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遠處,眯眼打量法拉利裡的帥哥,我凝視那張掛滿邪邪壞笑的面孔。i^我突然感覺,此兄略面熟……
“這人,瞅着好像有點面熟哦。”我扭頭問張倩。
張倩冷笑:“之前太生氣,都忘告訴你了,他就是x城有名的十大銀哥里的吳大少。這人,素以騙x少女聞名,很多的在校女大學生,公司職員,都曾遭過他毒手,可一直都沒證據,再加上被害人也是行爲不檢。因此就沒追究他刑事責任。另外,他爸較有錢,做鋼材生意,在x山一帶,算是首屈一指的大富商了。”
我聽了張倩講解,猛然想起,大學剛畢業時,曾在半仙硬盤上見到過此君,當時,他用dv錄下了跟一小模特的全程。
他的拍攝技術很差,跟陳大師完全沒有可比性。
此外,他的表現很瘋狂,不是男女間的歡愛,更像是尋求刺激和內心深處慾望的發泄。
這是個人渣!
如果不採取有效的手段阻止,我很難保證他不會對任玲幹出一些卑鄙無恥的事。因爲,他是人渣,人渣的行爲,是沒有底細,沒有道德法律觀念的。
我叫來任玲,低頭在她耳邊低語幾句。
任玲:“哥哥,要不要這樣,那人我看着不像好人,你會不會有危險。”
我笑了:“這個世界,能傷害到哥哥的人還沒出生呢。”
任玲釋然,高興,轉頭跑向了法拉利。
我緊隨其後。
“這是我哥哥,剛從國外回來,你要想追我,先問他能同意嗎?他要是同意,我就跟你。”任玲仰頭傲傲地說完,擰脖兒,轉身一晃而逝。
“哎,任玲,任玲……”吳大少跳下車,喊了兩句。
任玲已坐張倩榮威車裡,打舵,轉向,一溜煙消失車流攢動的大街。
吳大少訕訕收回目光,轉身打量我。
“你就玲子他哥?”
我心冷笑,鈴子?鈴子也是你叫的?
我表面謙和:“嗯,我姓季,遠房哥哥,我剛從歐洲回來,身份是醫生。”
吳大少哦了一聲:“那上車,咱找個地兒,談談?”
“可以。”我答應,移步,坐進了法拉利。
我生平,這是第一次坐跑車。
我坐進副駕駛,我忽然有種很強烈的感覺,我覺得這些有錢公子哥純是吃飽撐的。
跑車空間狹小,憋屈,人坐在裡面,渾身不自在,有股子想要衝出去的慾望。
這玩意兒,誰買誰腦瓜子讓車門給擠了。
還是suv舒服,視野好,夠勁!玩兒的也是純爺們兒氣質!
我要有錢,絕對弄一限量訂製版的陸虎!
吳大少擱車上問:“那個,什麼季哥,你吃飯沒?”
我:“沒呢。i^”
吳大少:“那我領你吃點兒?你想想,這xx你喜歡吃啥,你隨便。”
我:“客隨主便,你請我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吳大少:“哼!你這哥,脾氣倒挺好,行,我瞅你也挺順眼,就帶你吃點好的吧,西餐。”
西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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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個人覺得,吳大少還是怕花錢。
吃西餐,真心沒奢侈中餐貴!
車在前進。
我注意到,吳大少把車開的非常快,明顯都180了,他還在玩着加速。
我輕描淡寫問了句:“喜歡開快車?”
“刺激!這多爽!慢吞吞地開,不如走路。”吳大少如是回答。
我微忖,心中對此人心性已經有了大概瞭解。
車到地方。
是一家很考究的法國餐廳。
我們進去,找了間包房。
吳大少很主人地拿菜單,點了幾樣東西,接着又很鄭重地說了句:“拉菲!給我來瓶拉菲。”
我聽到拉菲這兩個字時,我心在笑。
喝過羅家在法國私人訂製的紅酒後,什麼拉菲,這,那的,全是浮雲。
況且了,拉菲,在國內,根本就是假貨!
菜上齊了,紅酒開了。
我跟吳大少,切斯。
我品了口,質感,口味,比長城乾紅略次,與張裕這些名牌相比,更是沒有可比性。
“這酒怎麼樣?你在歐洲喝過嗎?”吳大少把玩酒杯,很是挑釁地問。
我:“品味紅酒,注重的首先是氣味,品質優良的紅酒在開瓶時,就能聞到濃郁的橡木香和花果香,聞到香氣,我們就需要分析紅酒的結構,看它是成熟期,還是巔峰期,亦或過巔峰了。接下來,需要的就是品嚐紅酒的酒體了。”
我玩味,搖了搖杯中紅酒:“在進入品嚐酒體這一環節前,我們需要利用專業的醒酒器,讓紅酒充份接觸空氣,實現一個迅速氧化的過程。然後,細抿小口,用舌尖把這一小口紅酒在口腔內揉化。這時,你的舌面會有一些不同的感覺,我打個比方,清涼的薄荷水,它的感覺很輕,很飄,而濃濃的普洱熟茶,牛奶,它的感覺很厚重。ok,如果你嚐到口感厚重的酒,那它就是一款不錯的紅酒了。”
我停頓一下,凝視吳大少驚愕眼神兒,又跟他講了接下來的感悟味道,體會質感等等不同的環節。
我把在羅家跟輪椅羅聊天時,學習到的紅酒知識統統搬出來。
吳大少傻了,他訕訕品了口他的拉菲,完事兒他把杯子放回桌面。
我笑了。
你們這些人吶!充其量不過先富起來的那一批,你擱我這兒,你裝什麼準貴族啊!
