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她安祥的沉睡。
之後玻璃器皿被打開,她便失去了蹤影。
第二次衆人見到她的時候,她與那水母世界的水母之王戰鬥。
那力量層次遠不是衆人可以想象。
衆人怕被捲進去,拼命逃亡出去。
誰也想不到,會在這大雨之中,她再次出現。
而與她對峙的則是一個通體碧綠色的人形生物。
擁有人類女性的容貌和身形,看五官,以人類的標準來說相當美豔。
但蕭寒等人明白,她並不是真正的人類。
她的皮膚呈隱隱散發着光輝的碧綠色。
頭上出現的不是正常人類的頭髮,而是翠綠色的樹葉。
雙手裸露在外,身上生長出了類似樹皮般的物質,包裹着她顯得玲瓏的身軀。
雙足踩在地上,便有細小的樹根般的物質紮根進入土裡。
令她雙足四周的地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往外吐出新芽,長出枝葉。
而隨着她拔足而起,這些剛剛生長出來的新芽和枝葉,又紛紛枯萎消失,顯得極爲神奇。
似乎她每一步落下都可以賦於大地植物以澎湃的生機。
一旦抽離,便帶走這些強大生命,留下死亡和滅絕。
就算是躲在房內,隔着那傾盆的大雨,蕭寒等人都能感受得到她身體裡蘊含着的強大生機,她如生命的化身。
這渾身充滿生機的綠色女子,與絕美女子於雨中對峙。
任天地間大雨如注,卻不能沾染到她們身體絲毫。
絕美女子身上散發着瑩瑩白光,綠色女子身體表面散發着淡淡綠色。
這光芒如一個護罩,可以隔絕大雨。
暴雨打在這光罩上,立時便被彈開。
兩個女子於雨中對峙。
綠色女子突然移動,她猛地擡足,往前方踩去。
地面上,大量的新芽和綠色植物紛紛生長起來。
其中更有一朵朵的花朵出現。
這一幕堪稱神蹟。
這綠色女子於這瘋狂生長的綠色植物之中,如同植物之母,生命之神。
兩個女子在大雨之中,再次交手。
可怕的氣浪掀起傾盆大雨,雨水四濺。
躲在遠處房屋中的蕭寒等人,忙着後退閃避。
迎面的雨水打在門窗上,發出爆豆般的脆響。
兩人的身影很快模糊起來,她們出手的速度太快,衆人的視線完全跟不上她們的速度。
只能看到一團白色身影和一團綠色身影糾纏在一起。
很快化爲了一個半白半綠的巨球圓球。
雨水打在這巨型圓球上,紛紛被彈開。
這圓球翻滾着,突然遠遠撞擊向了遠方的假山。
假山“轟隆”着炸了開來,碎石四濺。
每一塊濺出去的石頭便如一發炮彈,威勢滔天。
其中一塊石頭激飛十幾丈,迎面砸在蕭寒等人藏身的房屋。
轟隆着砸爛了房頂,蓬地又將一堵牆壁撞出一個大洞,再激飛出去。
被砸出大洞的屋頂裡,立刻便在大雨灌了進來。
衆人紛紛閃避,被這塊突然飛進來又砸出去的大石頭嚇得不輕。
“咱們離得遠點,這要是一不小心捱了一下,立刻便被砸成一團肉醬。”
王天宇看得心驚肉跳,衆人忙着往後退去。
他們感覺雖然離得遠,但待在房屋裡也不安全。
蕭寒抱起了地上的黑色箱子,衆人便往後方更深處的房屋退去。
突然間,這房屋被一股颶風般的能量掀了起來。
房屋碎成萬千塊,漫天激飛,迎面的木門粉碎,大堵牆壁如粉般的倒塌下來。
絕美女子和綠色女子廝殺化爲的巨大光球,竟然衝撞進來。
瞬間就將這房屋絞成了碎片。
能量化爲的巨大旋渦,如同推土機。
所到之處,房屋紛紛化爲碎粉倒塌。
然後被捲了進去,又倏忽着被巨大能量激發,如漫天子彈般往四面八方疾射。
迎面一堵牆壁被這碎片擊中,頓時便聽得“卟卟”聲響中,上面立刻顯出密密麻麻的馬蜂窩般的透明窟窿。
蕭寒七人,早已遠遠避開,根本顧不再去看這兩個恐怖女人的廝殺戰鬥。
等他們聽不到聲響了纔敢小心致致走出來。
這才發現大片建築物都被毀壞倒塌了,院落中一片狼藉。
而那絕美女子和綠色女子,都已經消失不見,不知何時離開了這裡。
見她們走了,衆人才輕籲一口氣。
剛剛一戰太過可怕,衆人只怕再打下去,這一片建築物全都要被她們毀了。
外面大雨已經轉小,天色也完全放亮了。
“你們說這兩個女人到底是什麼怪物,怎麼會這麼強大?”趙天心有餘悸的問道。
石磊道:“別的我不知道,反正那個一身綠色皮膚的肯定不是人類,而是長得像人類的怪物。”
王天宇點頭道:“而且這綠色女子應該和植物有關。”
肖一然嘆道:“她們真的是太強大了,那個從玻璃器皿中醒過來的女子怎麼會這麼強大?她可是真正的人類。”
蕭寒道:“只要我們能夠不斷進化,也許有一天,我們也會擁有她這樣的力量。”
肖一然精神一振,道:“不錯,這話在理,看來,我們得要以她爲目標而努力了。”
正說到這裡,突然眼前一花,衆人吃了一驚。
一擡頭,卻發覺面前多了一道白色人影。
這於雨中出現的白色人影,赫然正是那絕色女子。
誰也想不到她去而復返。
所有人都愣住了。
絕美女子看着他們,一言不發,突然間,她朝衆人走來。
一股無形的壓迫感令衆人感覺到了窒息,呼吸不暢。
每一個人身子變得突然僵硬,連轉身逃跑都做不到。
離得近了,衆人才發覺絕美女子的臉色比之前看起來似乎蒼白了很多,像沒有一絲血色。
很快,衆人便發覺到了這絕美女子看似在打量他們,實際她由始至終,美眸和那似乎沒有人類感情的眼神,只是在注意着衆人中的蕭寒。
蕭寒全身都泛起了寒意,他不知道這絕美女子爲何用這種奇異的眼神盯着自己。
那眼像,於無情冰冷之中,又像隱藏着某種飢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