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箱裡裝有珠寶衣飾,只是都已經腐敗不堪。
蕭寒小心的從其中挑出一件破爛衣物,在這陰暗潮溼的地方不知浸泡了多少年,這衣物早已腐朽。
蕭寒只是一挑,便碎裂開來。
他臉上露出了古怪神色,收回了木棍,有些惋惜道:“可惜,要是這衣服完整一點,我們就可以看出是不是我們人類穿的衣服了。”
王天宇肯定的道:“雖然不能百分百肯定,但通過現在我們看到的種種跡象來看,我可以百分之九十九的肯定……這個世界,除了我們之外,一定生活有其它人類。”
“眼前這一切,都是證據。”
王天宇的語氣很肯定。
蕭寒沒有說話,而是順着碎裂開來的殘骸木料,往那另一半還算完整巨船走去。
眼前大量的殘破碎裂開來的船體和箱物堆積,都浸泡在了水中。
衆人從這上面越過,再通過一處碎裂開來的縫隙,進入了那斜翹起來的另一半保留還算完整的巨船之中。
迎面便是一股濃郁的腐爛臭味。
這船裡也長滿了暗紅巨花,四人不得不踩在上面,暗紅巨花足有臉盆大小,被衆人踩中,便流淌出來了暗紅色的汁液,如同鮮血,散發出了陣陣強烈惡臭。
趙天經受不住,不得不取出一塊布條,包裹住了口鼻,他感覺再嗅下去真的要吐了。
“大家小心一點,這船腐爛得很厲害,別用力過猛,將這船體踩爛了。”王天宇一邊緊跟着蕭寒身後,一邊忙着提醒。
蕭寒走在最前面,右手拿着木棍防身,雙眼不斷四處觀察。
耳朵也在仔細傾聽四周的動靜,防止出現意外。
這船極爲龐大,就算大半已經損毀,這殘存下來的小半顯露在外面的船身依舊將這一片河道都幾乎佔據了。
蕭寒四人鑽了進來,越發能夠感受得到這船的龐大。
可以想象,這船在曾經完整的時候,定然是一艘超級龐大的巨輪。
王天宇突然道:“這船應該不是我們那個世界的產物。”
石磊哦了一聲道:“爲什麼?”
王天宇道:“這船太大了,看外形有帆,應該是比較古老的帆船,可是我們那個世界,不論哪個國家在古代或現代都沒有製造過如此巨大的帆船。”
停頓了一下才繼道:“古代帆船中最著名的應該就是我國鄭和下西洋的寶船了,據說有140多米長,現代雖然也製造過一些帆船,體積甚至還要更龐大一些,但基本上都沒有超過兩百米的,就算是最大的航空母艦,也就三百多米長。”
“可是這艘帆船,雖然大半都損毀了,但只從還殘留的船體來看,都已經不比航母小了,所以我估計這應該不是我們那個世界的船。”
聽着王天宇的解釋,蕭寒三人點點頭。
他們對於航母或帆船尺寸沒有具體概念,見王天宇能夠準確講出來,很是佩服。
石磊道:“小王,你小子挺博學多才的,你到底是幹嘛的?之前聽你說你好像還學過醫?你是醫生?”
王天宇道:“只是涉獵看過醫書,我平時喜歡看各類的書而已,實際我只是一名普通的入職纔不過半年的公司小職員。”
說完有些自嘲的笑了笑,繼道:“都是些無用的知識,又不能幫我升官發財,現在只是看到了,突然想了起來。”
趙天道:“你可別小看了這些知識,現在卻起到了重要作用,至少我們知道了這艘船不是我們那個世界的,那麼就是這艘船是由這個世界建造的,那麼……也就是說這個世界真的有人類,而且能夠建造出這麼龐大的帆船,看來科技水平也不低。”
說到這裡,趙天臉上露出了一絲興奮神色,道:“通過種種跡象,我們基本上能夠確定了,這個世界有人類,甚至……還具有一定科技水平,而不是原始人,既然能夠建造如此巨大的帆船,還有那些木箱貨物,說明有商業貿易往來,也就是說,這裡有商圈,有城市。”
他越說越興奮,繼道:“只要我們走出這片森林,就有可能找到人類城市,我們就安全了。”
王天宇點頭道:“是的,既然有船出現在這裡,我估計,這裡離森林邊緣地帶已經不遠了,我們應該快要離開這片森林了。”
蕭寒聽着他們的話,心裡卻沒有兩人這麼樂觀。
他感覺事情並不像趙天和王天宇說的這麼簡單,這艘神秘出現的巨型帆船,太過反常,很多違反原理的地方。
比如這樣的河流,根本不合適這樣的巨型帆船航行。
只是小半的船體,幾乎便將這河道完全堵塞了,要是這大船完整的話,根本連這片峽谷都穿行不過去。
既是如此,這艘船出現在這裡根本就違反了常理,甚至他更能接受石磊之前隨口調侃說的這巨型帆船從天而降的說法。
包括這船損毀如此嚴重,大半船體破滅,都比較附合從天而降墜毀的跡象。
也許王天宇說他們地球世界沒有這樣的船,所以認爲這艘船是眼前這個世界人類製造的。
但誰能保證說只有眼前這個世界和地球世界呢?
難道說,除了這兩個世界外,還有第三個世界存在?
蕭寒不敢再多想,因爲他感覺再想下去,自己腦袋已經在隱隱作痛。
這突然而來的想法,讓他心裡有些心悸。
他沒有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或者他也更願意相信趙天和王天宇的推測是正確的。
那樣他們就可以很快找到這個世界的人類城市,逃離這沒日沒夜的逃亡與兇險。
腐爛氣味越來越嚴重,胃裡一陣陣翻江倒海,蕭寒不得不拿出一塊布條將自己的口鼻掩住,他怕再嗅下去自己真要吐了。
這種臭味,如同腐爛了多日的屍體臭味,越往裡走,這種惡臭越是濃郁。
這船裡腐敗不堪,很多艙壁破裂脫落,到處都是暗紅色的巨花堆積着。
石磊捂着鼻子,忍不住道:“這裡太臭了,我受不了了,只怕也找不到什麼有價值的線索了,都被這種臭花掩蓋了,我看我們還是離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