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老人的故事

在暗國和聖國之間曾經存在一個小王國名爲薩克斯中立國,其國土之小,人口之稀與四強國的公爵領地相約,物產稀少、地形複雜,主要是以天險守關。夾在人類兩大強國之間生存已不容易,可是最不幸的是這王國北部與獸人帝國接壤。

這小國曆代國王愛民如子,節儉清廉,宮中無一奢侈品。在上行下效之下,官員廉潔,民風純樸,輕徭薄賦。全國禁止奴隸交易,各種族得到平等待遇。因此,全國人民也愛戴這國君,人民亦自願上前線守護這國土,所以全國並無國家軍隊,只有自願軍。

在立國的四百七十年間,小王國曾八次傾盡全國之力,藉着北面的獸人山脈這天險阻擋獸人大軍的南下。每次保衛戰皆以小王國的勝利結束,可是每次勝利後,人口就會銳減四成,而男女比例就會大幅失衡。

經過八次戰火的洗禮,王國的國力已將近消耗殆盡,此時,維也尼亞的使節到王國宣佈幫助這小國,但條件就是王國將成爲暗國的附屬國。國王明白附屬國的後果就是支付暗國的開支,以當時王國的國力根本無法承擔這費用,結果只能變賣國民到暗國當奴隸,不斷償還無底的開支。

因此,王國拒絕這暗國的要求,決心獨力支撐戰爭。可是,國民經過八次戰火後,已經開始恐懼,自願軍的數量急劇下降。爲解決以上問題,人口銳減只能鼓勵生育,而解決男女失衡以及軍員下降的方法就是全民皆兵,只要年滿五十歲者,不分男女必須編入後備軍。

這兩項要求無疑完全地摧毀了國民對國王的忠誠。他們希望國王能接受暗國的援助,可是國王不希望人民將來成爲奴隸,結果民心全失,自願軍及後備軍逃兵狂增,人民出生率不停下降以抵制國王的政策。

在新政推行的二十年間,雖然獸人帝國仍沒有再次進軍,但國王知道只要獸人大軍再次犯進的話,低出生率和高逃兵率的王國根本就無力抵擋。如果什麼也不做只有滅國,獸人將會穿過王國入侵各人類王國;如果向暗國稱臣的話即是把國民變成暗國的奴隸。因此,他做出一個艱難的決定不遵守生育政策及出現逃兵的家庭將被貶爲奴隸。

這新政策最主要的目的只是嚇唬不守法的國民,卻想不到這竟會將國家變成歷史留名的<奴隸之國>。新政一出,百分之八十的國民倫爲奴籍,國王知道國民並不相信他真的把自己當作奴隸,而事實上,國家只是把他們的戶籍更改,但他們並沒有得到奴隸的待遇,仍舊是平民。

即使與國王朝夕相處的近衛長也因爲家中出現逃兵而被改爲奴籍,當然這同樣只是書面上的改變而已,一切如常。國王爲了提高生育及提高防衛力量而絞盡腦汁,心力交瘁,最終一百二十歲便英年早逝。

國王逝世,二王子繼任新一代國王。可是原本愛民如子的他忽然性情大變,將所有奴籍平民的右臂上烙上奴隸的印記,並續步將奴隸出口至大陸各國。奴籍國民嘗試過逃離國土,可是隻要被別國發現身上的王國奴隸烙印,再查出仍沒有主人就會被遣返王國。逃無可逃之下,他們最終也被賣了。國民的人口由三百二十萬下降至八十萬,因此國內奴隸的比率降至百分之二十,相等於各國的奴隸比率。而這些奴隸從此真的成爲真正的奴隸,失去了國民的待遇。

與此同時,獸人大軍再次進軍王國。這次新國王將奴隸販賣的收入全都用來僱用全大陸的優質傭兵,一舉全殲了八十萬獸人大軍,轟動全大陸。這戰力足以對抗四大人類強國之任何一員。可是,經這一戰,國庫空虛,普通國民的逃兵潮再次出現。新國王再次發出逃兵家庭奴隸化的命令,最終全國只有不到百分之一的國民並非奴隸,而他們就是王室。

正當新一輪的奴隸販賣再開始時,王宮出現了一對年輕男女,那名男騎士一人打敗了所有禁衛軍,而那位女魔法師打傷了所有僱傭軍,步進大殿與國王談判。

那對男女要求取消奴隸制度,可惜被國王拒絕。

那位國王說“國家之根本就是人民,國家爲人民謀求福利,人民爲國家負起義務,這是天公地道。可是,若果人民不支持國家,國家亦不須再援助他們,因爲這些人民就再不是國民。不是國民的人就應該送出國外,換取他們的剩餘價值。”

那對男女努力勸說不果,只好指出他的法令根本就是對國民的報復。

那位國王承認道“父王一生爲民,卻被他們背棄,最後只能憂鬱而終。相反,那羣背叛國家的人民做了什麼?他們仍然自私自利,只希望投靠暗國,若果暗國收取開支時,我能做什麼?還是要變賣他們。他們會做什麼?當然是再次背叛王國,在發報販賣法令前舉家遷至別國。

吾王人理萬機,廢寢忘食,敬敬業業地治理國家,最終在王國危難之時,卻被他們背叛。既然滅國難免,那麼我滅國前就應該好好清理叛徒,要他們不情願地爲國家榨出最後的一點價值。以便我國能在消亡之前,重創膽敢進犯的侵略者。

只要我國力盡,無論如何,維也利亞也須要出兵抵禦獸人帝國。既然要我雙手舉上叛徒,使維也利亞國力增強,倒不如由我從叛徒身上吸取價值,用以僱用傭兵,捍衛我國最後的一點尊嚴。“

那對男女並沒有評論這事件中誰對誰錯,他們也承認在王國居住了近百年,卻從來沒有爲王國出力。因此,他們只是要求這位國王退位,由承繼的王子作決定,而那對男女則應承守護王國五十年,使國家得以休養生息。

國王最終同意了,他將王位傳給大哥,就離開了王國。這位新的國王決定解放奴隸,但是條件是禁止移民,一經發現斬立決。

那對男女成爲了王國左右將軍。那位男騎士名爲察佐斯(譯音)成爲掌管王國騎兵的左將軍,而女魔法師利舒爾(譯音)成爲掌管王國魔法軍團的右將軍。在他們訓練之下,這十五萬士兵的戰力快速提升,最後更在第十次保衛戰中,以七萬傷亡的代價擊潰了六十萬獸人大軍。

他們的存在,使得百業待興的王國復甦起來,各位看到未來的人民全都自願生育,後備軍的逃兵比率降至零。國王爲了答謝這二人,將王宮賞賜給他們,而國王只成爲宮中的住客而非主人。可是,那兩人只是口頭上答應,卻仍把王宮視爲國王的財產。因此,他們只住在宮中的近衛宿舍,每天教導近衛魔法及武技。而近衛們與這二人在往後日子中更成爲良師益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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