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我搖搖頭,靈魂接着說:“我記得印象最深的是妹妹舉辦的滿月酒,那天我給我剛出生的侄女買了衣服。但我忘記帶了,於是當我想看看侄女時,妹夫立刻就說摸一下一千塊!因爲囊中羞澀,我縮回了手,那天以後,侄子的出生她沒有告訴我。因爲貧窮,他們認爲我的祝福都是廉價的。不過,這也成就了我,所以我不怪他們。從那以後,我一步步地變成了今天這幅醜態,我做了很多的錯事。我有很多的錢,身邊的人也都善良起來。不過,那,卻讓我更加孤單起來。就像今天我來這裡,我要死在這。我要防止我他們賣掉我和沁心的回憶。”靈魂掩面而泣:“但我簽了那個合同,那時我病危的時候,他們逼我籤的。他們可以拿出我的一切,但不能絕不能賣掉這做房子。這裡有我僅剩的美好與溫暖…但他們太貪婪了,像極了曾經的我…我該怎麼辦?如果真有神靈,那就幫幫我這個可憐人吧~”

“你的遺囑想怎麼立?”我將7紙張拍在靈魂面前,說:“現在寫好,然後跟我走。你也不用擔心公正人的事情,我已經幫你解決了。你的老朋友道格一定很樂意幫你。”靈魂感激地看着我,立刻洋洋灑灑地寫了7頁紙後,將它們雙手交到我手裡。做完這一切,靈魂跟着我離開了。這次我們來到輪迴門的時候,閻星火已經站在那微笑的迎接。

“做完那一切,我再次來到聚會時,聚會已經結束了。於是,我也離開了。因爲找不到巫馬方,我直接來到祿齊家。我來到他家的時候,他還沒有回來。那時已經12點,就在我想立刻的時候,他回來了。他剛回到家,就倒在沙發休息起來。我等了一會,幫他蓋好被子的時候,他醒了。抓着我的手腕,笑着說:‘這次,你是怎麼進來的?’”

我不想對他撒謊,有找不到合適的理由,我只好用手指着窗戶那面。

“你不會是翻窗戶吧!”我迅速點頭,一下子忘了自己的來意。

‘那多危險,要不這樣。明天我給你配個鑰匙。還有把你的電話號碼給我,等我做好了,我通知你來拿。’我看了眼那把頂端有顆星的鑰匙,告訴他不用麻煩了,而且我也沒有手機。他意味深長地哦了一句。接着,我還是忍不住問他:“你今天怎麼這麼晚回來?”後來,他告訴我自己和同學一起參加了一個學術會,那些人都是法律界的大咖,他說到他們時顯得格外興奮。在他激情澎湃的敘述結束後,我說:“你母親最近好像也比較忙。”話音剛落,我們就聽見窗外轎車熄火的聲音。

“你看窗外,讓你母親離那個男人遠點。”我指着窗外,祿齊看向窗外,不過他並沒有看清巫馬方的臉,但他記得那輛老爺車。‘原來是他,’祿齊呢喃着,他轉身時,我隱藏起來。他似乎想到了什麼。接着是開門聲,他立刻拉着母親在沙發上坐下,他心疼地看着眼圈發黑的母親說:“老媽,我不是說過了嘛。不要和那個人走的太近,您知道我的直覺,它們一直都很準的。那人只會帶來死…”

“傻孩子,他能給我什麼!我比你更清楚。”富婆捧着兒子的臉,笑着說:“他給了我幸福和快樂,還有…”富婆抖了抖手,炫耀的說:“看吧,這些都是他送給我的。我願意爲我買這世界所有的東西,前提是隻要我喜歡。孩子,我很幸福,非常非常地幸福。”

祿齊看着笑容燦爛的母親,眉頭緊蹙一臉擔憂地陷入沉思。那晚他也失眠了,我則一直坐在他家的窗臺上警惕着夜色。

第二天,祿齊打電話到學校請假了。他一早就守在店裡,想阻止母親出去或者碰到巫馬方。不過,他誰也沒有遇到,就在他上樓查看母親時,富婆剛好從窗口跳下,他嚇的心口一緊,箭步衝了上去。但連母親的衣服都沒有碰到。他看見巫馬方穩當地接住母親,剛鬆一口氣,眉頭再次緊蹙,喊着:“老媽。快回來呀~”

富婆沒有理會他,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樣祿齊極爲不爽,他一腳踢在了牆上,腳背瞬間一陣痠麻痛。他轉身要離開房間的時候,看見了那疊便條紙。上面寫着“天寶路299號,xx珠寶!”,祿齊用手機查好路線,就匆匆下樓。他剛跑到樓下,就撞上了女孩。

