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 知道我與她這薄弱的關係終將有一天會消失,但仍然會忍不住去珍惜那些與她相處過的日子,明明知道她只是爲了應付朽木家族的長老們。
在心裡一直希望這樣的日子能夠久點, 再久一點。
但我的希望註定不會變成現實。我害怕的事最終還是到來了。
就在因爲一件意外我到了她家去以後, 在一次和她固定的見面中, 她問我是不是最近經常去她家。
我不知該說什麼, 只是“嗯”了一聲。
“你身爲六番隊的隊長很閒麼?我都是偶爾纔回家一次呢。”她這樣說道。
她是在撇清與我的關係麼, 我只是想多瞭解她一點而已。
“在我和你訂婚期間,這都是我的義務。”
她的表情似乎有那麼一瞬間的無奈,隨後說道:“忘了告訴你, 我父母不知道我和你的事。”
“爲什麼?”即使有了心理準備,但聽她說出了答案, 我的心卻仍舊感到一陣空落落的, 好難受……
她說, 做我的妻子,就代表着要擔負起朽木家族主母的責任, 那些對於她一說是枷鎖的東西,她不想要。
原來,我能夠給她的,卻成爲她的枷鎖。如果她不想要的話,那麼, 我唯一所能做的, 就是放她自由吧……
望着她的容顏, 就這樣靜靜地、靜靜地看着她, 將她的容貌深深地銘刻在心中, 然後永遠珍藏在內心最深的那一角。
因爲淨靈廷戒嚴原關係,我仍舊會時不時地在屍魂界進行巡視, 只是,偶爾會控制不住自己,到她家去坐坐。即使,這樣做也見不到她。
在那段時間中,緋真,那個被她帶回家的女子總是會微笑着迎接我的到來。然後,給我端上一杯清茶,細細地講着關於她生活中的點點滴滴。
這樣的日子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有一天,她問我,是不是喜歡月姐姐?
對於她的問話,我不知該怎麼回答,她看出來了麼?
“因爲除了月姐姐的關係外,我不知道你這個屍魂界四大貴族之一、淨靈廷的隊長有什麼理由老是到家裡來。”
對於她的話,我只能保持沉默。
“既然喜歡月姐姐,爲什麼不告訴她呢?”她這樣問我。
“我告辭了。”不想面對那些讓我難受的問題,我選擇了逃避。
“我喜歡你朽木大人。”她這樣說道。
我轉頭看着她,她臉上露出紅暈,但卻仍舊說道:“我很喜歡朽木大人呢,雖然很不好意思,但還是決定說出來,即使沒有機會也好。”
我沉默地看着她,隨即轉身離開。回到淨靈廷後,不知不覺地又來到了那片樹林,入目的則是她與浮竹十四郎的身影。
望着她擔憂浮竹的樣子,果然,她還是在他身邊纔會感覺快樂以。
我在心裡下了決定,轉身離開。
“請你嫁給我。”我來到她的家裡,對緋真說道。
緋真驚訝地看着我,隨後慌亂地說道,“那個……朽木大人,我喜歡你是我的事,你不必對此做出什麼迴應的。”
我看着她,腦海裡浮現出水間她爲浮竹十四郎笑着、擔憂着的表情,“請你答應我的求婚。”
只要,我有了結婚對象後,就能放她自由了吧?
當緋真紅着臉答應我的求婚後,我看着她帶着些嬌羞的臉龐,在心裡淡淡地說了一句:對不起,原諒我的自私。不過,爲了補償,我爲永遠保護你的。
就這樣,我利用我家主的身份,壓下了族內所有對緋真的非議之聲,順利地解除了與水間的婚約。在不久後,我就與緋真結婚了。
緋真確實是個稱職的妻子,對於我忙於淨靈廷的事,經常性地忽略了她毫無怨言,只是默默地在我身後。受到了委屈,也從來不向我抱怨。這些都讓我心生歉疚,想要補償她的心理越來越強烈,但每當我問她想要什麼的時候,她也總是搖搖頭,什麼也不說。
這樣的生活,直到五年後,她染上重病,在彌留之際握着我手告訴我,說道:“我其實一直都知道朽木大人喜歡的是月姐姐,但還是因爲一己之私卑鄙地將你據爲己有,真是抱歉呢。”
我看着她,搖搖頭,卻說不出話來,其實,真正卑鄙是我纔對。
“朽木大人,我一生之中有個遺憾,就是在幾十年前,將自己的親妹妹拋棄了,所以我希望朽木大人能幫我找回我唯一的親妹妹,把她當作親妹妹一樣照顧她。請不要告訴她有我這個一個不稱職的姐姐。拜託你了,朽木大人,這是我最後的心願。”她握着我的手說道。
對於這個我虧欠了很多的女人,我無法拒絕,只能靜靜地握着她的手,看着她生命之花靜靜地凋謝。
當我從水間的口中得到了線索後,馬上去真央靈術學院證明了這一消息,當看見那張與緋真如出一轍的表情後,我確定了,她就是緋真的妹妹。
於是,立馬安排了收養她的一切,但這些舉動都遭到了家族長老的強烈反對。他們說,我娶了緋真這麼一個流魂街出身,又沒有背景的女人已經違反了家族的規定了,現在再收養一個同樣在流魂街長大的女子,簡直就是在毀滅朽木家族。
但我仍然不顧一切,收養了露琪亞,因爲,這是我對緋真最後的補償。但我無法忘卻我的責任,所以在父母的墳前,我發誓,從今以後,再也不會打破家族的規矩了。
但露琪亞因爲在現世的事被處以了極刑,而我因爲對父母發了誓,所以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露琪亞被帶到懺罪宮。
而知曉露琪亞身份的水間,她只是用一種很陌生的眼光看着我,那種眼光裡有責備,也有遷怒……我望着她對我露出這樣的目光,只是默默地承受下來,但心仍隱隱作痛。望着她與浮竹相攜離開的背影,我真想不顧一切將她帶回自己身邊……但是,我卻不能……因爲,我是朽木家族的家主。
直到藍染的事爆發出來,原來我才知道,我自己一直都是錯的,而那名叫黑崎一護的旅禍少年敲醒了我的心。
望着依偎在浮竹身上的她,我終於明白我爲什麼會失去她了,因爲我永遠不會打破那如同屏障一般束縛着我的所謂“規矩”,這樣的我,終究會離嚮往着自由的她越來越遠吧……
我……還有機會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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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血吐血~這幾天工作太忙,連寫文都是見縫插針,一有點時間就寫一點,像擠牙膏似的。弄得我都想抓狂了……寫出來的東西貌似我自己都不是很滿意。大家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