倒退幾十年,你們的爹媽跟我們的爹媽一樣,都在食堂裡,面帶菜色地端碗喝稀飯!
吳大少放了杯子,吃兩口牛排,滿不在乎地說:“哥兒們,你開個價吧,只要任玲跟我,十萬八萬的,不在話下。”
我擺了擺手:“咱先不提任玲行不?咱嘮點別地,嘮完,再提她。”
吳大少愣了下:“行!隨你意,隨你……”
我問:“吳少,你這一年,得花不少錢吧。”
“不多,幾百個兒吧。”吳大少輕蔑。
我又問:“你這錢,都花什麼地兒了?”
吳大少想了下:“吃,喝,玩,找樂子唄。對了,就女人最他x的費錢,現在妞兒一個比一個精,你不給她買點啥,最後她真不給你幹吶!”
我叉了塊牛肉,放嘴裡,比劃下說:“除了女人,你就沒別的愛好?”
吳大少嘿嘿:“找刺激唄,有時候,組團兒去內蒙,黑龍江那邊打獵。”
我想了下:“你覺得刺激嗎?先別急着回答,認真想一下。”
吳大少仔細想了想:“刺激……剛開始那麼幾回,的確刺激,可後來,覺得也沒啥勁了,我不是跟你吹牛,你別害怕啊,我覺得,這要是弄死個人,肯定會更刺激。”
我笑了:“不害怕,死人算啥,這世界天天都死人。”
說完,我低頭,認真地吃了幾塊牛肉,忽然感慨一句:“哎!我們國內貴族的精神生活需求,距離國外上層社會,還是有很大的差距啊。”
吳大少認真了:“哎,你說這話,對了,我想起來了,你不打國外回來地嗎?你知道他們現在都玩兒什麼嗎?”
我:“女人!人家七十年代就性解放,就已經玩夠夠兒的了。打獵!哎喲,人家都有槍啊,各式武器,人家現在都提倡保護自然野生動物了,動物比人值錢,比人金貴!”
吳大少眼珠子亮了:“殺人?”
我不屑:“殺人?也就那麼回事兒,來利索的,砰一槍!人家嫌沒啥意思。來麻煩的,哎喲,那個現場不好處理,弄不好,還落一變態的名聲,有損家族聲譽,所以,人家也不玩兒了。”
吳大少冷笑:“那你繞這麼一圈,你倒說說,他們玩兒什麼。”
我放下餐具,拿手在脖子比劃一下。
吳大少一怔。
我低沉說:“自殺!”
吳大少:“傻逼啊,自殺?”
我手指他:“土老帽了不是,沒見過真正貴族不是?此自殺不是那種真尋死的玩兒法,而是一種刺激。”
吳大少迷濛不解。
我湊近說:“大少,聽過瀕死體驗嗎?聽說過上帝之光嗎?聽說過伊甸園的呼喚嗎?聽說過美女天國嗎?”
吳大少愣了:“你……你說這些,我真的不知道。”
我坦然:“我是醫生,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死亡是跟出生一樣,是人生永恆的主題,同樣,死神是個很有誘惑力的神!西方世界,有許多崇拜死神的秘密教會,而他們修行的主課題,就是瀕死體驗。”
吳大少想了下:“什麼叫瀕死體驗?”
我微笑:“就是快要死的時候,你肉身體驗到的東西,那種興奮和刺激,一直被西方的貴族們所追崇。”
我繼續說:“其實這也沒什麼,比如蹦極,其實就是一種瀕死的體驗,不過,因其安全係數太高,所以刺激性已經很低了,我覺得你……”
我審視吳大少:“你很男人,很man,你如果玩一些高難度的,安全係數低的,我覺得你會從中得到你想要的東西。”
吳大少問:“那……季哥你介紹幾個玩兒法唄。”
我面露難色:“這硬要說我能介紹的,大概也有這麼幾種,對了你記一下。”
吳大少拿手機。
我說:“無訓練無指導,獨身徒手攀巖,無裝備深海潛水,對了,還有西藏那邊,無裝備登雪山,另外還有一種方便的,就是跟火車比誰快。”
吳大少一愣。
我比劃下說:“就是你站火車道上,火車來了,完事兒你不動,等它快到近處,將近差不多一米的時候,你再跳。這個,網上有視頻,不過我瞧你這樣兒,我估計你好像不敢。算了,當我沒說。”
吳大少冷笑:“別以爲誰都跟你似的,假爺們兒,真爺們兒,誰不敢?”
我點頭:“我爲人是比較的懦弱……懦弱,不過我看你……“
吳大少:“行了!不就火車嗎?你等着,明天!就把把視頻傳網上去。”
我這時釋然:“像我上面講的這些,真地,我不是吹,你要都敢玩兒一遍,到時不單單你自個兒爽!人姑娘見了,都得瘋了似的搜視頻主人是誰。你火,妥妥兒地就火了。到時,你想上妞兒,還用得着這麼費事嗎?”
吳大少聽這話,臉上閃爍出一抹興奮的色芒。
我望色芒,我忽然,又不厚道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