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爲你盈盈一笑,我便逃也無處可逃,
拔劍斬情絲情思卻在指間輕輕繞
都只爲情字煎熬
枉自稱俠少英豪
前世兒女情還欠你多少
這一生都只爲你
情願爲你畫地爲牢
我在牢裡慢慢的變老
還給你看我幸福的笑…………
花間舞一直很疑惑,一個充滿泰國風味的酒吧,爲什麼總是反反覆覆播放這首撕心裂肺蕩氣迴腸的中國情歌。
迷離的燈光下,花間舞有些出神的凝視着對面的風影,他搞不清這個美麗神秘的女人,爲什麼忽然找到自己,而且自從那句在街上的開場白之後,她就始終沉默着,包括點酒的時候,都是隨手指了指調酒師面前的酒瓶,也不言語。
看着桌上放在自己面前的一大杯所謂的酒,花間舞不由的感到一絲無奈,又有些好笑。這是典型的泰式喝酒的習慣:一大杯冰水,撒上一瓶蓋兒酒,這樣,就算是一杯真正的酒了。
像這樣的酒,估計自己喝上一天,也絕不會醉的吧,當然,在醉之前,肯定先脹死了。
請我喝酒,卻不問我想喝什麼。兩個人就這樣尷尬的沉默着,這種請客的方式,恐怕只有風影這種人纔會做的出來吧?
當然,在花間舞心裡,絲毫沒有責怪的意思。在他看來,這恰好代表了風影的風格,如果她表現的太過正常平凡,那她就不是風影了。
兩個人就這樣乾巴巴的看着桌上的酒杯呆坐着,花間舞很想像從前在別的美女面前那樣,施展如簧之舌,三下五除二便使得芳心大悅。
但面對風影,他卻始終無法發揮自己的專長。這是種很奇怪的感覺,就像學生時代考試怯場一樣,面對風影身上那股冰冷逼人的氣息,花間舞覺得有種莫名的壓力,這種壓力不似排山倒海般猛烈,卻似細水長流般柔韌,絲絲縷縷,若隱若現,積少成多,無形無質,讓他把所有花言巧語的臺詞統統忘記,如簧之舌也如同被冰凍住了般,再不能發揮分毫……
這種感覺,實在是……難過的很,尷尬的很。
必須找點什麼話題,嗯,再這樣幹坐下去,非要崩潰不可。花間舞暗暗想到。幸虧這酒吧裡沒有我認識的人,否則傳出去,大名鼎鼎的風流浪子絕瞳,居然在一個美女面前緊張的說不出話,那自己的名聲算算是徹底毀了,說不定還會成爲永久的心理陰影,成爲別人取笑自己的笑柄……
說些什麼呢?
一直以來把和美女套近乎作爲職業的花間舞,居然第一次爲找不到話題和女人說話而犯難了。
忽然,花間舞有種想把自己發橫財的經歷說給風影聽的衝動。這個想法讓他覺得自己很不可思議。我簡直是瘋了。他想。自己曾經下定過決心,除了liba外,絕不把這件詭異的事情說給任何人聽,而現在……他居然要把這個秘密說給一個陌生的神秘女人聽!
人的思想,有時候就是這樣奇怪。無法控制,無法捉摸,莫名其妙到極點……
“咳咳。那個……風影?”
“沒記錯的話,你叫絕瞳是吧……”
醞釀躊躇了一會兒,當花間舞終於準備開始話題的時候,風影也恰好開口打破了沉默。
就這樣,兩個人一直沉默着,又忽然同時不約而同的開口,發現相互衝突之後,又急忙同時把想說的話嚥了回去,於是,沉默再次降臨,氣氛更加尷尬了。
“你先說吧。女士優先。”花間舞嚥了口唾沫,故作優雅的說道。
風影也不客氣,也許像她這樣的女人,客套對於她來說,是一種虛僞吧。
“我想說,你最好馬上離開濱州,這裡很危險。”風影淡淡的說道。
“我?危險?”花間舞吃了一驚,但仍然故作平靜的說道:“你指的是龍三的勢力?沒事的,當時我戴着頭盔,車速也很快,他們不可能認出我的。再說好幾天過去了,他們要找我的話,早就找上了。”
爲了表現自己的平靜,以及英勇無畏,花間舞優雅的端起酒杯,輕輕的喝了一口,讓冰冷的酒水在口腔裡迴轉着,微笑着看向風影。
“沒錯。他們早就找上你了。”風影心平氣和的說道。“如果不是有人暗中保護,你恐怕早就死了無數次了。”
“什麼?!”風影的這句話無疑就像平地裡響起的一聲驚雷,險些讓花間舞震驚的把喝下去的酒全吐出來。“你……你說的是真的?”
風影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面無表情的看着他。
沒有說話,當然就表示默認。風影不像是喜歡開玩笑的人。
她說,龍三的人早就找上我了,如果不是有人保護,我早就死了無數次了!
