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鈞一髮之際。
**頭櫃上的手機‘嗡嗡’直響,打破了滿室的晴欲。
賀如風煩躁的扒了扒頭髮,不耐煩的拿起手機,看過屏幕上的人名,刻意壓低聲音,恢復正常的語氣:“爸,什麼事?”
楊心蕾鬆了一口氣,靜悄悄地呼吸着,生怕引起男人的主意。
只見男人的臉色越來越沉重,語速緊張而着急:“什麼?我馬上過去。”
一聽這話,楊心蕾懸起的心放了下來,彷彿慶幸自己逃過了男人的魔爪。
賀如風從女人的身上跨了過去,皺着眉頭,利索的穿好衣褲,往前走了幾步,似想起什麼,回頭,大步上前,用一條蠶絲被遮住了女人的果體。
伸出一根手指暗暗警告,語言犀利而嚴肅:“女人,老實呆着,我馬上回來!”
賀如風幾乎是如箭一般衝上了車,猛地踩足了油門,車子飛奔而出。
獸醫院。
“果果,你怎麼樣了?燙到哪兒了?”推開門,賀如風焦急的詢問
。
“它太頑皮了,打翻了熱水燙到了屁股。”賀父摸了摸果果的腦袋,道。
果果是賀如風養的一隻猩猩,從小養到大,聰明機智,通人性,深得賀如風的喜愛。
它睜着兩顆黑溜溜的大眼睛,表情無辜的瞅着男人,張開了雙臂——要抱抱。
男人責備:“怎麼這麼淘氣?”
雖訓斥着果果,但還是**溺的伸手把它接了過來,瞧了瞧它被燙紅的屁股,打趣道:“看看你的紅屁股,這回你成猴子了。”
果果害羞的伸出毛茸茸的長臂遮住了自己的臉。
一身中山服的賀父上前拍了拍賀如風的肩膀,蒼老的眼紋藏着心機,一語雙關的說:“如風啊,想必你也聽說了言天昊和楊心蕾失蹤的消息,現在你言伯伯和言伯母挺着急,你也幫着找找,好讓他們兩個趕緊回去。”
賀家和言家是世交,關係一直很好。
可是自從言天昊和楊心蕾的婚訊傳出後,賀家跟言家便成了名符其實的仇人。
在婚禮上,言天昊兩人失蹤後,言家去賀家大鬧了一番,一口咬定他們的失蹤跟賀家有關,並且要報警處理,登報鬧大。
賀父自然也料到這件事情跟自家兒子拖不了關係。
可無論如何也不能登報,這樣一來便會影響了公司的名譽,於是賀父千般保證,萬般發誓會在一個星期之內將言天昊二人親自送到他們面前,言家這才善罷甘休,決定私下解決。
賀如風撫摸果果的手頓了一下,擡眼,雲淡風輕:“他們去哪兒了,我怎麼會知道,也許兩個人去度蜜月了。”
賀父蒼老的面容佈滿了皺紋,深邃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賀如風的表情,眼睛似乎像一個x光,要將他穿透。
許久,
他幽幽地勸:“如風,你和心蕾那孩子有緣無分,感情這個東西是強求不來的,你和天昊又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你也別怪他,你人脈廣,舉手之勞而已
。”
舉手之勞?
賀如風笑了,當初言天昊的舉手之勞奪走了他心愛的女人。
現如今,他憑什麼爲他舉手之勞?
男人和煦的微笑如陽光一般,沉穩的嗓音假裝真誠:“爸,你放心,我會託人找他們的。”
賀父不再和他玩語言遊戲,嘆了一口氣,揉了揉太陽穴,嘆氣,道:“老了,身體不中用了,你陪果果在這上藥,我回去休息了。”
賀如風擡眸,目送父親,關切的話透着彆扭:“那,爸你回去好好休息。”
他一向不知道怎麼和父親相處,甚至覺得說一些親密的話都很害羞。
賀父沒有轉頭,深深的點了點頭。
走出獸醫院,鑽進車子,對專用司機說:“去清圓別墅。”
清圓別墅是賀如風的私人別墅,恰是關押言天昊和楊心蕾的地方。
司機是賀家的老司機了,透過前車鏡看着賀老一副老謀深算的樣子,遲疑的問:“您是懷疑少爺?”
賀老不滿的重哼一聲,目光瞟着獸醫院的窗戶:“那臭小子是我親生的,我還不瞭解他?他那性格,只要別人惹了他,他必定還擊,這次的事跟他脫不了關係,我故意把那隻猩猩燙傷,就是爲了把他引出來,我好去把言家少爺弄出來,如果這件事被言家登了報,那賀氏的臉可就丟大了。”
車子脫地而出,留下一股子濃濃的尾氣……
我們的小猩猩是不是很招人喜歡,它眼巴巴的向大家賣萌呢。
賀老能否成功去別墅把人救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