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接下來要說的。那晚我趁着巫馬方去看芮柒柒父親的空檔，離開了我們暫時休息的草垛。我俯瞰整個商海，它們不再那麼高大壯麗，人類在我眼中和螞蟻沒什麼區別。我甚至路過妹妹的佛堂都沒有感覺。這期間，我聞見了很多讓我着迷的醜陋味道，最後卻徑直停在了數學老師—柯勇家。那是個漂亮的公寓，因爲是晚上，所以整個公寓都死氣沉沉的。我來到他的家，看到客廳的燈光正閃爍着，玻璃桌上的書本被風胡亂的翻動着；走廊上個壁燈，微弱的燈光裡有三兩隻飛蟲正掙扎着想要飛出了。不過，它們很快就不動了。屋子裡很安靜，風翻書的聲音、飛蟲顫動翅膀、低沉的**和喘息聲、哭聲、咒罵聲混合在一起，在屋子裡低沉的迴盪着。我從門縫鑽進了漆黑的房間，看見一條像蠕蟲一樣的動西在牀上涌動。然後，男人說：‘聽着，把眼睛睜開。配合我，不然我讓你畢業不了。’接着，男人的雙脣在女孩的白皙的脖子上摩挲着，然後咬着她，咬遍了她的全身，她被咬出了血，卻不敢哭也不敢叫。我記得當時他嘴上的動作令我毛骨悚然，不禁打了個冷顫。”
“這，這都是真的嗎？”男孩瞪圓眼睛，說：“那個老師，強姦了他的學生？”
“哦，是嗎！不過我並不在乎那個，就在我推翻書架砸在他身上時，他的靈魂立刻像個鬆動的螺絲一般。不過，我嗅到了，那會他的靈魂並不符合我的要求。所以我沒有立即殺了他。於是，我故意留出一點能讓他從衣櫃下面逃出來的空隙，他光着身體爬了出來，卻忘了女孩的存在。那時，我感受到了那個脆弱靈魂想死的決心。不過，我並不想她死。接着，我進入了她的身體，她的靈魂被立刻彈出體外。爲了避免發生意外，我將她的靈魂裝進了口袋。然後，我借用她的身體將衣櫃推了起來。男人見狀原本穿衣的手，立刻停了下來。他驚愕地看着我說：‘你，你哪來的，那麼大的力氣？’
“我笑着看着他，沒有說話。於是，他向門的方向緩緩移動着，打開了燈。他打開燈說時候，我笑着對他說：“老師，今天的功課我已經交了。現在，應該送我回家了嗎？”聽了這話，男人剛纔驚恐的面色立刻恢復了一絲血色，說：‘好，那你收拾一下。我在門外等你。’接着男人穿着內褲走出了房間。我走出房間後，他只問了我一句，‘你怎麼穿着紅色的裙子？’我說，因爲好看。接着就挽着他的胳膊出門了，不過我們沒有坐電梯，我們從10樓走到了1樓。我們到達1樓樓梯口，男人看見了身穿紅裙女孩正吊在半空中，鮮紅的血液已經浸溼紅裙，裙襬下方依舊滴落着血滴。男人的身體僵直，冷汗從鬢角滴落在襯衣上，他斜眼瞟着我。當然，我並不想嚇他，於是我只是笑着不說話。而男人卻暈了過去。他暈死過去的時候，我一個響指，他再次出現在公寓裡。我用手指彈了一下，他的腦門，他立刻驚恐醒了過來，拍了拍自己的肥厚的臉。接着，我拍着他的肩膀，他立刻裝身怒目瞪向我，說：‘你給我滾開～’好像真的看見我似的，凶神惡煞的瞧着我的方向吼着。接着，我將右掌對準男人的百會穴，像這樣慢慢地將手掌太高。”死神邊說着邊將右手慢慢擡高，“男人的靈魂就被我吸引出來了，不過我並沒有將他的靈魂全部吸食乾淨。我給他留了一脈遊魂。三天後，他在學校傷害女學生被當場抓獲，他在受到了人類的懲罰。人們找到了他侵害的所有人的資料。最後，他因爲殘缺不全的靈魂，七竅流血而慘死獄中。他死的當晚，我連他的肉身也撕碎了了。”死神停頓一下，接着說：“我知道，我殺人是不對的。但是我還是那麼做了。”
“他是個罪犯，該殺！”
“可是，他的壽命並沒有到達年限！他能活到80歲，那時他才30歲。人類有法律，雖然我像是替天行道，但那並不能改變我殺人的事實！”死神盯着男孩，像盯着獵物似的。
“你放心，關於這點。我不會告訴別人的！而且你也不需要自責。”男孩說：“那種人，就算出來也是禍害。所以死了更好。”
“你這麼想的話，我就放心了！”死神哈哈大笑起來，說：“後來那件事就變成了懸案。如果你想知道這件案子更多的信息，你可以在網上搜索。”男孩點點頭，死神接着說：“在第一次成功得手後，我又接連殺了3個人。到第三個人時，我已經有些麻木。殺人對我來說和人類的吃飯沒什麼區別。不過，那樣漫無目的的殺戮卻給我本身造成了很大的副作用。”死神摸了一下臉，說：“那時，即使我披着死神特有的披風，或變成烏鴉都不能在白天行動。不光如此，我甚至對人類驅鬼符、辟邪的石器之類的的動西都感到畏懼。那些東西會讓我睜不開眼睛，它們會讓我頭暈目眩。那時我似乎變成了遊牧，雖然我很害怕，但就像人類對毒品的癡迷一樣，明明知道那東西致命，卻依舊癡迷。”
