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肯定不能把何大清的事情往外說的。
他這個事好像來的突兀,那也是碰巧的事情。
誰讓他那天從老李辦公室出來的時候,就恰巧碰到老聶了呢?
說實話,去年一年,自從劉婷懷寶寶後,何雨柱就把這個事放下了。
也就記了個老聶同志每個月六號去利民澡堂附近,其他並沒有細查。
但那天從老李辦公室出來,碰到老聶,下意識就看了眼老聶鎖骨下方。
雖然沒有看的太仔細,但一道麻麻賴賴的淺黑色傷疤就那樣映入了何雨柱眼中,
何雨柱沒敢細看,藉着低頭讓路,就把自己驚詫的神情掩飾住了。
也就是爲此,何雨柱才做了最後的確認。
他自己是廚子,自然知道燙傷與燙傷也是不同。
像老聶那個燙傷,就是高溫的平面物體,長時間按在一塊地方引起的。
像是平常廚房之間的觸碰性燙傷,人會下意識迴避,所以一般接觸面小,哪怕燙了一大塊,也是有輕有重。
並且只要不吃上色的食物,多吃蔬菜什麼的,雖然那塊皮膚緊繃繃的,但顏色可能是發白。
而一般造成皮膚區域性壞死的燙傷,總歸是不同的。
何雨柱也把這個跟老夏說了一遍,他摸摸腦袋笑道:“……也可能是我想多了,自從去年在廠子裡看過兩場電影后,就覺得聶副廠長那個傷疤不對。
在加上他每個月這個固定日期去固定地方,我覺得應該告訴您這邊。”
老夏同志其實在何雨柱說這些的時候,也一直在觀察着何雨柱。
但何雨柱的神色轉換,卻是相當正常。
緊張,狐疑,害羞,都是他自己都不能確認的模樣。
何況何雨柱提議的是先查那個理髮店,從這點上,就說明何雨柱不是誰安排過來,想着對聶副廠長使壞的人。
老夏同志突兀的問道:“柱子,你跟這個老聶同志關係怎麼樣?”
何雨柱遲疑了一下說道:“應該說這個老聶同志對我還挺好的,像是去年過年前,還給過我兩罐茶葉。
夏叔,您也知道,我這塊算是李副廠長那邊的人。
得了他的茶葉我不好意思。
還特意去詢問過領導意見,李副廠長讓我拿着就好,說我們欠下的人情,都得他去還。
還有我們食堂鄭主任,也是知道這個事的。”
何雨柱這一番坦白,反而把老夏同志搞得不好意思了。
老夏連忙擺手說道:“柱子,你別多想,叔不是那個意思。”
何雨柱搖搖頭,正色道:“叔,我也算在職場上混過幾年的主了。
知道職場上面這種事代表着什麼。
別人那邊我不知道。
但我的情況,您應該知道,我要是想,隨時可以調出軋鋼廠,到某個小廠子一把手當不了,二把手三把手還是可以的。
所以我不會因爲某些利益,答應某些人幹這種事情。”
這個方面,何雨柱可以拍着胸口說。
哪怕他想着把小雷同志推上去,但跟他爆出老聶這個事並沒有太大關聯。
小雷同志那個事,算是何雨柱的臨時起意。
而老聶同志那個事,可以說何雨柱重生以來,就一直牽掛着了。
這個事,他不尋個答案,心裡就一直過不去。
就像是迫害妄想症一樣,總歸擔心某一天老聶會突然對他下手。
……
何雨柱估計這個事,並不是所裡主理,但據後來老夏媳婦說,老夏自從何雨柱那天上門之後,沒過兩天,就直接打了個招呼,住所裡值班住了小十天。
這就是很容易理解的事了,事情不小,所有人都集中在一起,好保密。
真要像局裡這些地方想查一個事情,特別事關敵特,那就不是像後世電視劇裡似的,一查幾十年。
怎麼可能?
都已經懷疑了,還留着他們在外面作幺蛾子?
就算查了沒事,也會重點關注,調離關鍵崗位。
說白了,情願廢掉一個人,也不會給他使壞的機會。
所以老夏同志這才反覆詢問何雨柱,就怕現在的何雨柱變了,因爲職場的傾軋,各種利益,這纔拿着一個似是而非的疑點想毀掉聶副廠長。
何雨柱做的那番擔保都是事實,何雨柱要追求職場上高升,他現在跳出軋鋼廠是最好的選擇。
到別的地方鍛鍊一下行政崗的能力,以後才能走得更遠。
再加上老夏同志一直對何雨柱的瞭解,然後才決定把這個事接下來。
他這個事都沒經過所裡,而是直接抽了一天到局裡把這個事情報了上去。
自然也有人找何雨柱詢問過這方面事情。
何雨柱把時間點設定在給閨女買糖葫蘆那個時候。
也就是因爲去買糖葫蘆,看到聶副廠長去利民澡堂,而軋鋼廠自己就有澡堂,這才產生的懷疑。
然後關注到這個時間點,也就是每個月六號,聶副廠長都會去那條街道上走一趟。
再加上前幾天何雨柱看到老聶鎖骨下的傷疤,這才把這些事情串聯起來。
在這個上面,何雨柱的“勞模”光環,又給他節省了不少麻煩。
不過一個瘦高個還是面色嚴肅的對着何雨柱問道:“何雨柱同志,據我們所知,您並未接受過這方面的培訓,
那麼您是怎麼觀察到這些事情,並確定有問題的。”
這是在何雨柱家裡,何雨柱笑着說道:“既然您調查過我的情況,也該知道,我岳父,解放前就做過地下工作。
當然,他們現在也算從這條線上退了出來。
所做事情也不是什麼保密的事,
像是他們一幫人經常聚會,都把這些事情用來吹牛,不對,是當故事說給我這些晚輩聽。
所以對這個上面感興趣了點。”
何雨柱說道吹牛的時候,瘦高個以及另外一個負責記錄的眼鏡,都是忍不住的露出了笑容。
他們自然知道那些老前輩私下是個什麼樣子,也就是因爲何雨柱這個失誤,局裡兩位同志對何雨柱的感觀又親切了一些。
瘦高個伸手說道:“何雨柱同志,謝謝您的警惕與配合。
我是市局的高勝利,以後您要是有什麼補充的,可以打這個電話。”
“刷刷刷”高勝利與何雨柱握手過後,摸出紙筆,給何雨柱留下了一個電話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