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子!你是來送死的嗎!”阿爾弗雷德完全沒想到會有人這個時候跳出來,連防禦技能都沒來得及放,就被王業胳膊狠狠地鎖住了喉。
咒印已經完成了集體傳送,滿是灰燼的書房之中只剩下王業、嬴政和他三人,阿爾弗雷德怎麼也不會想到,王業竟敢在這個時候跳離傳送陣。
“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我又不是來看望你的。”王業嘴角露出一抹陰笑:“我是來送你下地獄的。”
一條白色的披風凌空出現,將他二人一同包裹在了披風之中。
“閃爍!24公里!”
一道白光劃破天際,當二人再次現身時,已經是二十四公里外的一處草坪。草坪正處在迪爾洛河的岸邊,不遠處能聽見淘淘的流水聲。
24公里,就算是嬴政有機動車的度,趕過來也要十幾分鍾時間吧。
十幾分鍾,足夠了。
“滾開!”阿爾弗雷德怒吼一聲。
“火魔法,獻祭!”他身體周圍突然燃燒起熊熊烈火,上千度的高溫像盾牌一樣環繞着他,沒有一絲一毫間隙。
王業當即衝他胸口狠狠踹出一腳,飛身脫離開來,同時三個黑桃牌脫手而出,筆直飛向阿爾弗雷德的心臟。
“凝固吧。”阿爾弗雷德冷冷一瞪,三張牌直接在半空中被冰塊凝結,自由落體地墜落了下去。
與此同時,王業另一隻手已經摸出聖魔雙槍中的魔槍,“砰砰砰”衝着阿爾弗雷德連開數槍。
高體術動,阿爾弗雷德瞬間一個閃身,出現在了幾米外的地方,同時手心一揮:
“向衆神祈禱的天雷,制裁那罪人。”
數道雷光自天而降,王業快步飛身跳脫,身旁不斷響起“轟!轟!轟!”的炸裂聲,降雷砸得地面泥土飛濺,濺得王業一身泥,遍地都是深深淺淺的坑。
“放縱吧!偉大的宙斯之力!”阿爾弗雷德向天舉起雙手。
越來越多的落雷地毯式向王業轟炸,遠遠看去,彷彿一片瘋狂的雷暴在驚天動地的上演。
“金箍形態!”
王業故技重施,當即俯身爬地,將金箍變得極長,一把插在地上。利用避雷針的原理,雷電在金箍的索引下紛紛被導入地下。
趁此間隙,王業飛手又是三張梅花牌。
“可笑的掙扎,你真的以爲憑你有與我一戰的本錢麼?”阿爾弗雷德不屑的單手一擡:“燃燒吧。”
火焰拔地而起,直接將三張卡牌吞沒。
梅花牌在燃燒中釋放出大片黑霧,像一道漆黑的牆面一樣遮擋在阿爾弗雷德和王業之間。
“雕蟲小技。”阿爾弗雷德手指一劃:
“聖主的光輝,驅散罪惡的黑暗。”
強光爆閃,面前的黑霧頓時如煙消雲散一般蕩然無存,他看到黑霧的另一端,王業正高高舉起左手的念戒。
“我承認打不過你。”王業冷冷的聲音從黑霧的另一端傳來:“但是她呢?”
“我,百鬼夜行隊長王業,以支援令之名,呼喚我的隊友……”王業咧嘴冷笑了一聲,狠狠吐出一個名字:“小夜。”
話音方落,藍色的傳送陣突然出現在他身旁的土地,迷人的藍色光耀彷彿將整個空間扭曲。
“系統提示:您已成功使用一條支援令,您的隊友小夜將被傳送至此處24小時,在此期間你可隨時結束支援,將支援隊友傳送回酆都城。”
一個嬌小的身影出現在陣法之上,那是一個周身穿着漆黑色服飾的小女孩兒,一張毫無血色的蒼白臉蛋透着弄弄的哥特風,大得誇張的眼睛和螺旋狀的雙馬尾讓她看上去更像是一個洋娃娃,恐怖片裡的那種……
小夜剛被傳送來,顯然愣了一下,她不知道自己爲何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但轉眼看見灰頭土臉的王業,便很快猜到了情況。看樣子是這傢伙又遇到麻煩了,纔會用某種道具把她拉了過來。
“嘖嘖,真是狼狽。”她一臉無奈地看着這個不靠譜的隊長,似乎每次看到他他的情況都不怎麼樣。她現在都不敢相信當初死亡博弈時是怎麼輸給這個傢伙的。
“拜託拜託,這次還得麻煩你了小夜。”王業連忙兩手擺出拜託狀,賠上一個微笑道:“幫哥砍一個人。”
“無聊。”小夜沒興趣地別過臉去。
“拜託啦!給哥一個面子!”王業腆着臉道。
小夜無奈地看了王業一眼,她還第一次見到臉皮這麼厚的人。
“拜託拜託!”王業趁勢追擊。
小夜微微嘆了口氣,終於冷冷地開口問:
“誰?”
“那邊!”王業連忙用手一指,手指的另一端,阿爾弗雷德已經用光魔法驅散了黑霧。穿着白色西服的他姿態優雅地傲立在半空之中,雷電,烈火,寒冰,光芒,四大元素凝聚成四個懸浮的球,在他身旁圓周運動,彷彿四顆行星環繞着太陽。
當阿爾弗雷德和小夜的目光相遇時,兩人都不由得怔了一下。
“哦?”小夜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倒是個熟人呢,魔道會隊長阿爾弗雷德。”
阿爾弗雷德表情卻一時很複雜。
“你怎麼會在這兒!?血玫瑰的隊長小夜,你什麼時候淪落到這種不知道名的小戰隊裡當隊員去了?”阿爾弗雷德臉部微微抽搐道。
沒想到這倆人竟然早就認識,不過仔細想想,一個是初級城區第一大戰隊的隊長,一個曾經是初級城區江湖排名第二的戰隊隊長,兩人相識也是情理之中的是。只是王業沒想到阿爾弗雷德竟然知道小夜血玫瑰隊長這一層隱蔽的身份。
“哦,我想起來了。”阿爾弗雷德陰着臉道:“聽說血玫瑰上一次試煉中被整隊團滅,看來你是作爲降將投降到那小子的戰隊去了,我猜的對嗎?”
說話的同時,兩團白色的光焰已經在他的雙手凝聚。
“廢話一如既往地多。”小夜懶得跟他多言什麼:“所以我才最喜歡死人什麼的。”
漆黑的匕赫然出現在她的掌心,與她黑色的衣着渾然一體,宛若來自司冥的幽靈。
陰雲之下,狂風獵獵吹舞着脆弱的草地,無數枯葉在風中冰冷地打着迴旋。
只見這區區數百平的草坪之上。
一邊是耀眼的白,一邊是深沉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