這怎麼可能?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龍三的人是怎麼找到我的?就算他的勢力太強大找到了我,那麼保護我的人呢?誰會偷偷的在暗中保護我?
難道是她?
想到這裡,花間舞費力的將酒嚥下,平靜了一下氣息,激動的說道:“是你?是你在保護我?”
風影淡淡的搖頭。在花間舞瞬間失落下來的目光中,她繼續淡淡的說道:“應該是劉珊的人。”
“劉珊?”花間舞疑惑道。
“對,濱州東西南北四區的大姐大,劉珊!”風影忽然加重了語氣。
“聽說了……我只是想不通,她爲什麼改掉了名字,爲什麼把劉倩改成了劉珊。”花間舞皺着眉頭躊躇道。“而且,她爲什麼要幫我?莫非……那個女人真的是她?”
即使說起了“那個女人”的事情,花間舞也不再猶豫,將自己飛來橫財的事情如實的和風影講了一遍。
講完之後,他有些擔憂的看着風影,擔心她會嗤之以鼻的說:“你是在對我講神話故事嗎?”或者,“你發燒了?還是得了癡心妄想症?”
反正當初他第一次對liba講完這件事情後,liba就是這種反應。
但是,顯然他的擔心是多餘的。因爲自始至終,風影都絲毫沒有吃驚的樣子。
“你是說,在你坐到出租車上的時候,車後座上早就坐了一個人了,是吧?”風影淡淡的問道。
“對。是個普普通通的中年人,好像戴了一副金邊的近視鏡,不喜歡說話,在我和司機客氣的時候,他一直沉默着,連看都沒看我一眼。”花間舞努力的回憶着當時的情形,回答道。
“你上車後,應該是坐到了副駕駛位上吧?那麼,後座上的那個人,坐在了司機身後,還是你的身後?”風影繼續問道。
“司機背後。”花間舞回答道。這一點他倒是記得很清楚。
“那麼……可不可以讓我看看你的左頸?”風影說道。
“左頸?”花間舞詫異着,實在想不通,風影爲什麼忽然要看自己的脖子。但他還是立刻把脖子左側露了出來,側向風影。“要不要貼近一點兒?”他問道。
“不用。”風影冷冷的說道,“我看到了。那裡有一個很細小的針孔。現在可以確定,當你在車上和司機客套的時候,坐在後座上的那個神秘人迅速的出手,以一種詭異的速度在你的脖子左側紮了一針,可能是一種藥性強烈的麻醉藥或者什麼的,然後你就昏睡了過去。當你醒來的時候,已經被暗中注射了某種催情的藥物,導致你神志不清,然後劉珊出現……額,劉珊應該就是你所說的那個神秘女人。”說到後面的情節,風影的語氣忽然頓了一下,花間舞驚訝的發現,她雪白的俏臉在那一瞬間居然顯現出了尷尬的緋紅。
“可是,雖然當時我神志不清迷迷糊糊的,覺得那個女人很像劉倩,但我又覺得那不可能是劉倩!因爲劉倩……現在的劉珊,身上的那種氣質……和那個女人,真的是截然不同,不可能是一個人!”花間舞疑惑道。
“看來對於劉珊的事情,你還沒有完全瞭解。”風影淡淡道,“事情是這樣的……”
接着,風影把劉倩劉珊姐妹兩個的這段恩怨情仇,粗略的跟花間舞講了一遍。
“原來是這樣!難怪!”聽完風影的講述,花間舞頓時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難怪那個女人看起來像劉倩,但氣質卻完全不一樣,原來是這樣!原來這整個事件中,劉珊還有一個不爲人知的孿生姐妹!!!
只是,問題又回到原點了——劉倩,哦不對,是劉珊,她爲什麼要幫自己呢?
“對了,你今天找我,不只是想請我喝酒那麼簡單吧?”花間舞暫時壓下心裡的疑惑,好奇的問風影道。
“首先,是爲了感謝你上次的搭救。第二就是,我也想搞清楚,劉珊爲什麼要幫你。”風影端起酒杯,一口氣將杯中的酒喝掉一半,然後淡淡的說道。“你仔細回想思考一下,劉珊之所以暗中幫你,一定會有理由的。”
理由……是的。劉珊這樣的女人,無論做什麼,都絕對不是茫然的蠻幹的。
她一定有着充足的理由,一定有值得她這樣做的原因。
也就是說,她之所以暗中幫自己,絕對是因爲自己身上,還有供她利用的某種價值!
只是,自己除了泡妞,會幾手糊弄人的魔術外,還有什麼值得稱道的本領呢……
音樂還在繼續,燈光依舊迷離。在風影期待的目光中,花間舞再次陷入到了沉思中…………
感謝大家的祝福,這是素食過的最開心的一個生日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