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山區東面的郊外,但這裡卻已經屬於東流魂街六十九區界湖區。
根據鬼道傳訊,宏江來到一座小山前,這裡有個山洞,門口正守着兩名五番隊的隊員。
“蝶冢副隊長,犯人就在這裡面!”其中一人見宏江到了,連忙上前,從懷裡掏出了一張畫像說道:“就是他了,已經確認無誤!”
畫像上是個圓臉、面相兇狠的男人,根據下面的信息顯示,他名叫若狹土戌古,之前是中級貴族若狹家的家主。
“你們就這麼守着不進去追?”宏江瞥了對方一眼,把手上的畫像遞了回去。
只見那人把畫像卷在手中,尷尬的摸着後腦勺,要是能追進去的話他們還能擱這待着?
“這個若狹的斬魄刀及其古怪,像跟細針似的,只要刺一下,有人路過的話腳下的地面就會塌陷,山洞裡光線又暗,咱不是怕被埋伏放跑了他嘛~”
宏江也不說話,就那麼面無表情的看着他,看來不管是哪個世界的人,遇事都希望自己絕不粘鍋啊!
那人或許是被盯毛了,也或許是覺得還有粘鍋的可能,於是繼續解釋道:“不過請蝶冢副隊長放心,我們已經確認了這個山洞沒有其它出口,還有三名隊員在剩下三個方向盯着,他已是甕中之鱉,逃不掉的!”
“萬一這山洞地下有另外的出路呢?”
“這個,,,”
“不好進去那爲什麼不試着用鬼道把這座山給毀了?”宏江繼續問道:“就算你們釋放不出高等級鬼道,用點其它手段把他逼出來不行麼?比如放火。”
“這樣做也不是不行,只是,,,”五番隊隊員還想解釋要活捉,就被宏江那戲謔的眼神給逼了回去,改口說道:“我們立馬準備鬼道,用火把他逼出來!”
“現在?”宏江嗤笑道:“他都進去多久了?”
“不長,也就十來分鐘而已。”
“都十來分鐘了!還而已?!”宏江搖了搖頭,示意對方別再說了。此刻他只希望自己不是個烏鴉嘴,這山洞真的沒有別的出口,“盯住他,甲鬼!”
召喚出甲鬼面具向裡望去,本來都不報什麼希望了,結果宏江驚奇的發現地下有個人形輪廓,手持一道明顯的細線,正一點點向東邊移動去。
看來宏江不是個烏鴉嘴,山洞地下並沒有天然的通道,只不過這個若狹卻是個地鼠,天生會打洞。
“跟我來吧,腳步都放輕點,可別驚了我們的小老鼠。”宏江回頭說了句,便踩着巖壁,兩三下就躍上小山,消失在衆人視野中。
“這,,,”
“都聽命令,蝶冢副隊長一定是發現了什麼!”
也沒見宏江用什麼鬼道,就算釋放了斬魄刀,但聽說這位新晉一番隊副隊長的始解只是最垃圾的直接攻擊系斬魄刀,就這樣離開,萬一若狹土戌古殺個回馬槍,那不是糟了?
可虎徹勇音說的沒錯,就算是平時不戰鬥的一番隊,可人家也是正兒八經的副隊長,反正天塌下來大個盯着,放跑了逃犯也怪罪不到他們身上。想了想,二人也就跟着虎徹勇音,翻過面前的小山追隨宏江的腳步而去了。
……
若狹土戌古雖說面向兇狠,看起來是個粗人,其實他的心思可是細膩的很。
進入山洞後他先是等了幾分鐘,確認了外面的人都不敢進來後,
才果斷利用他斬魄刀的能力挖地道逃走。就連挖地道時,爲了拖延可能有的追兵,還特意多弄了幾條岔路。
又挖了二十多分鐘,若狹覺得已經差不多了,耳朵貼着上面的岩層聽了聽,沒什麼動靜傳來,附近估計沒什麼生物。
“這東躲西藏的日子真是受夠了!”若狹捅破頭上薄薄的岩層,自言自語道:“等風頭過去,老子一定折回去享幾天清福!”
如此大範圍的搜捕肯定不會持續太久,熬個數十年最多百年,所謂的通緝也是一些張貼在流魂街的畫像了,到時候前二十區回不去,在三四十區的地方待着還是能做到的。
“其實這樣的日子已經到頭了!”身後突然響起一個人的聲音,若狹回頭一看,除了剛剛追自己的那五個死神外,還多了一男一女,說話的就是那個帶着般若面具的男人,“現在就送你回瀞靈廷享福去,就幾天,和你希望的一樣!”
若狹趕緊退了一步,右手握着根竹節護在胸前,看起來有些滑稽。不過竹節一端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像是根兩尺長的細針,想來這就是他的斬魄刀了。
宏江有些理解那兩位五番隊隊員了,這刀在平時都不容易看到,要是在洞穴這類昏暗的地方的話,那真是能殺人於無形了,有所畏懼不足爲奇。
“要反抗麼?”宏江上前一步,笑着說道:“這樣你可能連最後幾天清福都享不了嘍~你可要想清楚!”
若狹保持防禦的姿態,向後挪了兩步問道:“我很肯定沒有發出動靜來, 你們怎麼找到我的?”
他必須要弄清這個問題的答案,不然的話接下來一切的逃生手段都是徒勞。
“你做得了老鼠,那我就做得了老鷹,抓到你,不難。”宏江攤着手回道。
“是你麼?原來是那副面具搞得鬼。”若狹眼睛一轉,手腕一橫,揮着手上的斬魄刀就是一記橫斬。
不是遠程的靈力斬,他和宏江的距離也遠遠超過兩尺,這記橫斬像是在搞笑的一樣。
事實上宏江確實笑了,不是因爲若狹無意義的舉動,恰恰相反,雖然很細,但通過甲鬼面具宏江還是能看到一條散發着黑氣的墨線向他襲來,甚至在若狹揮刀前他就看到濃郁的靈力在向他手上彙集。
原來這種造型的斬魄刀揮出的靈力斬是這個樣子,一般人可能就此着了道,可在甲鬼面前,這一切都是無所遁形!
“抓住他,甲鬼!”
面具消失,黑色的拳套上裹附着白色的靈力,宏江狠狠的一拳轟在那無形的靈力斬上,拳風驟起,然後身體向前一傾,失去了平衡。
打空了?不對,宏江很肯定,自己的靈力被抵消掉了一部分,可爲什麼會揮空呢?難道這不是靈力斬?
身後突然響起兩聲慘叫,宏江回頭一看,他身後最左邊和最右邊的兩個五番隊隊員,正抱着手腕,鮮血從他們的指縫中滲出,剛剛的慘叫就是他們發出的。
果然,剛剛的並不是靈力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