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問:“道醫考覈?具體是什麼內容?”
老範兒嘿嘿:“透露了到時還考什麼?不過,由於這次考覈對醫者本身要求的程度較高,這段時間,將會有不同的老師前往X京輔導你,幫你度過最後一個關卡。”
“其中,老師們會根據相應的內容,安排一些東西讓你來學習。你好好把握這個機會吧,這可是你這段時間以來,自已拿性命爭取得到的機會,不是每個人都能得到的。。”
我嘿嘿一笑:“我會珍惜自已的寶貴學習機會。”
老範兒又說:“機會一方面,另外這些老師,可以說是性情怪異到極點。他們在感覺合適的時候,會去找你。並且,出現之前,也不會通知你什麼,我這樣跟你說,就是讓你有個心理上的準備。”
我答:“瞭解了。”
老範兒:“好自爲之吧,如果你能贏得這些老師們的肯定,那考覈就通過一大半了,如果你連他們都搞不定……”
我怔了下。
老範兒:“你二叔的意思是,就再給你十年吧。“
我堅定:“只要努力,一定可以通過。”
老範兒哈哈大笑說:“老師們授課的方式比較怪,你有個心理準備,另外就是,你西藏的那位老師,屆時,也會過來親自教你。”
我聽到這句話,眼前倏地就浮現了小女巫的影子。
老範兒壓低聲音:“道醫是一種傳承,你現在所學到的東西,遠遠不夠。因此,接下來,你要面對的就是獨擋一面的突破之路。並且,你也知道,之前對你的培養,先是我們做局讓你置身其中,你玩的不亦樂乎。然後,又帶着你,玩了個幾個局,那麼如今,你要自已學會做了。”
我咧嘴說:“自已做局……”
老範兒:“對,你之前在香港盧家,薇薇安母親,你在她身上做的局,就非常的成功。往後,你可以試着用這種方法親自來做。而在此期間,老師會出現,他們可能會教你一些要領,你學會後,就要自行安排,佈局,行使道醫手段。”
我說:“我懂了,二叔這是在慢慢撒手……”
老範兒:“你明白就好,等有一天,你取到道醫的頭銜,掌控了這諸般的力量。哈哈!就像你二叔說的那樣!你這輩子,會是季家最有錢,最會生活的一個人。但是,你二叔又說了,如果你過不去……”
老範兒這時忽然打住,然後他說:“小季,我雖然是你叔叔輩,但你我之間,合作過很多次,我們也算是兄弟。大哥告訴你一句話,男人,什麼都可以放下,但不能放下尊嚴!”
我一聽,本能感覺這話裡有話。
我就問:“範大哥,這話是什麼意思?”
老範兒尷尬笑了笑:“海外季家有很大的一支,這麼多年,爲什麼一直沒跟大陸聯絡,就是因爲,除了你二叔,季家再沒人能夠震到他們!你明白嗎?這也是你二叔苦心栽培你的重要原因。”
我愣了下:“他們爲什麼這樣說?”
老範兒:“正統道家的東西,屬於道醫,屬於季家世代傳承的東西,已經很久沒在內地出現過了。海外的季家認爲你們已經忘記了古老的傳承。所以,他們只認你二叔,因爲那是你二叔拿自身本事證明出來的。”
老範接着說:“如果我和你二叔,老黃叔,鼠爺,再繼續陪你玩兒,你可能是永遠長不大的小綿羊。這一次,你要自已問師父學本領,自已解決問題,如果感覺行,你再參加道醫的終考,如果不行,你還是放棄吧。”
我手拿電話,我默默點頭。
老範說:“這一次,我們是真的撒手不管了。而那些師父,他們只負責教你一些你不懂的知識,此外,多餘的他們什麼都不會做。你好好的,學好,布兩個漂亮的大局,解決幾個優秀的醫案,讓季家人,真正對你刮目相看,讓他們知道,道醫一脈,在國內,沒有丟失!”
老範還想說什麼,他似在猶豫,末了他終還是對我說:“你知道,海外季家,有一個比你小一歲的少年?他隻身前往非洲生活了一年,幫助當地人解決了幾個漂亮的醫案。隨後,又前往南美,澳洲。如今,他在澳洲擁有了數億美元的資產,旗下坐擁一家極大的生物製藥公司。當然,公司對外的負責人不是他,但他,通過自身,在短短三年內,就擁有了這一切!”
我聽到這兒,心中不禁一動:“比我小一歲的人,他是怎麼做到的?”
