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辦好了。”楊心蕾開門見山的說。
賀如風居高臨下的睨着窗外,思索片刻,道:“到清圓別墅,我要驗收成果。”
清圓別墅是賀如風的私人小別墅。
楊心蕾乘着公交車轉了好幾個站,最後花了150元打車纔到達別墅。
透過偌大的海洋落地窗,賀如風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這一幕,她穿着一身素色的雪紡衫,一條天藍的牛仔褲將她修長筆直的大腿包裹起來,白色的板鞋,看起來是那麼清純,陽光。
“嫁給了言天昊,他連一輛車都不捨得給你買?”拉開門,楊心蕾的頭頂便灌了這麼一句話。
“如果叫我過來只是爲了說這件事,那我還是走吧。”次次見他,次次遭嘲諷,真懷疑這男人的嘴是不是裝了馬達,而且還是加了芥末的馬達。
“回來!”賀如風不由得聲調拉高,從上到下打量了她一圈,一把將她拉進別墅內,冷冷的斥着:“沒長什麼本事,脾氣倒是大了不少
。”
一張長長的檯球桌,兩個人各坐一頭,像極了電視劇裡的談判方式。
“東西呢?”賀如風把玩着綠色的3號檯球。
拉開拉鎖,從包包裡拿出錄音筆,飛空一般朝賀如風拋了過去,眼明手快的賀如風一把從半空中握住,擡脣一笑,按下播放按鈕。
錄音筆裡的內容讓賀如風的笑容僵在一邊:
“不管是哪個白癡派來的人過來竊聽的,我門騰都想送他兩個字,傻.b,不過嘛,那個箏女長的不錯,與其用竊聽的方法不如把她送到我chuang上來,沒準小爺我一高興,會吐出幾個秘密,哈哈哈哈。”
賀如風石化的臉好似慢慢裂出縫隙,緊握的拳頭幾乎讓錄音筆夭折,濃眉緊鎖,利箭般的眼神狠狠的剜着對面的女人,大手一揚,把錄音筆砸到了楊心蕾的鼻子上:“看你辦的好事!偷雞不成蝕把米!”
嗷,楊心蕾揉了揉發疼的鼻子,驚慌的將錄音筆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遍,嘴裡嘟囔着:“怎麼會變成這樣?我親自貼到桌子下面的啊,門騰太狡猾了。”
頭頂傳來賀如風嘲諷夾雜着怒氣的冷哼聲:“不是他太狡猾,而是你太愚蠢了。”
楊心蕾底氣不足的反駁吞到肚子裡,這件事畢竟是她的失誤,一來打亂了賀如風的計劃,二來依賀如風的脾氣一定會怒及到那些女星的,她一琢磨,兩隻手不安的攥了起來,咬了咬嘴脣,鼓起勇氣迎接他的視線,碎碎的問:“那現在怎麼辦?”
賀如風稍縱即逝的眸光裡閃現一絲玩味,輕挑嘴角,繞過檯球桌,手心裡的綠球跟着他走到楊心蕾面前,指尖點了點錄音筆,而後,將綠球扔進收球口裡:“門騰的主意不錯,把你送到他chuang上遠比竊聽更管用。”
全身僵硬,血液倒流,大腦像過電一樣‘唰唰’的產生了超聲波,心臟似乎被鈍器狠狠的砸了一下,握着錄音筆的手打着哆嗦,剋制住眼圈的淚水,緩緩擡頭,仰視的姿勢讓她有些暈眩,難以置信的問:“你——說什麼?”
“把—你—送—到—他—**—上!”一字一頓,清晰刺耳的話縈繞在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