顧她到現在。
現在整條街道,誰家不說何雨柱把妹子當成了女兒在養,關鍵還是寶貝女兒。
就差寵上天了。
這玩意也是誇張,不過現在的風氣就是如此。
對家裡的女兒,能不輕視虐待,跟兒子一樣對待,就是很不錯的人家了。
要是像何家一樣,一年四季都給雨水買新衣服,家裡的好東西先緊着雨水來……
雖然也有各種家務等着雨水,但實話實說,雨水自己都感覺是幸福。
何雨柱牽着雨水來到了門口,他可以感覺到身邊妹妹的緊張。
雨水下意識的往後縮着,何雨柱捏了捏雨水的小肉手,卻是對着雨水眨眨眼低聲說道:“待會記得哭!”
雨水懵逼了一下,卻是想起了前幾年她哥教她裝可憐坑何大清錢的事情,不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笑着笑着,雨水的眼睛又紅了。
有些事,她不說,不代表她不在乎。
何大清當初離開對她造成的傷害,何雨柱永遠彌補不了。
雨水擦拭着眼眶,眼淚終於忍不住下來了。
何雨柱也是深吸一口氣,推開了門。
這玩意,不得不佩服何大清,竟然一點變化都沒有。
像王福榮這兩年,頭上的毛已經掉光了。
自從查出高血壓的事,王福榮也是把廚房裡那點事交了出去。現在是何雨柱的一個師兄在管。
而王福榮現在是在飯店混日子,混到退休就算完結。
也因爲何雨柱給他出的餿主意,卻是挑唆那些幫工幫廚,狠狠的懟了公方經理兩次。
然後那個傢伙就被調走了,其實就是下崗了,現在在他們那個街道廢品站看大門。
後來安排的公方經理卻是比較講道理的,跟王福榮這邊,屬於互相給面子那種相處模式。
所以現在的王福榮日子真不難過,但就算如此,也是歲月不饒人,面色也是滄桑了許多。
但何大清,還是那副陰測測的土匪樣,一點變化沒有。
這個也是不服不行。
雨水剛纔還膽怯,但現在看到何大清,卻是嘴巴一撇,直接帶着哭腔喊道:“爹!”
然後掙脫了何雨柱,直接撲到了何大清懷裡。
肉眼可見的,何大清的耷拉臉頰也是抽了一下,伸手顫抖的撫摸着雨水的背脊。
輕拍着,安慰着,如同多少年前他哄閨女睡覺一樣。
何雨柱看着這番場景,卻是不知道怎麼回事,眼眶也有點發熱。
何雨柱趕緊回過頭去,猛吸一口冷氣,這纔好了一點。
這玩意,煽情的玩意,他也不會啊!
何雨柱先對着王福榮打了個招呼,
看桌面上的情況還有王福榮的臉色,今天王福榮是破戒了,估計是喝了點酒。
喝多肯定是不可能喝多的,要是喝多了,王師孃就沒那種好脾氣了。
何雨柱抽空喊了句“爹”,就坐在一邊,茫然的看着雨水的哭相。
何雨柱現在心裡自然沒那麼輕鬆,但讓他哭,卻也是哭不出來的事。
這種複雜的情感,卻是讓何雨柱不知所措了起來。
當時想的簡單,但直到剛纔看到何大清。何雨柱纔想起來,他這是讓何大清去幹什麼。
這是離家二三十年的一場旅途。
上輩子何大清是活到了改開後,但這輩子,去南洋那邊卻是未必。
何雨柱突然有些惶恐,他感覺自己好像搞錯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爲了何大清好,還是因爲何大清是他以後的麻煩才那麼設計的。
何雨柱搓着自己的衣角,卻是一句話沒說。
何大清安慰好了雨水,現在父女倆正饒有興趣的說着這幾年發生的事。
當然,是雨水在說,何大清笑眯眯的在聽。
等到雨水所有的話題說完了,何大清才拍拍雨水,示意她起來。
何大清先站起來鬆了鬆骨,卻是對着雨水說道:“雨水,你先出去幫你王嬢嬢收拾一下。
我跟你哥還有王伯伯談點事情。”
雨水遲疑的看了一眼何大清,卻是點點頭往外走去。
隨着房門的關上,屋裡沉寂了片刻。
何雨柱忍耐不住這種安靜,卻是乾咳一聲說道:“爹,我寫信跟您商量的那個事,我覺得不太合適。
要不咱們就不去了。”
何大清眼睛緊盯着何雨柱,何雨柱眼神清澈,並未躲閃。
剛纔還眯着眼睛裝睡覺的王福榮也擡起頭來,掃視父子倆一眼,卻是沉聲道:“柱子,這個事從頭到尾,你跟我們老哥倆說說看。”
何雨柱沉思片刻,也不隱瞞,把他安排婁曉娥母女的事,卻是從頭到尾的說了一遍。
其中,婁家以後要倒黴的事,何雨柱是說的肯定。
而他爲什麼幫婁曉娥的事,卻還是他對譚雅麗那番說法。
何雨柱說道:“……這個事卻不是一開始就設計成讓我爹跟着去那邊,
爹您從保定回來時,我讓您去鄉下找一個。
當時沒想到這個。
只是您在天津衛那邊那樣,於是腦子一熱就跟譚夫人推薦了您。
可我剛纔看到您,卻是發現不合適。
您要打要罵,我不怪您,是我自己想岔了。
光想着讓您別走保定的舊路,卻忘了去那麼遠的地方,又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這對您,對雨水不公平。”
何大清聞言,卻是麪皮又抽了抽,他聽出來了,一開始他的好大兒就是想着幫一下那個婁家母女,算計他,還真就是順帶的。
可能何雨柱想法裡帶了點惱火,但應該不多。
不然也不至於他都回來準備答應了,反而何雨柱後悔了起來。
何大清問道:“你怎麼覺得婁半城一定會倒黴?”
何雨柱雙手一攤說道:“人爲財死,鳥爲食亡。
別的不說,就說咱們峨眉酒館,原來是錢經理給咱們發工資,我們給他打工。
那時候他管着我們這些人有沒有飯吃。
可是現在這樣一搞,大家都成了老闆,成了館子的主人。
人心不足,總有人想着錢經理什麼都不幹,憑什麼每年分那麼多錢。
咱們館子都那樣,想想看上萬人的廠子每年產生多少利潤,該分給婁半城多少錢?
每個廠子都差不多,只要有個地方帶頭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