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一直跟他那個便宜岳父關係不咋滴,
在這個上面來說,何雨柱對老人,特別是可以爲他長輩的老人,都是沒什麼好感。
他最怕就是那種大道理一套套,一副爲了你好的算計。
哪怕對方的確爲了何雨柱好,何雨柱也不喜歡。
當然那不包括何大清與王福榮。
何大清能因爲兒子喜歡一個女孩,就冒險跑去外面;王福榮替何雨柱守住了何大清跟婁家的秘密。
這二位是真的對何雨柱好!
要知道,婁半城在王福榮何大清這種老輩人的心裡,那就有錢有權不能招惹的代名詞。
所以何雨柱知道他們做這些事代表的分量。
說白了,哪怕婁家這個時候再落寞,想收拾王家何家也是輕飄飄一句話的事情。
何大清不說,他跟何雨柱是父子。
但王福榮原本卻是能撇開的,不說拿何雨柱換錢,就是不摻和那個事,何雨柱都沒有現在的安逸。
所以到現在何雨柱兩口子往那邊跑的,都不是怎麼勤。
也就是逢年過節,拎點東西過去坐一下,吃頓午飯,然後撒丫子就回家。
在這個上面,劉婷跟何雨柱差不多心態。
她從不否認是那一位救她們母女出苦海,但對姓穆的那個後爸,始終親不起來。
這也正常,畢竟那麼大年紀才遇到生活的大變化,
她的認知,她的愛恨情仇,已然定型了。
她對她那個親爸,從不眷戀,對那本家那些長輩,甚至有點厭惡,這就涉及一些親戚之間算計的一些事了,
原本沒跟何雨柱結婚前,在世界上所在乎的唯一,也就是她媽了。
當然,現在該有的幸福,她全都有了。
又是休息天,劉婷看着一臉鬱悶的何雨柱,不由暗暗好笑。
無他,昨兒個她媽過來,讓他們今天過去吃飯。
自從何雨柱得了勞模的榮譽之後,穆家對何雨柱就熱切了起來。
像是前段時間,何雨柱情願去小學演講,給人家掌勺,總歸就是找各種藉口推辭不去。
但今天啥理由都沒有了,何雨柱總不能拿要跟郭磊出去釣魚爲由,來回絕他岳母那邊吧!
當然,劉婷也理解何雨柱的心煩爲何。她輕聲勸解道:“咱們過去坐坐就回,也不用管他們說了什麼。
總歸他們說他們的,咱們自己過自己的小日子。”
何雨柱扯出一個微笑,卻是錯開話題說道:“我不是煩這個,我就是在想着郭磊一個人去釣魚,他一隻手該怎麼裝蚯蚓呢?”
“嗤,鵝鵝鵝,你也太齷鹺了,就見不得別人好。”劉婷知道她男人跟郭磊的關係,卻是不會往譏諷上面想。
說實話,她也想看看單手的郭磊,是怎麼喜歡上釣魚這項運動的。
但沒辦法,一家三口,還是兩輛自行車往穆家而去。
至於雨水,她自然是去找郭書苗消磨一天。
倒不是劉婷不願意帶她過去,而是雨水不願意去。看她又不熟的長輩什麼的,哪有跟小夥伴玩耍有趣?
雨水自從上回那個事情結束以後,她的小金庫又豐滿了起來,
郭書苗也不是個沒錢的,郭磊每個月都會給她一筆零花錢,再加上郭書苗現在也高中了,也有補貼。
兩個小丫頭出去玩,反而比成年人還瀟灑。
媛媛小朋友是最高興的,一路上坐在後面的兒童專座上,“咿咿呀呀”唱的竟然挺有韻味。
這個上面,劉婷最有發言權,卻是配合着閨女的韻調,也是輕輕的哼了起來。
“我有一頂小草帽,花花的小草帽。……”(注)
每次唱到小草帽的時候,媛媛都會朝自己的頭上指指,示意她也有帽子。
這個年頭,真出了一批相當優秀,並且接地氣的兒歌。
到了穆家,不理劉母如何心疼外孫女,又拉着劉婷嘀嘀咕咕的說催生的事情。
何雨柱跟老兩口打過招呼,看着穆家拉開的桌面,何雨柱眼神一眯。
這該是大聚會的節奏。
何雨柱走到廚房看了一下,卻是看到了裡面好幾袋的雞鴨魚肉。
何雨柱不由詫異的問道:“媽,今天客人很多啊?”
何雨柱是廚子,他也不是新女婿了,自然不可能到丈母孃家就是光坐着喝茶就行。
茶水自然也泡了,在外面院子的葡萄架下,老穆同志還拉着他要閒聊幾句。
但作爲一個合格的女婿,作爲一個會廚藝的女婿,何雨柱還是客氣幾句,就第一時間跑到了廚房查探軍情。
其實也就是何雨柱不知道該跟他那個便宜岳父聊什麼,感覺兩人關心的點就是完全不同。
像是老穆同志關心的,就是南鑼鼓巷街面或者區裡職場,那些職位調動的事情。
但何雨柱平時就根本不關注那些,他就是安心的過自己的小日子。
結果沒說兩句,就被老穆同志帶着恨鐵不成鋼的語氣教育了一通,言語不外乎就是何雨柱身在職場,應該關注一下身邊職場的動盪,不然要是誰的職位變動牽連到軋鋼廠,對何雨柱可能有滅頂之災。
何雨柱當時是笑着回道:“咋滴?還有誰能把我廚子的位置給搶了?”
眼見老頭臉色不對,何雨柱趕忙起身跑到了廚房。
劉母剛纔是把女兒外孫女迎到了裡屋,如今聽何雨柱詢問,卻是出來笑道:“今兒個你穆叔有幾個同事要來,我的手藝也就能做個家常菜,再說也不定適合客人的口味,那就白瞎了這些好東西了。
所以才喊你過來呢!”
何雨柱聞言卻是抱怨道:“哎呦,媽哎!您昨兒個也不早說,我要知道今天有客人,好歹把我傢伙事帶過來啊。”
劉婷牽着女兒也走了出來,卻是裝模作樣的罵道:“咋?沒你那套廚具,你就不會做菜了?”
何雨柱趕忙一縮脖子,委屈巴巴說道:“能做,我那裡面傢伙不是全麼,你瞧這大骨頭,我怕把媽這邊的刀給剁壞……”
“呦,這還真怪我,沒事。
都是你叔解放前在四九城工作的老同事,他們也就找機會聚聚,說吃能吃啥啊?”劉母隨口回道。
何雨柱卻是一個激靈,他試探着說道:“我穆叔解放前是地下工作?”
“嗯!”劉母點頭。
我有一頂小草帽,花花的小草帽。每天和我這一起,真呀真正好。我到地裡去勞動,太陽當頭照。戴上我的小草帽,曬呀曬不着。撿呀嘛撿稻穗,割呀嘛割青草。戴上我的小草帽,曬呀嘛曬不着~六十年代兒歌《小草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