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一個激盪之聲登時爆,瞬間破掉香生春的貫腦魔音。
原本在擲色子的時候是不可以干擾的,不過既然香生春可以肆無忌憚地施展神秘魔功,那麼項東海也自有他的破解之法:“池大老闆!你像敲木魚的老僧搖個不停煩不煩人啊,要賭就乾脆點!”
前面那個冷哼就是項東海版的“真言法咒”,對魔門的人最是有效果,連善母莎芳和陰後陰癸派在猝不及防之下也是心神受挫,更不說區區的香生春了。至於後面那句,只不過是對前面的真言震盪的掩飾罷了。
即使不用項東叱責,突然遭挫的香生春也停了下來。
在賭場裡,色子盅一停就能再搖了,這是鐵打不動的規矩。所以即使香生春是這裡的主人,即使香生春是賭林的頂級存在,即使香生春還沒達到目的,但他也無法改變鐵一般的規則。
“幸好……”
香生春心底了一口氣,雖然他不知道最終結果會是什麼,但可以肯定的是結果絕對不會是15點。理由也很簡單,因爲其中兩個色子在最後的點數都是1,即使最後一個色子是最多的6點,其結果也只是8點而已。
所以,無論最後一點出是什麼,香生春都贏定了。
“開吧……”
項東漫不經心地指道。彷彿眼前地賭局不關自己事一般。
“開……”
香生春洪地聲音突然停了下來。其狀跟林家貴之前看到結果時一模一樣。都是誇張得知所措。
15點!
依然、5、6!依然是15點!
全場死一般的寂靜。
項東海旁若無人地慢步來到“井中月”跟前,直接把“井中月”抽起來掛到自己的後背上,隨後一點也不心疼地把那件銀絲軟甲扔給了紀倩,最後把那些相對名貴的字畫卷了一通。
完成了這一下之後,項東海這才轉過身來對一臉死灰的香生貴說道:“剩下的寶貝我就先留在這裡了,我會派人過來拿的把刀就是我的信物;那二十萬兩黃金也是一樣,見刀如見人。”
這就是項東海的厲害之處了。
他之所以選擇在這麼熱鬧的地方公開表演,最終的目的就是讓香生春反不了口,只能硬生生地將這個苦果吞下去。如果項東海出事了,那麼所有的矛頭都會指向六福賭館,那個時候,相信以後都沒人敢來這裡賭博了。
當然了,要想項東海出事怕香家還沒這個資格。
“哈哈……”
一個極端猖狂的笑聲打破了場面的死寂,也把項東海就欲離去的動作也給阻止了下來。
大笑之人鬚眉俱白有仙翁下凡的氣度,不過他不給項東海說話的機會就直接道破項東海的身份:“我道是哪個高手在此戲弄池大當家,原來是不可一世的負劍人項東海項先生啊……”
這一下,所有人都恍然了。
項東海沒想到橫空殺出這麼一號人物,只得苦笑着應道:“原來是南海仙翁晃公錯晃前輩過前輩可別倚老賣老,仗着比本人多活幾年就胡亂說話喔。本人爲了安全起見而改頭換面光芒正大的情況下贏了這個所謂的神仙手,難道賭林有規定不能戴面具跟人賭色子的麼?”
項東海的反擊不可謂不犀利,換做是一般人根本奈何不得他。但是南海仙翁晃公錯可是活了超過一甲子的老怪物,纔不吃項東海這一套呢,帶着濃濃的殺意反擊道:“你與池大當家的事情我沒心情理會,不過你今天叫我徒孫帶來的手信我已經收到了閣下是想現在就來計較一下呢?還是約定個時間再行比劃?”
