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陛下!瑪麗娜!依琳!凱文斯!”
愛爾芙驚喜地向她的族人們跑了過去,那一邊,蒂芙氏族的精靈們如夢初醒,正茫然地看着四周。
不光是蒂芙氏族,外面的月氏族也在這一瞬間恢復了正常,他們的皮膚恢復了白皙的顏色,銀色頭髮若皎潔的月光。被感染的風神古樹和戰爭古樹重新迴歸地面,紫色的葉子一片片飄落下來,彷彿入秋。
片刻後,它們的樹枝上發出了新芽,長出了一片又一片嫩綠的枝葉。整個精靈湖畔,彷彿被一下子清洗乾淨了,一切都恢復了自然。
“哇哦!太棒了!”幾大氏族的精靈們紛紛發出熱烈的歡呼,沒有什麼比突如其來的勝利更讓人興奮。
“這份見面禮還滿意嗎?”神肆睜着天真無邪的大眼睛笑着問。
“你……是怎麼做到的?”王業難以置信地看着這一切,幾大氏族彷彿被他握於鼓掌之間,翻手成雲,覆手成雨。這早已經超越了魔法的範疇,他還從未見過一個人擁有如此逆天的能力。
“沒那麼難,如果你想的話,加以培育,你也能做到。”神肆咧嘴一笑,他環視了一圈四周歡快的精靈們:“好了,這些小精靈們都很高興的樣子,你就陪他們先慶祝慶祝吧,現在是晚上8點,等到今天凌晨三點時,我在蒂芙氏族的月亮井等你。”
“餵你……”王業還想再問什麼,然而話還沒出口,神肆卻從衆目睽睽之下消失了,正如他毫無徵兆的出現一樣。
“神明大人!”
還沒等王業再說什麼,三位精靈聖女和若干精靈一同圍了過來。
“謝謝您!太感謝您了!”
她們眼睛裡噙着淚花,彷彿這一切都是王業做的似的。再看着四周,氣氛洋溢在一片歡快之中,精靈們都開心地圍在王業四周,沒有任何一個人提起神肆的出現。
“你們……”王業奇怪地問道:“你們有沒有看到剛纔那個灰白色頭髮的小男孩兒?”
“嗯?”愛爾芙怔了一下:“你在說什麼神明大人?哪裡有什麼小男孩兒?”
“那你們看到那三個神族士兵是怎麼被……”王業剛想問那三個神族士兵是怎麼死的,可是當手指指向他們的屍體時,卻發現本應是他們屍體的位置空無一物,只有滿地的鮮血還彌留在那裡。
“誰?”愛爾芙茫然問道。
王業手停在半空,沒有再說下去,毫無疑問,剛剛那道微風般的漣漪不但解除了暗魔法的操控,更是連同精靈們的記憶也一併被幹擾了。
“沒什麼……”
王業搖搖頭,收回了懸在半空中的手。
剛剛收回,只覺身底下傳來一股力量,還沒等他反應,他已經被十幾個壯實的埃爾剛男精靈舉了起來。
“神明至尊寶大人!神明至尊寶大人!“
他們一聲聲歡呼着把他往天上拋去,彷彿他是一個帶領球隊取得勝利的前鋒。
王業勉爲其難地接受着他們的慶祝,心思卻始終停留在那個神秘的男孩兒身上。
神肆。
這個名字在他心頭刻下了深深的印象。
……
回到蒂芙之城,五大氏族的倖存者們歡聚一堂,張燈結綵,歌舞昇平,恐怕這座典雅的城池這輩子也沒這麼熱鬧過。
美麗的女精靈們端着各式各樣的水果來來往往,健壯的男精靈們踩着高高的梯子掛着燈籠,一切都瀰漫在一片祥和的氣氛之中。
王業此時卻是沒有參與這些,他一個人呆在他自己的房間裡,拄着下巴正沉思着什麼。
“喂!至尊寶!”