“祿齊,你沒事吧!我聽說你生病了,所以給你買了一些藥。”女孩對這身後一招手,司機就提高兩大袋藥品放到他眼前。

“謝謝,不用了。我現在趕時間,”祿齊看來眼手錶,他手機就響了,是個陌生電話,他接通後,就對着對面招了招手,跑了過去,消失在車流裡。女孩看着遠去的祿齊,司機小聲詢問:“大小姐,這些藥品,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現在你給我立刻,馬上追上他,給他!”女話走到車門邊,再次喊道:“你是傻子嗎?還不會快給我開門!”司機給女孩開了車門,不一會兒,他們也消失在匆忙的人流裡。

天寶路199號。富婆笑的合不攏嘴,她正試戴着鑽石項鍊,眼睛卻看着身旁的祖母綠項鍊。巫馬方知道她的心思,說:“這些都是你的,我已經買下了這家店。只要你喜歡隨時都可以過來挑選佩戴它們。”

“這,這是,真的,嗎?”富婆顫抖的摸着鑽石項鍊。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我最愛你…”

“人類,你快清醒吧,他根本不愛你,他愛的是你的靈魂!”我覺得這是個讓她徹底清醒的機會。

富婆聽了這話,先是詫異的一愣,接着走到巫馬方身邊說:“這我知道,他說我是個有趣的靈魂。他愛我的靈魂,和愛我的意思是一樣。他看見我的第一天,就說過。”

“不是,”我看了眼巫馬方,他在微笑。“他會拿走你的靈魂的,你會死掉的。”我有些慌張,富婆根本不相信我。她已經完全被巫馬方迷惑了,但我只要一想到祿齊就很難過。那感覺就像是自己迷惑了富婆一樣。

“他想要那就拿去好了!”富婆幸福地偎倚在巫馬方懷裡,他聽到這句話,立即興奮地抓着富婆的肩膀確認:“真的嗎?你真的願意把你的靈魂給我嗎?”富婆有些害羞的點頭,接着她就讓店員拿出了那條祖母綠項鍊。

“紀媱,你聽見了吧!”巫馬方笑了一會,突然皺眉收起笑容,說:“你居然幫閻星火做事了?”聽了這話,我用手擋着胸口,將骨錐項鍊藏了起來。接着,巫馬方失去了理智,他掐住了我的脖子,懸在半空。咬牙切齒地說:“看清楚,我纔是你的家人。你怎麼能做他的門徒?你爲什麼要背叛我!”他掐着我的脖子,我沒有反抗,只是平靜地說:“我沒有。我只是不希望,你不要爲了一個人類而害了自己。”

巫馬方沒有說話,將我仍在地上。說:“我給你的自由你不要!你看着吧,閻星火給你的東西,只會讓你痛苦。”那天,他並沒有按照計劃殺了富婆。而就在他們離開不久後,祿齊就來了。

“你怎麼在這?”

“和你一樣。”我看着他,他眼神複雜。讓我有些不理解:“不過,阿姨並不相信我。巫馬方不肯放過她。我盡力了,真的盡力了!”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你認識那個男人,對吧?”他說。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收集靈魂做什麼。他以前不是這樣的,他是因爲人類才變成那樣的!”

“你到底在說?”祿齊搖晃着我,試圖讓我冷靜。

“我的意思是,你無論用什麼方法一定要阻止阿姨和巫馬方在一起!一定要!”

“好。”祿齊點頭說,接着就從口袋裡掏出一把鑰匙,說:“這個給你,以前別在翻我家窗戶了。還有,我媽的事情,我一定會處理好的。”他寵溺地摸着我的的腦袋。這親密地舉動一直被車裡的女孩看在眼裡,另外一邊,巫馬方也笑着打量起女孩來。

後來的三天,祿齊依舊向學校請了假。他帶着母親四處遊玩,吃好吃的。買她喜歡的紀念品。那三天,巫馬方沒有出現。富婆卻和祿齊強顏歡笑地玩了三天。直到第三天晚上,富婆主動找到兒子說了自己對於巫馬方的感情,以及巫馬方是如何疼愛他的。富婆的聲淚俱下的訴腸讓祿齊動容,他鬆口了,他希望母親能得到幸福,但要求母親每天11點前必須回家。富婆答應了,開心地回到房間就撥通了電話。

我一直聽着倆人的談話,當她聽到祿齊這樣的處理。立刻出現在他的房間,但又無奈的消失了。我來到了精神病院,消毒水味的空氣裡面隱隱透着腐爛的味道,那靈魂正從容的抽菸。我站在她身後,等待着她。

“你要來一根嗎?”靈魂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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