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何雨柱之前所說的那個蓮花座法器居然就在劉埠手裡嗎?看來劉埠的門派百年之前也有份搶他們飛雲宗,真是過分。
羅正平想到這裡眼神怨懟的看着劉埠,如果不是祖師爺說交出來就放了他的話,他還真想好好教訓他一下。
不過轉念一想馬上就能見到宗門失蹤多年的法器,心裡還是有小小的期待的。
畢竟飛雲宗從他師傅那邊傳承到他這一代基本上也沒剩下什麼好東西了,就那麼一件袍子他都視作珍寶多年,這下得以見到和寶塔一樣珍貴的蓮花座,一定大飽眼福。
“要我把法器那給你,你也得先給我解了這捆仙索不是。”劉埠等了一會也沒見有人給他鬆綁,便直接開口詢問何雨柱。
本來何雨柱也是對劉埠沒什麼戒備之心了的,但是剛剛看到他猩紅的眼珠時,心中不知怎的突然涌起一股不安的感覺。
他不是害怕,只是總覺得劉埠的眼神裡十分怨毒,並不像一個正常的修士該有的眼神和氣息。
他不清楚這是什麼樣的一種情緒,不安感經久不衰,在他的心中紮根。
“大哥?”王虎見何雨柱發愣,以爲他沒有聽到劉埠低頭的話:“要給劉埠解開嗎?”
聽到王虎的呼喚,何雨柱這纔回過神來,他轉頭想問一問羅正平的看法,卻發現羅正平似乎正沉浸在某種亢奮的狀態裡,便覺得他沒感受到什麼不妥。
斟酌再三何雨柱搖了搖頭,一定是自己杞人憂天了,一個手下敗將而已,他能掀起多大的風浪,能戰勝他第一次,也就一定能戰勝他第二次。
何雨柱自嘲的笑了笑,不知道自己爲什麼突然變得這麼膽小。
一陣掐訣唸咒,劉埠身上的捆仙索像是有生命一樣,自己一圈一圈的解開,最後回到了何雨柱的手中,何雨柱收回捆仙索放回戒指空間居高臨下的看着劉埠。
“你最好不要耍什麼把戲,你該知道你和我修爲和天賦上的差距,你是逃不掉的。”
“逃?我爲什麼要逃?”
劉埠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雙手撐着地緩慢的從地上爬起來,就像是一條沒有脊柱的巨蟒,身子在地上不停摩擦最終直起來,從袋裡拿出蓮花座法器放在面前,自己則坐在地上閉上了眼。
他的臉上都在地上蹭的破了皮,上面還佔了一層土。
劉埠好像是不知道疼痛,身體的關節隨着他的動作不停的咔咔作響,應該是剛剛和何雨柱鬥法留下的傷患。
何雨柱看着劉埠反常的舉動皺了皺眉,雖然他不清楚劉埠想要幹什麼,但是他隱隱約約能感應到從劉埠周身散發出來的不詳氣息,這決不是正統修士該有的靈氣。
“雨柱,這傢伙不對勁啊。”羅正平此時也察覺到了劉埠的不妥,小聲湊到何雨柱耳邊提醒了一句。
“你能看出來他這是怎麼回事嗎?”何雨柱輕聲問了一句,很怕被劉埠聽見。
“我也不能確定,但是我看他周身的氣息,我覺得他是要入魔了。”羅正平思考了一下之後說道。
“入魔?就是修煉的走火入魔了嗎?”何雨柱對入魔不是很瞭解,想要靠穀雨柱留下的線索瞭解一下卻並沒有結果,大概是穀雨柱是 正統修士的緣故吧。
“對,但不止是這樣,入魔也分邪修入魔走、火入魔還有邪修走火入魔。”羅正平解釋道。
“邪修入魔指的是這個人本身就不是正統修士,修煉的是邪法,邪修渡劫成魔就是邪修入魔,走火入魔是正統修士修煉方法錯誤或者急於求成根基卻不穩導致走火入魔,邪修走火入魔則是本身是邪修,並且走火入魔。”
“怎麼這麼複雜。”何雨柱有些煩躁,怎麼入個魔還有這麼多講究:“那你覺得劉埠是哪種。”
“這...我覺得劉埠哪種都不是。”羅正平咬了咬牙,雖然說出口之後他自己都覺得離譜,但還是說了出來。
“你他孃的拿我開涮是不是,哪種都不是你在這和我分析這麼半天擱這走近科學呢。”何雨柱白了羅正平一眼,看着坐在地上似在入定的劉埠,不知道該不該打斷他。
“不是,我的意思是,劉埠的情況,要比我剛剛說的幾種還要嚴重。”
還沒等何雨柱迴應,倒是地上的劉埠搶先開口了。
“何雨柱,你覺得天道是什麼呢?”
沒有想到劉埠會突然冒出這麼一句,何雨柱頓時覺得有些摸不着頭腦,俯身將蓮花座法器拿起來收進戒指空間然後開口
“天道就是老天看着你的那雙眼睛,你做的所有事情,他都看在眼裡。”
“你說他看在眼裡?我說他的眼睛瞎了纔是。”劉埠嗤笑一聲:“他從來都沒有在看着我。”
“你既然將法器歸還,我也會遵守諾言,放你走,你現在可以離開了。”
何雨柱不願意和劉埠多糾纏,他交出蓮花座然後有多遠走多遠,他們之間的恩怨就一筆勾銷,之後他怎麼花式入魔螺旋飛天入魔都跟他何雨柱沒有半毛錢關係。
“我半生修道,只要能提升修爲的事情我都願意做,可是我得到了什麼呢?”
“你明明什麼都沒作就能輕易做到我花幾十年才能做到的事情,這就是你口中的天道嗎?他的眼睛長在哪裡了?”
劉埠越說越激動,整個人的身體都在顫抖,何雨柱甚至能清晰的感覺到從劉埠身體裡散發出來的不甘心和恨意,那股恨意,是衝着他的
“你做盡壞事還指望天道庇佑?若是天道真的庇佑你那纔是他沒長眼吧。”何雨柱冷聲道,他有些生氣了,他是不想惹到業障,但是不代表他不敢。
“一派胡言,我爲了修道我有什麼錯,我纔是那個最應該得到天道護蔭的人,只有我才配!”
劉埠說到這裡幾乎是喊出來的,語畢之前緊閉着的雙眼陡然睜開,衆人再次望向他的時候皆倒吸一口冷氣。
只見此時的劉埠哪裡還有半分剛纔的樣子!和之前的劉埠相比根本就是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