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arch;陳看着我奶奶眼睛的變化,也顧不得去管那隻小姐女鬼了,畢竟以她的實力也不會被附身女鬼用噬魂來吸魂,反而趕走它的話還真有可能會對讓它有機會在烏山村做亂,要知道,這位主可不是剛剛那些陰魂可比的,不然的話這些天也不會死那麼多人了。
於是陳第一時間就衝了回去,要幫我爺爺。但是他才衝出一半的距離,原本環繞着附身女鬼的三道巨符卻變得緊崩,然後“咧”的一聲,齊齊崩斷,如同破布一樣緩緩飄落,還沒落到地面就已經消失不見。
而這些符這一次的消失,卻不會再出現,因爲被女鬼的怨氣撕壞,這些符已經失去了作用。
爺爺見此,對陳大喝道:“小子,伏魔咒會不會?”
陳沒有回答,直接用行動告訴了爺爺答案,他身形急頓,像違背了物理上的慣性一樣釘在原地,雙手合十,口中低聲吟念着細不可聞的咒語,但在一剎那間,彷彿整個世界都變得寧靜下來。
緊接着,一道渾厚的梵音在曬穀場內迴盪,一直飄散出去,在整個烏山村的範圍內飛舞縈繞。
“南無喝吶怛那哆吶夜耶……南無阿俐耶婆盧羯帝……爍鉢吶耶菩提薩陀婆耶……” 那聲音的頻率雖說能對得上陳的口形,但卻顯然不是出自他口,彷彿來自天上一樣。
“金剛伏魔咒!?”
爺爺一驚,看向陳的眼神不禁多了幾分審視的意味,這個少年的來頭恐怕比他想像中的還要大得多。
佛號過後,天空中金光閃閃的伏魔咒,以極快的速度旋轉落下,朝着那附身女鬼了空當頭壓落下去。藍色的月光完全被金光遮閉,這一刻,彷彿就連天地都爲之變色,那強大的陣勢彷彿能夠摧毀一切妖邪鬼怪之物。
然而,奶奶縱身一跳,長嘯在她口中發出,那怨氣便是洶涌噴出,如海嘯一樣向金光迎了上去。
但聽轟隆一聲巨響,伏魔咒的金光與那怨氣硬生生撞擊在一起,整個曬穀場爲之一震。那耀眼的金光跟濃郁的怨氣相互衝撞,迸射出無比奇異的色彩,讓整個夜空看上去就像幻境。
金色在翻涌,黑色在激盪,兩種強烈色差相互衝擊,那種感覺無與倫比的震撼,漸漸地,金光佔了上風,而奶奶也顯示出力有不逮的表情,正意味着她身上那隻女鬼撐不住了。
爺爺鬆了一口氣,心道:始終是邪不勝正啊。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慘叫聲突然響起。
“啊――”
爺爺心生不妙,因爲這慘呼聲竟然是發自穩佔上風的陳口中!
陳此時的模樣十分狼狽,臉上沾滿了自己噴出來的血液,那雙眼睛雖然睜開,但卻十分黯淡,像是沒有焦點一樣,顯然是受了重傷,對於這個面冷心熱的少年,爺爺是很有好感的,不由擔心地向他衝去,但沒衝幾步,爺爺就停下了腳步。
因爲他發現,在陳的脖子上,竟然纏着一道幽黑色的鎖鏈。鎖鏈的另一端,通向曬穀場的西方,那裡是烏山村墳崗的方向。
爺爺目光如電,轉頭朝西方望去,只見一名身穿長袍的黑衣人正緩步走來,鎖鏈的另一端正正是握在這個人的手上,但奇怪的是,這人越走越近,他手中的鎖鏈就越縮越短,沒有多出半截。
“拘魂鏈?陰差?”
看到這鎖鏈的奇特之處,爺爺馬上就認清了對方的身份,但他卻不明白,爲什麼對方要對陳出手:“陰差大人,爲何對我朋友出手?”
“你們就是向我地府借魂之人吧?魂呢!?”陰差掃了我爺爺一眼,質問道。
爺爺暗道不妙,連忙說道:“借魂的是我,不關他事,魂已經被那隻惡鬼吞噬了,要問責就找我吧,還請陰差大人先收去這隻惡鬼。”
“鬼我自然會收的,至於他,我也要收。”陰差掃了一眼陳:“此人修習陽間禁術,與陰律不容,必須跟我回地府。”
“可笑,什麼時候起,佛法都成了陽間禁術了?而且,就算我們還不了借來的魂,也是陰司的事,你一個陰差憑什麼向我討人?”爺爺雖然不清楚原因,但也算看清楚了,這個陰差根本就是衝陳來的,那隻惡鬼根本就不是他的目的。
“陰差辦事,你一介凡人無權過問,不想被我拘魂,就速速離開。”
那陰差一點也不給面子爺爺,爺爺氣不過,剛想開口理論,但卻被陳制止了:“別說了,他的目的根本就是我,看來下面已經先亂了,天是真的要變了。”
“那不是你應該管的事情!”陰差臉色一冷,對陳道:“識相的就乖乖地跟我走,不然。。。啊!!!”
陰差說着,突然慘叫了一聲,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那隻附在我奶奶身上的女鬼已經到了他的身後,而他之所以慘叫,就是因爲被女鬼偷襲了,奶奶蒼白的左手穿過了這名陰差的胸膛,一顆類似心臟一般的物體被握在奶奶的手中。
“你。。。”
陰差艱難地轉過頭,盯着奶奶,奶奶詭笑着猛地一抽自己的左手,陰差還來不及說其它什麼話,就無力地倒在了地上,接着,化作輕煙消散。
這個威風凜凜地出場,目中無人的陰差就這樣被秒了。
“猝死的陰差鬼心,呵呵。。。剛好可以補足我的怨氣!”
奶奶說着,將手中的鬼心一把塞進了嘴裡,接着,一個一絲不掛的影子從奶奶的身上飛了出來,正是那隻原本附在她身上的鬼魂,它幽幽地盯着我爺爺還有陳:“鬼心加身,你們還能奈何得了我嗎?”
陳沒有說話,只是捂着胸口盯着女鬼,滿臉的不甘,但是我爺爺卻笑了:“你不吞下鬼心,可能我還真奈你不何,但現在,呵呵。。。”
“服下鬼心的陰魂是無法上人身的,你先前佔用了我海棠姐的身體,我不敢下重手,現在就讓你知道,什麼叫因果報應,什麼邪不勝正!”
說完,爺爺咬破了自己的左手中指,將血液抹在那匕首上,然後緩步走向那女鬼,氣勢較之先前簡直若判兩人,一股令鬼都覺得心悸的氣勢在他身上升騰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