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眼神裡,充滿了驚恐。
雖然蕭寒四人救了他們,可是現在的蕭寒四人渾身是充滿腐爛臭味的花泥,面目烏黑。
加上剛剛擊殺穿山甲獸的瘋狂和兇殘,怎麼看也不像普通人。
對於蕭寒四人,他們一樣心生畏懼。
“你們別緊張,我們不會傷害你們的。”
蕭寒看出他們的恐懼不安,便露出溫和一面,繼道:“你們呢,是怎麼出現在這裡的?”
那兩個男子嚅嚅着說不出話來,倒是那年約二十左右的年輕女子,雖然害怕,但還是鼓起勇氣。
怯怯道:“我們……逛完商場,乘電梯準備離開……突然電梯失控掉了下來……然後不知爲什麼,電梯門打開後,就出現在這裡了……這……這到底是哪裡?你們是誰?”
蕭寒沉聲道:“我和你們一樣,也是因爲電梯出了事故來到了這個世界,只是比你們早來幾天。”
經過交流,這幾人恐懼稍減,情緒慢慢穩定了一些。
這年約二十左右的年輕女子,扎着黑色辮子,皮膚白晰,五官長得相當精緻,稱得上明眸皓齒,名叫徐婧。
兩個男子一個二十一二歲,名叫張志剛,身高約一米七左右,長得比較壯實,皮膚較黑。
另一個男子叫李泉龍,年約二十七八歲,長得瘦瘦高高,戴着眼鏡,看起來比較斯文。
那撫屍痛哭的女子名叫楊茹,那死去的年輕人正是她的男朋友。
徐婧、李泉龍、張志剛、楊茹以及她死去的男朋友五人,彼此熟悉。
都是同城一個微信羣裡的好朋友,今天約着一起來逛商場,逛完商場準備聚餐吃飯。
剛剛準備乘電梯離開商場,不想便出現了意外。
那受傷極重的三十左右女子,名叫林常娥,喝了穿山甲獸的血液後,傷勢漸漸癒合,人也慢慢清醒過來。
發覺自己沒死後,她看着已經止血正在結痂的傷口,滿臉不能置信又充滿恐懼的表情。
李泉龍幾人看到了林常娥身上的傷口癒合如此迅速,都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石磊提着一隻穿山甲獸,嚷道:“你們幾個別愣着,快來幫忙,想活命的就照着做。”
李泉龍、張志剛幾人忙着過來幫忙。
石磊大概講解了一下這獸血獸肉的神奇妙用。
幾人聽得似懂非懂。
蕭寒和王天宇開始去四周撿拾柴火,準備升火拿來烤肉。
他們早已飢腸轆轆。
石磊見那楊茹一直在哭哭啼啼,不禁有些煩了,喝道:“哭什麼?在這鬼地方,隨時都有可能死了,你要真的捨不得他就去給他陪葬,少在這裡哭得煩人。”
石磊滿身惡臭花泥,這一喝滿臉殺氣騰騰的模樣,頓時便將這楊茹嚇到了。
她閉上了嘴,雖然在抽咽,卻不敢再哭出聲來了。
石磊將穿山甲獸那佈滿鱗片的皮剝了下來。
熟練的開膛破肚,將內臟盡數扒了出來。
蕭寒取出打火機,點着了柴火,升起了火堆。
很快,一塊塊的肉便被架在了火堆上燒烤起來。
在蕭寒幾人幫忙下,這五人都喝了獸血。
對於他們來說,這充滿了腥氣的獸血實在難以下嚥。
但目睹了林常娥身上傷勢的神奇癒合,再難喝也得忍着嚥下。
聽得王天宇大概解說,他們已經隱約明白了這是個多麼可怕世界。
而這些獸血獸肉,是他們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他們剛剛也目睹到了石磊幾人的可怕身手。
特別是蕭寒顯出來的骨尾,差點讓他們以爲蕭寒也是一頭人形怪物。
現在他們已經明白,蕭寒幾人能夠如此厲害,便因爲這些獸肉獸血。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他們一羣人也像蕭寒等人剛開始出現在這裡一樣,認爲這是幻覺或一場惡作劇。
但隨着遭受到了穿山甲獸的襲擊,看到身邊的人被撕開了喉嚨,咬斷了脖子死在自己面前的時候,所有人都瘋狂了。
恐懼讓他們瘋狂逃亡,讓他們明白,這是一個充滿了危險和殺戳的地獄。
那楊茹雖然還失魂落魄,但在徐婧幾人的勸說下也勉強嚥了幾口獸血。
這獸血進入體內,很快便開始發揮奇妙用作。
他們受到的一些輕傷正在迅速癒合。
那股奇異的熱流,先擴散全身,最後歸於頸椎之中。
“太不可思議了。”徐婧感受着體內的變化,一臉驚異。
石磊填飽了肚子,滿足的躺在了火堆邊烤着火,翹起了二郎腿,一臉享受的模樣。
王天宇比較熱心,幫五人弄了五根木棍防身。
蕭寒坐在火堆邊,看着身邊的趙天,總覺得趙天變得有些古怪。
從那腐爛通道里逃出來後,趙天便總是有些魂不守懾,不時皺着眉頭,話也幾乎沒說過。
此刻見他看着眼前的火堆發呆,忍不住道:“你是不是有哪裡不舒服?”
趙天慄然一驚,本能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然後搖頭道:“沒有,只是覺得……有些說不上來的心神不寧。”
蕭寒見他左手摸着脖子的地方,正是被那花王中長出來的人形怪物咬住汲取他鮮血的地方。
當時他這裡被咬出了四個血窟窿,不過現在已經癒合消失了。
石磊指揮着李泉龍和張志剛幾人,將死去的幾個人屍體都擡到了一起。
面對這未知恐怖世界,面對擁有可怕力量的石磊幾人,李泉龍幾人都老老實實,不敢不聽話。
石磊很享受這種感覺,面對這幾個新人,他充滿了優越感。
他將這幾具屍體身上衣服扒了下來,自己換上了一套,又丟了一套給蕭寒。
這些天來,他們四人身上的衣服早已破爛不堪。
蕭寒也將自己身上爛成了破布條的衣服脫掉,換上了新的衣服,見這衣服口袋裡還有手機。
打開看上面日期,才知道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已經過了七天了。
“七天了……”
蕭寒擡頭,看着漆黑陰暗的天空,有些感慨。
石磊摸到了一包煙,還有打火機,點燃了一根菸,又拋了一根給蕭寒。
蕭寒雖然平日不抽菸,不過此刻也接了過來,點了一根,深深吸了一口。
在這個世界,嘴裡淡得幾乎都快忘了鹹是什麼感覺,能有一根菸抽,都是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