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蟬若和闕音她們怎麼了?”見到蟬若和闕音兩人躺在地上生死不明,方離心中一緊。
雖然他和蟬若闕音兩個人平日裡來往不多,但是畢竟是同宗之宜,在宗門裡見面的時候還會打聲招呼,怎麼說都不能見死不救。
“別急,先看看情況再說,現在敵我不明,那個池明亮是個混蛋可以確定,但是那個居蘇現在還看不清。”何雨柱攔下了要衝出去的方離,讓他冷靜先看一下:“看樣子蟬若和闕音只是昏過去了,沒有生命危險,你不用擔心。”
聽見何雨柱這樣說,方離的心也定了許多,覺得他說的確實有道理,現在敵我不明,胡亂衝出去橫插一腳的話只會讓場面更加混亂,一發不可收拾,所以兩人在不遠的地方藏匿了身形偷偷的觀望起來。
“居蘇,你今天是鐵了心要做架兩了是不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你這點修爲,在我這根本不值一提,你絕對不是我的對手。”池明亮的聲音尖而細,聽起來讓人非常難受,要不是因爲這年代沒有太監了,何雨柱都要認爲他是前朝餘孽了。
不過當時聽人談論的時候,說池明亮的聲音之所以變成這個樣子是因爲他修煉的時候練的太雜了,受了些反噬,所以纔是這個樣子,看來有得必有失是沒有錯的。
“哼,你爲人陰險狡詐,爲達目的不擇手段,對靈獸是這樣,沒想到你連對人都如此的狠毒。”居蘇手裡拿着一把黑色摺扇輕輕搖動,扇子柄上繫着暗紅色流蘇,看樣子那扇子不是凡品,更像是一件上等的法器:“我今天要是不出手的話,這兩個姑娘一定會早了你的毒手。”
“你別說的這麼大義凌然的,這靈源宗打開山門讓我們捕獸,我也是正規途徑打敗對手進來的,我在這捉我的靈獸,關她們兩八婆什麼事情。她們出來攪我的好事被我放倒了,只能怪她們學藝不精,怎麼能說是我心狠手辣呢。”池明亮詭異的笑了笑。
“要我說,你也是來搶我的靈獸的吧,說的這麼冠冕堂皇的,到頭來,不還是一個自私自利的無賴,拿着一把破扇子裝什麼清高。”
“你!”居蘇明顯是個文人,很少見像池明亮這樣滿口歪理的小人,池明亮只說了兩句,便懟的他啞口無言,不知道該如何反擊。
何雨柱平時最討厭這樣的公子哥兒了,說起話來總是文鄒鄒的,走在路上見到花草和蛇蟲鼠蟻都要繞路走生怕一不小心給它們踩死了,就連罵人的話從他們嘴裡說出來都是軟綿綿的,一點殺傷力都沒有,一點粗口的精髓都沒有,簡直是浪費了這上好的國粹。
不過呢,這個居蘇的正義感是不可否認的,雖然呆了些,總算還幹了點人事兒。
“我認爲,君子要求獸也應該取之有道,若是這靈獸不願意跟你走,只能說明你們有緣無份,哪有你這般想要強行擄走的,就算你有本事,這畢方神鳥勉強被你捉了去,它的心也不會向着你。”
“就算跟在你身邊,它想着的也不是如何爲你分憂,如何幫助你成長,而是時時刻刻都想着逃離你的身邊,甚至是殺了你恢復它的自由!”
居蘇說的慷慨激昂大義凌然的,簡直就是一場勵志的動員演講,這場演講,說出了畢方鳥的心聲,說出了畢方鳥的想法,簡直就是畢方鳥肚子裡的一條蛔蟲,如果這個時候何雨柱不是在躲着的話,他一定要給居蘇鼓鼓掌,因爲他——
真是太無聊了!
怎麼會有人在這種情況下說出這種話啊,是,他這樣說確實是沒錯,這也是事實,但粗就錯在,他不應該說給池明亮聽。
那池明亮是什麼人啊,是混蛋,試問一個混蛋怎麼可能聽得進去這些大道理,他如果聽得進去的話,那他就配不上混蛋這神聖的兩個字了。
“你說夠了沒有。”果然,只見池明亮動作誇張的掏了掏耳朵,像是剛聽完唐僧囉嗦的孫悟空,只想一棒子把居蘇拍死:“對對對,你說的都對。可是那又怎麼樣呢,它在有靈性,畜生始終就是畜生,我要抓它就是爲我所用的,如果它不聽我的話,那就要打到它聽話,一直不聽話那就打到死。”
池明亮的目光十分的狠厲,似乎眼神中都淬了毒:“如果死了那就死了吧,反正不過是隻畜生,這只不聽話死了,還有下一隻,又有什麼所謂呢。”
池明亮與其輕佻,彷彿他再說的並不是關乎性命的事情,而是一件像吃飯呼吸一樣正常的是事情,這種狀態下的池明亮讓居蘇感到一陣惡寒。
“你怎麼可以說出如此狠毒的話來。”居蘇緊緊攥着拳頭,幾乎咬碎了自己的後槽牙,想了半天想要說憋出一句狠話來狠狠的中傷池明亮,但是憋得臉都要紅了,愣是一個字都想不出來。
“師傅,情況應該差不多都瞭解的清清楚楚了。”就連平時話並不是很多的方離都有些看不下去嘴笨的居蘇了。
“應該就是那個池明亮想要用手段捕捉畢方鳥,但是被蟬若和闕音阻止,可是蟬若和闕音卻不是池明亮的對手,被池明亮打傷,接着居蘇趕到想要幫助蟬若二人和畢方鳥,於是開始和池明亮對峙。情況大概就是這樣不會有太大出入,我們還要看着嗎,要不要出去幫幫他們?”
“既然你這麼着急,那就幫幫他們吧。”何雨柱點了點頭,他也實在是不想看居蘇那個說話羅裡吧嗦卻說不到正點上的樣子了,太折磨人了,快點結束這邊的事情他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呢。
“我承認我狠毒,但那又怎樣,我做得出就不怕認。”池明亮高仰着頭,一臉的不可一世:“我有這個資本,不向你們總是自詡名門正派,卻暗地裡做些見不得人的事情,你要是看不慣我,那就出手打我啊!”
“啪!”
池明亮話音剛落,就覺得自己臉上一疼,竟是被人扇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