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龍陰笑道:“跋鋒寒,今天可不是所謂的公平決鬥,你這一次是劫數難逃了……”
跋鋒寒冷冷一笑,並不回答
當下就有人不爽了,大罵道:“上官龍,枉費你爲洛陽幫的幫主,糾結一衆好友還可以一說,但你居然與這個臭名遠揚的所謂大師同流合污,簡直丟盡了洛陽幫的赫赫威名。”
上官龍臉色一變,可偏偏不敢暴怒。
原因無他,因爲責他的人就是王世充的二兒子王玄感。這個素有賢名的二世子在洛陽裡的名聲不錯,遠比他那他廢物一般的大哥王玄應來得出色。只可惜,王玄感沒有李家的李世民那麼有氣魄,自己去爭取應該屬於他的東西,只是對王世充一味的順從。饒是如此,世子就是世子,身份遠比一般人來得敏感,況且王玄感甚得王世充的歡心是洛陽城衆人皆知的事情,上官龍怎麼也不敢得罪這個二世子。
果然,上官龍儘量壓低自的聲線,說道:“二世子有所不知,這個跋鋒寒罪大惡極,不知屠殺了我們中原多少英雄豪傑,連聲威卓越的大江盟盟主也飲恨其劍下,如此可見此子不得不除。”
上官龍說得頭是道,王玄感一時間也找不到反駁的地方。
“哈哈……”
不想跋鋒寒大笑起來,說道:“蓋蘇蓋蘇文,枉費我還將你當成一個人物,再此苦心期待與你的一戰。不想你居然是這樣的貨色,難怪寇仲連跟你動手的一點意思也沒有,原來是不屑與你交手。
”
蓋蘇文倒也是厚臉皮道:“跋鋒寒。即使你有三寸不爛這舌也是難逃今日地厄運。本人與梅天前輩性情相投。引爲知己。不想今日竟然命喪於你地毒手之下。那就別怪我們不講江湖道義了。”
跋鋒一點也不爲意。甚至連斬玄劍也懶得出。漫不經心地喊道:“好了。什麼叫做無恥之尤。我跋鋒寒總算是體會到一、二了果覺得有資格留下我跋鋒寒地話就儘管出手吧。只要你們能活過這一次……”
“狂妄!”
上官龍率先忍禁不住。頭杖毫不留情地斜砸過去。呼吸地勁風盡顯了接近邊不負那般級數地修爲來。
…………
“你不去幫你的兄弟?”
師妃暄看着場中的局勢,不由得眉頭再皺,關切的詢問了一聲。或許師妃暄還沒察覺到她與項東海一起所皺的眉頭數比她一年的還來得多。
項東海搖頭道:“暫時還不用。以鋒寒現今的非凡修爲,即使敵不過也沒有性命之危。現在問題在於陰癸派的朋友究竟想幹什麼,而大明尊教的大尊又是什麼樣的態度。”
師妃暄似若有所聯想禁不住嘆息道:“哎,僅僅一個畢玄,就把江湖搞得如此混亂。”
項東海自然明白師妃暄話裡的意思。
畢玄是一個象徵,也是這一次行動的前奏。魔門的人都看好畢玄的最後一戰覺得一個報着死志而來的大宗師是不可抵擋的,所以幾乎整個魔門的意向瞬間向塞外聯軍傾斜過去。
而跋鋒寒作爲寇仲的兄弟,作爲寇仲在武林上不可動搖的一大支柱,剷除了他就相當於削弱寇仲在武林至少五分之一的影響力,這對於以武起家的寇仲絕對是一個災難性的挫折,無論是對與寇仲水火不融的李唐是對有深仇大恨的畢玄都是一份有莫大的功勞。
所以纔有今日之局。
項東海也沒什麼念頭,呢喃道:“蓋蘇文之所以如此針鋒相對全是因爲高麗的海岸線全由寇仲說了算。如果他不竭力打擊寇仲,相信不出五年整個高麗王朝只能仰仗寇仲的鼻息過日子,他這個野心勃勃的刀法大師哪裡還有出頭之日自然是要有多狠打擊多狠了。”
當!
項東海和師妃暄說話間,跋鋒寒已經擊潰了上官龍的迎風杖法。若不是韓朝安、金正宗、拓拔滅夫三大高手聯合解救,這個大名鼎鼎的洛陽幫幫主恐怕已經橫屍當場了。
蓋蘇文想過跋鋒寒很強,但絕對沒想過會如此的恐怖。
上官龍的迎風杖法也算是厲害的了,比起他麾下的韓朝安、金正宗、拓拔滅夫也是不逞多讓。居然連跋鋒寒的兩個照面也支撐不住,這可大大打擊到蓋蘇文他們的信心,只可惜他們現在騎虎難下,只能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蓋蘇文那把只有尺半的錯金環短刀流溢着金色寒光,以着一個詭異的角度挑斬向跋鋒寒的脅下。而這一刀,恰恰好是跋鋒寒
付韓朝安、金正宗、拓拔滅夫三大高手的關鍵時刻,的把握程度,絕對是大師級的手筆。
偷天劍法!
