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妙妙心裡一直都有數,她那心思之敏捷也根本不是別人所能想象的。
當初何雨柱看似是跟着林詩詩偶然到了鋼廠,然後纔在這鋼廠造出電風扇和電視機並引發跟她合作的一系列事情。
表面看上去似乎一切都很偶然,但在林妙妙看來,其實都是何雨柱心裡早就盤算好的。
這男人看似五大三粗沒什麼心眼,實則心裡敞亮的很,畢竟身兼這麼多技術,他那腦子又豈能不好使?
果然,不久,何雨柱來了之後,遭到那位廠長質疑的時候……
“你意思電視機不是我造出來的?然後電風扇電冰箱這些東西也不是?”
“當然不是你,因爲我查過的,你根本就沒什麼學歷,也不是從港城過來的,所以你怎麼可能……”
“你學歷高,那你造一個出來給我看看?”
何雨柱絲毫不慌一點不亂,直接簡簡單單一句話便把對方給噎住了。
結果現場一片安靜,那位廠長皺着眉頭楞在原地好半天時間都沒能回過神來,甚至腦子裡嗡嗡的着實有些懵,顯然他是真沒想到何雨柱會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來。
而何雨柱卻是懶得搭理他了,直接便轉頭朝林妙妙看過去:“你找的這都什麼人?懷疑我還想合作?直接從名單上剔除出去吧。”
“行。”林妙妙直接點頭。
那位廠長心裡驟地一頓,猛然擡頭目光死死地盯着何雨柱:“你說剔除就剔除?憑什麼?知道我誰嗎?我那鋼廠……”
“你這麼能耐還需要找我合作?直接去自己造不就行了?”何雨柱壓根不給說話的機會。
對方臉色迅速陰沉,咬牙轉頭盯着了林妙妙,顯是要林妙妙站出來幫忙說話。
林妙妙卻似沒看見一般,壓根不理,直接拉着何雨柱去了會議室。
登時,這位廠長懵了,臉色鐵青死攥着一雙拳頭不放,怎麼都想不明白事情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而會議室裡,其餘各大廠長卻是等得有些不耐煩了。
“到底什麼情況?這何雨柱究竟還來不來了?”
“就是,讓我們這麼多人都一直等着算是怎麼回事?一個四合院裡的小破民這麼大架子?”
“媽的,他要再不來我可要走了。”
“難道是心虛了?其實那些東西真就不是他弄出來的,所以現在根本就不敢來,你們覺得是不是這個道理?”
“嗯?還真別說,很有這種可能。”
“什麼可能?”會議室門口突然響起一道聲音。
何雨柱到了,站在門口掃視會議室裡所有人,神色平靜基本看不出絲毫波瀾,隱約間多少給人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
衆人皆是心裡一頓,隨即面面相覷,都在用眼神發出疑問:這就是何雨柱?這五大三粗的像是個文化人?像是能夠造出電視機電風扇的高級技術員?
這他媽怎麼看都不像啊?
空氣沉寂,會議室裡整個氣氛無比怪異,人們一個接一個地,不斷將目光朝林妙妙投了過去。
林妙妙沒什麼反應,目光平靜無波無瀾,整個人很少沉靜。
片刻過去,何雨柱舉步上前,開口打破沉默:“既是合作,就帶着誠意來,既然來了就別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如果你們能自己造出那些東西也就不會來這裡了。”
“我什麼學歷什麼來頭都不是你們該關心的事,你們該關心的該做的就是怎麼把批量生產的事情給做好,然後……”
“可我們什麼都不知道還怎麼能把事情給做好?”有人突然開口將何雨柱聲音打斷,皺着眉頭提出質疑:“現在整個大環境下的政策本來就不允許幹這種事情,我們可都是承擔着奉獻的,難道不應該把所有事情都給瞭解清楚。”
“沒錯。”立馬有人接話,附和:“尤其關於這些東西的來源問題,究竟是不是你給提供的技術支持,其中有沒有技術糾紛什麼的,等等之類的這些問題若不弄清楚,那事情就沒法做,你明白我什麼意思嗎?”
“對,畢竟我們這邊可跟港城不一樣,如果你是從港城偷的技術,到時候引起糾紛怎麼辦?難道要我們這麼多人陪着你一起蹲大牢去?”
“所以說嘛,這不是我們這些想要怎樣,也不是說沒有誠意,真要沒誠意我們也就不會來了,大家說對不對?”
“對,就是這樣。”
“錯肯定是錯不了,反正你今天必須把話給說清楚,這些東西真是你給造出來的麼?怎麼造出來的?敢不敢當場演示一下?”
各種聲音全都響了起來,全場質疑幾乎沒一個相信何雨柱真有那本事,而對這種情況,林妙妙即便早有預料也是不可避免地有些不知所措,畢竟很多事情總是無法預料,總是會超出自己控制之外。
但在這一點上,何雨柱卻是相當果斷而乾脆:“你們說這麼多有什麼用?”
“我就一句話,要做就做,不做便走,怎麼還搞得是我求着你們來的一樣?”
說完,何雨柱直接過去把門給打開了,然後掃視衆人,指着門口:“誰還有意見,直接走,我不缺合作方,也不會求着任何人。”
聲音落下,空氣一片死寂,所有人都感到了十二萬分的壓抑。
而人們面面相覷之下,都沒吭聲都沒動,顯然都是心裡有數的,剛纔那一番話也就是個試探是個下馬威,既然試探沒用,下馬威也不行,他們只能迴歸原點——儘量把這合作項目給拿下來。
不知不覺半晌過去,會議室裡仍然一片安靜,針落可聞沒有一丁點聲音。
不過已經沒了之前那種壓抑窒息的氣氛,畢竟人們都已意識到了眼下情況,畢竟在場衆人心裡都很敞亮,都不蠢,只要能合作,能有出路,管他那麼多幹什麼?
何雨柱所要的也就是這種效果,反正他是不可能把什麼都給抖出來,難不成還要說自己有系統?說自己那些個技術都是系統給獎勵的?
這特麼誰能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