老範笑說:“他的大學沒畢業,但他精通奇門遁甲,周易,先後天八卦,熟讀了醫書,精習太極,形意,八卦三門技藝,十三四歲的時候,就隨季家人深入南美,北美的原始森林,遍嘗草藥,有幾次,差點就死了。正是靠着這種精神,他才成爲你們海外季家年輕一脈中最優秀的一位。”
“而除了季家這位年輕的後起之秀,還有一位周家的女孩兒,華家的男孩兒。他們現在,都憑着自身的本事,一個在巴西,一個在瑞士發展。而他們所取得的成就,恕範叔直言,目前都比你強。”
老範講到這兒,他頓了下說:“國內,除了當年的你二叔外,你這一輩年輕人中,真的沒有可以與他們相提並論的人。要知道,他們靠的可不是官,也不是匪,而是自家的力量。”
“小季啊,大哥不是刺激你,只是講出了一個事實。道醫,執掌幕後,運籌帷幄真的可以賺下一個江山。小季,你想趁年輕搏一搏。還是任由自個兒開着小診所,過着看似快活的小日子,一切,就看你了。”
老範兒最後說了一句話:“小季,你要合理運用身邊的人,尤其是你發展的人,他們將來,都會是你的得力助手。”
我點了點頭說:“我明白了,範大哥,再見。”
老範兒好像是擔心我的心情,他特意說:“你不用跟他們那些人比。我們內地,經歷六十年代的浩劫,又因各種各樣的因素,以致教育上對知識的自由性產生了限制,直到現在,這種狀況才慢慢發生改變。所以,你跟他們起點不同。加油吧!”
我沒說什麼,只是對老範說了句:“多謝。”最終我撂了電話。
說實話,我原本以爲,經歷了這一次大局之後,老範兒會再誇我幾句,說我怎樣,怎樣。
可我沒想到,我聽到的,卻是一句句的鞭策!
我以爲自已可以齊家,治國,平天下。沒想到,我居然還是井裡的那隻小青蛙。這麼長時間,我一直都在二叔給我搭的井口裡看天。
二叔啊二叔。
我知道,二叔是一片苦心。這沒辦法,是的,如果我在初中以後,不一天十多個小時,分秒必爭地學習文化課,我能考上大學嗎?
我家在湘西的一個小縣城,生長在帝都孩子,可以用一個很低的分數,輕鬆取得這一切。
可我呢,我行嗎?我得累死累活,拋棄一切地學學學!沒日沒夜學!就爲了,最後,能拿到一個證書!
操蛋的高考!
扼殺了無數天才的高考!我充滿憤恨,卻又無可奈何。
二叔知道這一切,知道我的起點,跟國外那些人沒得比。所以,他帶着我,玩了將近一年多的光陰。
現在,他該放手了。
真的,該放手了。
我不知道,我能否取得海外那幾個同齡人的殊榮和成就。
但我必須得努力。
不爲別的,就爲了季家山村裡那些可愛的族人。
爲了這口氣!我得幹!
薇薇安,看我臉上發狠,她有些不解地問:“季先生,你怎麼了?”
我長舒口氣,笑了下說:“沒什麼。”
薇薇安似懂非懂地點下頭,然後又說:“季先生,我需要歸隊彙報這次行動。那個,我知道自已該怎麼說,另外,香港那邊,還有事,我必須回去,忙一段時間。”
我望着薇薇安點了下頭。
這會兒,藍雪娥湊上來說:“老季啊,之前在路上我沒跟你說。看到老黃叔的時候,他告訴我一件事,他的唐風茶社出兌了。他說,X京,往後,就交給你了。”
我咧嘴慘笑:“這麼快,就把這麼大擔子給我。”
藍雪娥幽嘆:“你得挑起來呀。”
我忽然又一笑,我說:“必須挑啊!剛纔開玩笑,這次,是真的要一邊學習,一邊進步了。”
金子平伸手拍下我肩膀:“兄弟,我真羨慕你,有這樣的機會,可以挑擔子。我們,挑擔子的機會都沒有,這不,我和雪娥先得跟老黃叔匯合,然後,就得去美國了。”
我點下頭。
金子平笑了笑說:“珍重,希望能在美國,看到你牛X現身。”
我咧嘴:“一定!”
戰友們,朋友們,又一次跟我分離了。
再一次,不知多久能見。薇薇安急於跟安姐彙報情況,她紅了眼,忍着淚,極其不捨地打車,獨自離去。
老莫,金子平,藍雪娥,三人一道打了輛車。
秦秦感謝我們給她帶來這次不一樣的體驗,道別後,也打車走了。
只剩下了盧大管一位兄弟,可憐巴巴地站在我身旁。
“領導,我們接下來,要幹什麼啊?”盧大管極其不適應地一邊看四周,一邊跟我說。
我笑了下:“首先呢,要找到一位傳奇性的風水大師,劉半仙!接下來,我得給一個人,送點錢。完事兒,回X京,先研究,你身上的病!”
“好!領導,以後,我就跟你幹了!”盧大管發着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