“那時巫馬方在哪？他怎麼突然就任由你亂來？難道他打算放過你？”男孩說。
“恰恰相反。他就是要控制我，才故意讓我亂來的。他要讓我感激他，無法離開他。”死神停頓一會：“我再次看到巫馬方已經是7天后的事。那天夜裡，他把我包在自己的斗篷下，帶着我飛回了別墅。說來也奇怪，那時我骨瘦如柴，卻走不了半步。我們去到的房間是妹妹的房間，不過裡面的陳設已經完全不像一個女孩的房間。那裡成了巫馬方的房間。不過，我一個死人並不在意。”
“當晚，巫馬方就割斷了我的動脈，我看着自己黑色的血液往體外不斷的流着的同時還看見了一股股淡淡的白煙從我身體裡面緩緩地飄出來，那些不屈的靈魂，不一會兒就變成了粉塵。“我在死亡！”我大喊大叫着：“我在死亡！”
‘“大家都一樣。”’他躺在牀上，冷漠的說。那會我非常氣憤，而且非常恨他。他有責任告訴我接下來的改變，但他沒說。那15分鐘讓我害怕極了，我並不是怕死，我只是對無知恐懼。我瞪着他，一直瞪着他。直到他也看着我。”
‘哎呀，對不起！我應該告訴你的，你這會還死不了的！你瞧瞧我這記性，’他笑了起來，說：‘畢竟，你早已經死了，是個貨真價實的死人。而我就像你的父母一樣給了你生命，不，是永生！’我當時真想反駁他，‘這天下哪有像他一樣自私邪惡的父母’。後來，直到我黑色的血液流完最後一滴，他才往我嘴裡塞入一顆靈魂。那個靈魂吃起來像蟲子一樣噁心。我想吐出來，但巫馬方把我的嘴脣封住了。那時，他的能力似乎比我強，我無力反抗。對了，你大量失過血嗎？”死神看向男孩說：“你知道那種感覺嗎？”
“沒，沒有！”男孩左手摸着額間的汗，說：“我不知道那種感覺。我暈血，所以連獻血都沒有做過。”
死神哦了一聲，說：“巫馬方看我神色慢慢恢復。他扯着笑臉說：‘哎呀，沒想到到恢復地這麼快，怎麼辦？這裡只有一張牀，不過今晚給你找那顆靈魂可花了我不少氣力。所以今晚你就在地上休息一會吧！這時，他的假父親來了，那是我第一次聽見他們說話。老人站在門口，脖子上掛着十字架，雙手腕上戴着已經圓潤的萬字珠，懷中還抱着耶穌、觀世音菩薩、佛主。他對着巫馬方說：’我知道你在那！你帶走了我最珍貴的寶貝。我知道那些人都是你派來的！你慫恿他們叫我父親，但是我記得我只有一個女兒，她叫芮柒柒。我可憐地孩子呀，我不應該獨活的，但是他們不讓我去陪你，他們在折磨着我，他們越折磨我，我就越加不能釋懷和原諒自己。他們還誣陷我說我得了‘癡呆症’，說我不認識人，但我心裡跟明鏡似的。你只是想把我關在這裡，直到死亡。這樣大家就不會知道你的秘密了。’老人說話時，嘴脣一直在發抖。巫馬方雙手抱頭依舊躺在牀上，安靜地聽着。我躺在原地不敢出聲，生怕嚇死了那個瘦弱地像紙片一樣的老人。老人罵罵咧咧地說了20多分鐘，才被傭人拉拽着回到房間。”
“老人走了，巫馬方依舊和我討論今晚我們怎麼睡的問題。就在我告訴他，我不會睡在地板或者沙發上時，他突然就消失在我面前。等他再洗出現在我面前時，手上已經多了一個鳥籠。‘那今晚你就睡在這裡面！’巫馬方說。”
‘你是不是連我也想圈養？如果是，我勸你趁早放棄那念頭。我…”
“不睡，你可以走。不過，我有必要提醒一下你，這次你要是走了，那以後我再也不會救你！而且像你這樣的死神太麻煩了！我完全有理由換掉你，但我沒那麼做，不光是因爲我比其他的死神善良，而且我還守信，畢竟我們是有契約的。他說。
‘這個鳥籠太小了！’我當時很虛弱，我害怕那生不如死的感覺。那隻鳥籠小的只能裝進一隻麻雀。當時，我摸着鳥籠想着‘要是能變大就好了～’，接着，它居然真的變大了。我當時開心地像個孩子似的，但巫馬方卻很平靜。”
“但是…”男孩想了一下，沒在開口。
“我似乎忘了給你提問的時間了！”
“作爲死神，你們會害怕神像嗎？”男孩說：“或者是桃木枝之類的東西？”
“哈哈，你要笑死我嗎？”死神大笑起來，說：“我爲什麼要害怕木頭，瓷器之類的東西！”
“那你們除了能從門縫裡進入任何一間房子，還有什麼特別厲害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