門突然被推開,唐小生的小腦袋伸了進來:
“你一個人在這兒發什麼呆呢?快出來玩呀!好多好吃的水果,我在皇宮都沒吃過!”
“你先去玩吧,我歇會兒。”王業苦笑笑道。
“好吧,那我先去啦,你快點啊!”唐小生蹦蹦跳跳的出去了。
王業笑着搖了搖頭。
又過了片刻,又有人敲響了王業的房門。
“至尊寶大人,是我,請問我能進去嗎?”
王業認得那聲音,是蒂芙氏族的聖女愛爾芙。
“進來吧。”他道。
“謝大人。”愛爾芙款款從門外走進,回身帶上了門。
“找我有事?”王業奇怪道。
愛爾芙卻是臉上一紅,眼睛躲避地看着別處,聲若蚊吶道:“大人明知故問……”
“哈?”王業一頭霧水。
“莫非大人,忘了精靈族與神氏的約定嗎?”愛爾芙細聲細語道。
約定?
被她這麼一說,王業這才恍然想起,精靈族與神族有着關於祈願獻禮的某種約定,從趙麟當時的話來看,這約定的內容似乎是——當願望完成後,祈願的精靈聖女要對完成願望的那位神明以身相許。
鬼都能想到,這壓根就是第一次來幫精靈族的神氏士兵見色起意,纔會定下這樣規矩。因爲精靈族的姑娘們長得精緻漂亮,來負責任務的神氏士兵又大都是男性,這個規矩才一直留存了下來。
可是究其根本,這壓根就是一種欺壓。
“忘掉那個約定吧,我沒打算向你們索求獻禮。”王業笑道,不過不得不承認,精靈族的少女一個個確實美若天仙,看着賞心悅目。
“那可不行!”
沒想到愛爾芙卻是突然緊張道:“這是我們聖女的使命!”
“這只是那些色狼神族單方面的無恥要求而已,只要我在這裡,不必理會那些無理的所謂約定。”王業擺擺手道:“回去吧,今天是個慶祝的好日子。”
“不……神明大人……其實您可能弄錯了……”愛爾芙低聲道:“這個約定是聖女畢生的職責,而且最初,是精靈族提出的請求而被神族所同意的。我們當聖女的,只要有機會見到響應祈願的神明,就一定要完成這個約定,因爲……因爲……那是我們對全族的使命所在……”
“哈?”王業一頭霧水:“別告訴我精靈族提出這個約定是有什麼別的目的。”
“是……確實是有別的目的……”愛爾芙害羞地道:“你知道那些會動的古樹都是怎麼來的嗎?”
王業搖了搖頭。
“它們便是精靈和神族的孩子……”愛爾芙輕聲道:“是神族體內的血脈與精靈向融合,才能誕生具備強大魔力的精靈。其實我們精靈族本就是一種人形植物,融合神族的血脈後就就會有能力變成千年不死的強大古樹,守護着本族人世世代代,所以大人,請務必接受我們的獻禮。”
愛爾芙說着突然將小手一伸,她身上衣袋應聲而鬆,整件葉衣從身體上滑落下來,露出無比誘人的美麗身子。
“喂喂喂!”王業的鼻血差點沒噴上天空。
可是緊接着,他突然意識到什麼,連忙道:
“等會兒……你剛纔說……我們?是什麼意思!?”
“因爲祈願的聖女又不止我一位。”愛爾芙紅着臉道,剛說完,門把手突然扭動了一下,琴科貝爾和拉拉尼的身影也出現在了門口處。
“不是吧!”王業怪叫道。
埃爾剛氏族的拉拉尼顯然比愛爾芙她們要頑皮的多,看到王業,她突然咧嘴一笑,一道大地魔法的光芒亮起,王業身後的牆壁上突然伸出幾把石鎖,“哐哐”幾聲把他的兩手兩腳全都拷住了。
“不要拒絕了神明大人,這是您應得的獻禮。”愛爾芙恬淡一笑,和琴科貝爾、拉拉尼三人一同朝王業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