“哎……”
項東海並沒有把僞裝摘下來,而是以一個無奈的語氣回道:“既然你想要保護自己所謂的名聲我就成全你,時間地點任你挑。不過我到時候不一定會親自上場果心情差的話就會去,如果忙或心情好的話就會派一名代表過去的……”
話完東海就這樣堂而皇之地離開了,在衆人癡呆的眼神目送下離去。
晃公錯活了這麼多年,修養多少是有一點的,大是聲對項東海喊道:“既然閣下想學宋缺的高調,那麼本人就成全你。五天後,京都躍馬橋,本尊恭候閣下的大架,只希望閣下別隨便派個人來送死好……”
天刀宋缺與天君席應的一戰,已經被江湖“神化”了。
理由也很簡單,因爲宋缺的手下敗將跋鋒寒就能與席應有來有往,甚至還差點宰掉這個不可一世的天君,名聲大噪。進而推之,宋缺的境界有多麼的恐怖,在聽風就是雨的江湖裡,
名聲之追三大宗師,甚至有人預測宋缺的境界已經可宗師並駕齊驅,三大宗師的名號就要改變了。
所以晃公錯纔有如此說法。
至於項東海,才懶得理會這個晃公錯呢。
如果不是現在形勢微妙,項東海早就以雷霆手段料理掉香家了,纔不會留着這麼大的禍害給自己增添變數。至於晃公錯,對於項東海來說只不過是有點威脅的敵人罷了,根本不值得項東海認真對待,若不是晃公錯與李世民是敵對關係,對項東海來說還有存在的意思,否則,纔不會輪到他在這裡囂張呢,早清理早安靜。
不過項東海和晃公錯的矛盾也算是鐵板釘釘的事情了。
……………
鹽幫的秘密據。
項東海把井中月交展現出來,說道:“這把刀乃上古神兵,來歷已不可考,但二百年前曾落入當時的第一刀法家‘刀霸’凌上人之手。
我曾以虎紋驗過刀體,真不愧於神兵之名,這刀很有可能還在我的虎紋之上。”
話完,項東海就把刀轉給寇仲。
或許天性使然,又或許是本質上的洽合,寇仲一把到井中月,項東海竟然就在刀體上感應到一股莫名其妙的力量波動。雖然這力量很微弱,微弱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但這也是一種好的趨勢。
項東海說:“刀我取其名爲井中月,其意就是井中的月亮,相信你們修煉過‘守心如玉’的心法,對這個境界會有很透徹的領悟。”
這根不用項東海廢話,一聽到“井中月”之名,寇仲和徐子陵的眼睛就亮了起來。以他們的資質和基礎,相信領悟這個境界根本是水到渠成的事情,項東海只不過是爲他們捅破最後一層屏障罷了。
隨後,項東海帶着一個苦澀的笑意說:“據說這刀會隱透黃芒,我試了十數次也不得要領,看來這個艱鉅的任務就交給寇仲了……”
“哈!”
寇仲以長生真氣一激,驀地,刀身即刻爆出一通毫無花假的金芒。
這金芒可比原著裡的第一次表現來得精彩得多,光芒純粹而有震撼力,比原著裡的朦朧黃光不知精彩了多少倍。
看到這裡,項東海靈機一動,問:“寇仲,似乎我很久沒看到你出手了,不如我們來切磋一下哩?”
在原著裡,井中月的刀芒伴隨着寇仲修爲的精深而越純粹、耀眼,簡直成了寇仲的招牌。而現在的刀芒境界,恐怕只有原著裡創出“井中八法”的寇仲才能達到,所以項東海才動了心思。
寇仲纔不給項東海機會呢,馬上拒絕道:“原本我也想跟項大哥切磋一下的,看看究竟是項大哥厲害呢,還是我那個未來岳父硬手一點。不過剛剛聽子陵評價過大哥的散手八撲,我就絕了這個心思。”
項東海也不計較,不過既然把井中月物歸原主,那也就意味着項東海要寇仲去接收那贏來的寶貝和黃金。不過寇仲都做過一次這樣的苦差事,也就不用計較再跑多一趟。
一直沉默以對的徐子陵終於說話了:“好了,你們的轉交工作已經結束,現在是時候安排楊公寶藏的事宜了。”
項東海也是起了精神,說:“據說楊公寶藏有數之不清的珠寶黃金,以及能顛覆一個朝代的武器裝備。不過這些對於我來說都無關緊要,也只有那邪帝舍利纔是所有人角逐的焦點。我怕我們的到來,會牽一而動全身,把魔門那些隱秘人物也給拉扯進來。”
徐子陵靈機一動,問:“魔師趙德言?”
項東海點着頭說:“這魔師趙德言的武功超凡脫俗,絕對是祝玉妍那一級別的存在,即使有點差距也相差不遠。最令人擔心的就是此人的心計,連邪王石之軒也是對其佩服不已。”
項東海也不想寇仲和徐子陵亂猜,繼續分析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個趙德言很可能利用東突厥與李建成交好的機會,早就在長安城佈置好一切了。不過以這個人的個性,是不會輕易出手的,若是出手必定是雷霆之勢,絕對不會給我們留下一線生機。”
寇仲的心思最是靈活,馬上想到了其中的要點,問:“項大哥的意思就是這個趙德言會藉着李建成之手了結掉我們?”
“未必……”
項東海嚴肅着臉說:“你們太過小看塞外武林了,塞外的苦寒之地更能培養出像跋鋒寒這樣的高手來。算了,這個得要你們去體會才知道其中的一、二,我來問你們,你們知道現在長安城名聲最盛的是哪一個高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