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什麼都要講規則
何雨柱這番做法,在別的地方不清楚,但在院子裡,他的名聲肯定又臭了一些。
至少表面上,別人閒聊時,總歸會說何雨柱一點感情都不講。
沒人敢到何雨柱面前說,也沒人敢去外面說!
一個不太懂事的婆娘,走親戚把這個事當笑話跟她家親戚說了之後,她原以爲親戚會誇她家男人有良心,因爲那天送易中海去醫院的人裡,就有她家男人。
卻是沒想到那個親戚直接開罵道:“這個羅巧雲怎麼這麼不要臉?把人家老子騙走了,差點把人家兄妹害死,遇到事了,還想拉扯人家兄妹?
這是在你們院,要是在我們這,早被大家趕出去了。
這樣的人家,你們夫婦還要跟她們結交?還幫忙?……”
這番話,把這婆娘說的稀裡糊塗。
她覺得她家親戚說的很對,好像就應該是那樣。
但具體到院子裡,以及居委裡一些人,卻又是另一番認爲。
一時之間,把這個婆娘搞的腦子都混亂了。
也不是沒人找何雨柱說話,比如那個兒子在區裡的魯姓老頭,就專門攔在路口,拉着何雨柱閒話了一頓。
意思不外乎就是得饒人處且饒人,一個院裡鄰居還是應該互幫互助。
何雨柱都沒下車,卻是直接跨在車上冷笑着看着老頭說道:“您老這話啊,不該跟我說,該去海子裡跟老人家說說。
讓他老人家對洋鬼子得饒人處且饒人,反正事情都過去了嘛!”
魯老頭臉色憋得通紅,指着何雨柱的手氣的直抖。
何雨柱當沒看到,直接又說道:“要不要我去區裡跟魯副主任那個領導說說您這個說法?
看看對不對?
好像是姓葉吧?才從半島那邊回來的。
倒巧,我還能跟他說上話。”
街道這邊給魯老頭三分面子,是因爲他兒子在區裡算是個小實權,有些事情,人家雖然不敢拿着手裡權力明目張膽的爲難這邊。
何雨柱前世也沒聽過那個姓魯的幹過什麼噁心人的破事。
但職場上事就是如此,沒必要得罪的,就是笑臉相迎。
何雨柱卻是犯不着給面子,他又不指望求姓魯的辦什麼事。
人在社會立足,也不可能做所有人眼中的老好人。
總歸拉攏志同道合的,對其他人無視就好。
而對於這種找上門想着憑年紀以及隱形的權威對他進行施壓的,何雨柱則是堅決反制。
兩人的對話,是魯老頭一手拉着何雨柱車龍頭,高聲放嗓,恨不得衚衕裡所有的人都聽到。
而何雨柱則是笑眯眯的,輕聲細語。
看場景,就是魯老頭教訓一個晚輩,而晚輩則是耐心解釋跟認錯一樣。
但聽完何雨柱一番話,老頭卻是一個趔趄,眼神死死的盯住何雨柱,彷彿要確認他話的真假。
何雨柱擡頭望天,卻是輕聲把姓葉的年齡,籍貫,外貌都是說了個大概。
何雨柱說道:“……我不會拿這種事跟你開玩笑,實際上,領導到四九城的第一頓川菜就是我做的。
魯大爺,我知道您沒壞心,就是閒着難受,想爲自己找點事做做。
您想讓我們衚衕變成一個大家庭一樣相親相愛,可您要我跟想害我全家的易家和好,還不計前嫌,這就有點過分了。
您老沒工作,沒問題,我也不好跟您翻臉。
但要是有下回這種事,不管是我,還是我妹在衚衕裡有被針對的行爲,
我會直接找到區裡去。
我會把伱乾的這些事跟區裡領導說說,讓他們評判評判,你乾的是不是合適。”
何雨柱說的,自然不是讓區裡收拾魯老頭。
但要是真有那種事,那麼他兒子的仕途也就算完了。
這年頭的確講究實事求是,誰的問題就是誰的問題。
但事情反推也可以,要不是魯老頭兒子在區裡,魯老頭憑什麼掌管這片居委?
他又有什麼資格說出這種顛倒黑白強行活稀泥的提議?
要是普通鄰居過來這麼勸,何雨柱早就一巴掌抽上去了。
大不了再道歉就是了,鄰居要是不原諒就是鄰居不大度了。
但對魯老頭,何雨柱還是顧忌三分。
這個世界就是如此,並不是說只因爲他重生,就可以一切都不管不顧。
不論在哪個年頭,做什麼事都得符合最基本的道德,也就是師出有名。
何雨柱不能給別人對付自己的理由,這樣他才能在這個世界做完他想做的事。
魯老頭鬆開了何雨柱的車,低下了他自認爲高貴的頭顱。
他這時候腦海中想着各種能一次性弄死何雨柱的辦法。
卻是一樣都不敢去做。
說白了,解放前他什麼都不是。
也就是因爲有個好兒子,站對了隊,這纔有了他們魯家在現在的榮光。
他兒子的前途就是魯家的一切。
他可以折騰何雨柱幾百次,可何雨柱是瓦片,他兒子是玉石,萬一何雨柱真的來那麼一下。
他不敢確認會給他兒子帶來什麼不好的影響。
對於他們這種有點小權威的家庭來說,最怕的不是那些莽漢,也不是閆埠貴那樣的聰明人,而是何雨柱這樣,既敢莽,卻又熟悉職場規則的人。
要是何雨柱直接找區裡領導,魯老頭還真不怕什麼。
但何雨柱明明先說的是他認識那個新來的正主任,要是被姓葉的知道這些事情,他兒子的前途也就等於掌握在別人手上了。
這個是魯老頭不敢賭的。
何雨柱眼見着魯老頭退縮,也不由暗鬆了一口氣,卻是輕笑道:“魯大爺,咱們啊,兩不相干。
以後衚衕裡有什麼正事,我一定鼎力支持。”
說罷,何雨柱騎車揚長而去。
魯老頭看着遠去的自行車,臉色糾結,最後卻是搖搖頭苦笑一聲。
這玩意,他玩不轉啊。
其實易中海的肩膀並沒有大問題,只是被賈東旭相撞,又壓了一下,稍微有點錯位而已。
這年頭的中醫在這個上面都是高手,可沒有什麼片子,只是一摸索,一拉一推,只聽得“咔吧”一聲,卻是又接上去了。
易中海用他那隻沒受傷的手撐着自己額頭,卻是有些稀裡糊塗。
他明明記得,昨天是有自行車送他到衚衕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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