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神遊泳池的h市最新建築而成的最豪華遊泳池,古希臘韻味兒的橢圓形游泳池彰顯着奢侈的象徵,池底以水晶藍綠色的大理石所鋪就而成。
俯視下去,如一片浩瀚的太平洋,而且池中的水全部是引進高山的泉水的,池水一年四季都可以加溫或減溫。
心蕾一襲火紅色的花瓣兒高叉性感比.基.尼來回在池邊踱步,手腕上紫金的手鍊光彩奪目,只是,那張絕美的小臉兒上閃現了一絲絲的恐懼,望着波瀾的池水,心蕾的思緒再一次回到了三年前,她對於水的恐懼絕對不低於任何人,賀如風帶給她的牴觸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潮流的荷葉頭的劉海被汗水浸溼了,乖乖的貼在了女人的額頭上,紅豆色的指尖在白嫩的腿上來回的划着,有強迫症似的希望讓自己能夠跳進泳池。
女人靈動的眼睛垂下像泳池看去,一股暈眩感立刻席捲心頭。
突然。
泳池的透明旋轉門被人推開,陽光反射的光暈折現在心蕾的眼中。
隨即,泳池老闆高調的聲音傳來:“哎呦,賀少您來了,您來我這裡可真是蓬蓽生輝啊。”
賀如風醇厚熟悉的聲音刺.透心蕾的耳膜:“周老闆說笑了,你這泳池號稱h市第一豪華泳池,就連我古堡的泳池都及不上了。”
“賀少您太擡舉我了,今天全是新換的溫泉,您盡情的遊,有事啊直接吩咐我。”周老闆舔着笑臉說着。
賀如風擺了擺手,泳池的人魚貫而出。
糟了,糟了。
心蕾驚慌的拽着比.基.尼的一角,聽着那男人的腳步聲一點點逼近,心蕾環視了一下四周,毫無辦法的她,硬着頭皮,縱身一躍,跳進了深深的泳池中。
激起的池花慢慢的變的平整了,池面一如既往的安靜
。
賀如風穿着四角泳褲,健碩的胸膛閃着健康的膚色,六塊腹肌整齊的碼在上身,令女人看了面.紅.心.跳。
泳池中的心蕾憋着氣,窒息的感覺令她難過不已,她卻拼命的隱忍着浮上來的衝動。
因爲,賀如風在池上,現在還不能夠讓他看到自己。
男人擡起雙臂向兩側轉了轉,走到了池邊,雙手往後傾斜,酷炫的姿勢早已準備好。
‘噗通’一聲。
池面激盪出一層層的小花兒,賀如風如一支深海的鬥魚熟練的遊着。
隱藏在深處的心蕾能夠隱約看到男人身體的輪廓,愈來愈近,女人心裡驚呼:慘了。
千鈞一髮之時。
岸上一個響亮的手機鈴聲響起,是男人的。
心蕾暗暗呼了一口氣,只見慢慢靠近她的男人來了一個急轉彎朝池邊游去了。
賀如風兩個手臂撐在池階上,伸長了手臂按下了手機:“馬克,什麼事?”
“賀少,今天中午您不是約了負責蘇雲朵電影的投資商吃飯嗎?”馬克提醒着。
投資...商?
賀如風恍然大悟,這段時間他忘性很大,若不是馬克提醒,他早把這件事拋到九霄雲外了,男人用肩膀頭夾着電話,隨手拿起一條幹淨的白色毛巾擦了擦身子,說道:“飯局照常進行,我馬上就過去。”
男人倉促的腳步聲漸行漸遠,心蕾確認沒事了以後,這才從深池中浮出水面。
“呼......”心蕾重重的吐了一口氣,如果賀如風再不走,恐怕就要憋死自己了。
筋疲力盡的心蕾坐在了岸上,猛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兒,她...好像不那麼怕水了。
旋轉餐廳是繁華座標地帶的代表性餐廳
。
純白色的歐式吧檯,小巧的桌椅,獨特的卡位全部是不同的主題。
一桌的豐盛佳餚幾乎沒怎麼動,投資商老闆坐在賀如風的對面,頻頻用紙巾擦着額頭上的汗,結結巴巴的說:“賀...賀少,您要是看不慣蘇雲朵,直接讓我撤掉她的角色或者直接封殺她就好了啊。”
賀如風聞言,黑曜石般的眸子慢慢眯起,不悅的情愫在俊臉上顯現着,骨節分明的手指捏緊了一旁的紅酒杯,手指交錯,猛地一擰。
‘啪嚓’一聲。
紅酒杯的杯腳碎成兩截,豔紅的液體頃刻流出,賀如風叩響了桌子:“你的廢話真多,讓你怎麼做你就怎麼做!”