只見跋鋒寒以“天柱雲氣”的衡山絕學演化出“換日”的精髓,巧妙地韓朝安的三尺短戟橫卸開去,爲他阻擋住金正宗和拓拔滅夫兩支攻堅型點鋼長矛的致命攻擊。最是離奇的,跋鋒寒這一劍真的有若雲氣一般變化莫測,似鬼似魅,以着一個肉眼難及的速度在蓋蘇文的錯金環短刀連點三劍。
隨後,雙方各自觸電般彈開。
表面上是跋鋒寒與蓋蘇文平分秋色,但實際上蓋蘇文已經輸了半着。因爲蓋蘇文是在三大高手的配合下進行偷襲,佔了大大的優勢,卻只能讓跋鋒寒敗退,明眼人皆能看出跋鋒寒要強上蓋蘇文一籌。
現在大家也明當初寇仲爲什麼不屑與蓋蘇文交手了。看不起蓋蘇文的爲人是一回事,論武功,寇仲比起跋鋒寒來也是隻強不弱,自然不用自降身份與蓋蘇文計較。
領悟生死,偷天換日的劍。這就是跋鋒寒用死了三次換回來的武學成就,也是跋鋒寒縱橫大漠四年的最大依仗。
此時,自覺大侮辱的拓跋滅夫終於重振旗鼓,健腕一斗,點鋼長矛盪漾着一個極端刺耳的破空聲再度攻來。
與拓跋滅夫同樣感覺的還有金宗,這個高麗王的席武士素來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雖然文質彬彬,但一身修爲絕對不在上官龍這個陰癸派長老之下,凝聚了其三十多年內功修爲的點鋼長矛從另一個角度攻擊過來,鐵了心要叫跋鋒寒飲恨於此。
所謂一寸長一寸強,點鋼矛的優勢在於其長度,而拓跋滅夫和金正宗皆是充分利用了這一點,死死地剋制住跋鋒寒的偷天劍。
跋鋒的劍不再是斬玄,而是偷天。
既然是偷天,那自然是腐朽爲神奇,化害爲利。跋鋒寒僅僅是一退,在拉開距離然之後以快疾絕倫的速度在兩把點鋼長矛的矛尖各自點了一下,隨後整個人就飄然飛退。 Wшw ●tt kan ●co
等到到蓋蘇文、上官龍八個高手定下神來,跋鋒寒已經退到他們的圍攻圈外。
寓退於攻,大家手筆。
至於拓跋滅夫和金正宗兩個用矛高手,則是以一臉的蒼白死盯着跋鋒寒。是人都知道在剛纔的接觸戰中,他們都吃了一個不小的虧。
“領悟生死,偷天換日的劍法……”
師妃暄不住的呢喃道。
同樣是用劍高手,師妃暄的出身不知道比跋鋒寒好了多少倍。有宗師級的明師指導,有江湖四大絕學之一的《慈航劍典》修煉,只要不是豬,鐵定能修煉出一翻成就來。可是跋鋒寒不同,他的所有修爲幾乎都是在生死之中領悟出來的,師承自然,在單純的戰意方面,師妃暄不知比跋鋒寒遜色了多少倍。
而今天,跋鋒寒的劍爲師妃暄開啓了另一扇窗戶。
“哈哈……”
一個昂藏英偉的三十來歲華服大漢大笑而來,那雙永遠充滿自信的眼睛看也不看上官龍他們,自一開始就停留在跋鋒寒的身上,大讚道:“劍霸不愧是劍霸!難怪有畢玄之下,塞外第一高手的稱號。”
來除了許開山還能有誰。
在洛陽的許開山完全不用遮遮掩掩,因爲他是國師,大鄭國的國師,更是大明尊教的大尊,那張闊嘴的邊上彷彿永遠掛着一絲自信的笑意,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原來是大明尊教的大尊……”
跋鋒寒雙眼炸出一個殘酷的神光,顯然是對許開山動了心思。不過跋鋒寒也是有自知之明,現在形勢不明朗,還不是時候挑戰這個地位非凡的魔道宗師。
許開山很喜歡跋鋒寒將自己當成一個江湖人,而不是國師,這證明了在跋鋒寒的心目中,自己的大尊之名更令他忌憚。不過許開山此行是有目的,邀請道:“鋒寒閣下,皇上現已在皇宮恭候大架,閣下還是隨本尊一行吧,不要讓皇上久等爲上。”
許開山的語氣甚是狂傲,幾乎是命令式的邀請。
以跋鋒寒的傲氣,怎麼可能如此屈辱地聽從呢,冷笑着反駁道:“王世充說見就見,那本人豈不是很沒面子。況且大尊的邀請方式令跋某人很是反感,就此告辭了……”
話畢,跋鋒寒轉身欲走。
“慢着!”
許開山的聲音一落,闊和羊漠就截斷了跋鋒寒的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