“是,是,是,賀少,是,那我這就去辦,這就去辦。”投資商的心臟快被挖出來了,冷汗涔涔,坐在賀如風的對面簡直是短命十年。
賀如風本就沒有食慾,用服務生遞上來的消毒溼.巾擦了擦手,起身,準備離開這裡。
不遠處。
hellokitty主題卡臺的座位上傳來了一道軟綿綿的稚嫩的童聲:
“爸爸,我想吃一顆糖糖可以嗎?”小安安望着菜單上的糖果流出了口水,伸出短短的手指頭放在眼睛旁邊,裝作很少很少的樣子,眼巴巴的等着言天昊點頭。
溫童今天有一個通告,言天昊帶着孩子沒有地方去,朵朵又餓了,只好找了一家餐廳,他看着菜單上的糖果,猛然想起了楊心蕾交代給溫童的話:不要讓安安吃太多糖果了。
“安安啊,別吃了,我們吃別的吧。”言天昊強忍着想答應的衝動說出了拒絕小安安的話。
小安安嘟着嘴,翹的可高了,都能掛上一個油瓶了,可憐兮兮地委屈的說着:“我就是想吃一顆糖糖嘛。”
“安安啊......”言天昊力不從心的叫着。
沉穩的腳步夾雜着賀如風醇厚的嗓音傳來:“天昊,這是誰家小孩子?”
熟悉的聲音令言天昊的心慢了半拍,陡然擡起頭,賀如風似笑非笑的看着小安安,眼底變得柔和了許多
。
言天昊抓着菜單的手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言天昊很快的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吞了吞口水,握着小安安的小手:“這是我女兒。”
“什麼?”賀如風滿臉的不可思議:“你女兒?你什麼時候有了一個女兒?”
雖然這幾年他們兩個人聯繫的不是很頻繁,但是自那次兩個人的兄弟感情合歸以後,最起碼也會了解彼此的狀況。
但是,言天昊有一個女兒這件事情真的是讓賀如風大跌眼鏡。
賀如風坐在了小安安的對面,望着她水濛濛的大眼睛,齊齊的厚劉海,可愛的小模樣,心裡劃過一絲柔軟,他下意識地放低聲音,輕輕的問:“你告訴叔叔,他是你什麼人啊?”
小安安扭了扭坐的有些發麻的小.屁.股,甜甜的說:“他是我爸爸。”
呦呵,還真的是。
賀如風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小安安的劉海兒,接着問:“那你叫什麼名字啊?”
小安安清脆的嗓音如風鈴一般,她露出了兩個小酒窩:“我叫安安,言安安。”
言天昊的心悄悄的加速,對面坐的是小安安的正牌父親,而自己則是假冒僞劣的,但是卻不能讓這父女倆個相認。
作.孽啊。
賀如風望了一眼周圍粉色的hellokitty,又將視線定格定格在小安安抓緊的那頁菜單上:“你喜歡糖?喜歡這個小動物?”
小安安的小腦袋點的像小雞啄米一般,指着桌子上的hellokitty水杯:“我喜歡哈哈貓,也喜歡吃糖糖,只是......爸爸不讓我吃糖糖。”
哈哈貓是小安安對hellokitty的暱稱。
“天昊,你女兒願意吃糖就讓她吃一塊,我給她買
。”賀如風敲了敲桌子,控訴着言天昊不給小安安買糖的行爲,他叫來了侍者,滿足了小安安的心願。
片刻。
賀如風仰在後面的椅子上,俊臉浮起了一抹深笑:“天昊,有了女兒都不知道通知我。”
簡單的一句話卻令言天昊緊張不已,他有些慌忙的解釋着:“不是,溫童是演藝圈的藝人,她不想被圈內人知道她有孩子,所以我們兩個就偷偷生下了安安。”
賀如風簡單的應着,心裡想着:也對,現在藝人都隱瞞自己結婚生子的消息。
看着長相那麼q的小安安,賀如風的心裡划起了一絲悲傷,如果心蕾沒有去世,那麼他的孩子也應該像小安安這麼大了吧。
一股子悲傷的情緒全被言天昊看在了眼底:如風,對不住了,心蕾不想讓你知道小安安是你的女兒,你們父子倆也許是有緣無分吧。
餐廳鐘錶的‘滴答’聲讓賀如風有些心煩意亂。
他擡手看了看手錶,應該回公司了,於是,他打了一個招呼,推開了那扇沉甸甸的旋轉門離開了餐廳。
黑色的布加迪威龍一路消失在了餐廳的透明窗戶外。
小安安美滋滋的舔着糖果,味道超讚的噢,她晃動着兩條小腿兒,黏糊糊的小手拍了拍言天昊的肩膀:“爸爸,剛剛那個叔叔是誰噢?”
言天昊的心一緊,頓時酸澀不已,他充滿愛憐的摸着小安安的滑滑的頭髮,聲音有些變聲:“他是......爸爸的朋友。”
小安安點着頭,笑冪冪的應着,言天昊看着小安安,心裡滿滿的話卻說不出口:安安,剛纔那個叔叔就是你的親生爸爸,你要記住他,知道麼?
從泳池出來後的心蕾,眨了眨自己酸脹的眼睛,從包包裡掏出電話,是言天昊,難道是安安有什麼事情?
心裡一慌,她趕緊接了起來,言天昊率先開口:“心蕾,賀如風已經見過安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