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江也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對夜一說的話的肯定,看着海燕一臉高興的模樣,雖說有些不合時宜,但宏江看着海燕問道:“再回到瀞靈廷,心裡就沒一點不舒服麼?就沒有一絲的恨意麼?”
“喂!海燕只是想回去當死神,,,”夜一的話還沒說完,便被宏江給打斷了,“我知道,我也絲毫不懷疑海燕未來會成爲一個能給人依靠,受人敬仰的優秀的死神。”
打消了夜一的顧慮後,宏江看着海燕繼續說道:“這只是我個人的一個問題,畢竟瀞靈廷對你們實在是太過於冷漠,當然你也可以不用回答。”
“不爽還是有點的,但要說恨倒不至於。”
“其實對我、空鶴還有巖鷲來說,來到這除了房子小了點外和之前沒有多少區別。”海燕想了想,看着周圍零散的普通人繼續說道:“甚至就是因爲來到了這,我才更瞭解到志波這個姓氏的偉大,更想成爲像大伯那樣的死神。”
與華貴的瀞靈廷相比,外圍的流魂街真可以算得上窮鄉僻壤了。可如果沒有裡面的死神們,這裡的有些人在現世估計早就葬身虛的口中了,如果沒有死神,屍魂界也肯定是一片死寂之地。
“即使那裡現在並不認爲志波這個姓氏是偉大的?”
“大伯也不覺得你是個好人,但你就真的如此了麼?這麼簡單的道理我還以爲你早就知道呢~”海燕一臉嫌棄的看着宏江,轉而眼神堅定的說道:“等他們接觸到真正的我之後,就會一點點的改變自己的想法了。”
“這,,,算了~”宏江微笑着搖了搖頭,不打算把這話說出來了,看着海燕疑惑的眼神,轉口說道:“對啊,到時候他們會慢慢改變自己的想法的。”
海燕沒懂宏江口中的瀞靈廷代表着什麼,但宏江是聽出來了,對方心中的瀞靈廷只是死神們的家罷了,最重要的還是裡面的每一個死神,只要他們還用心的保護着現世以及屍魂界,那瀞靈廷就不算太差。
真是直接且單純的想法,雖說在宏江看來這種想法有些天真,但他還是不忍心打碎這美好的孩童心思。
“你真這麼覺得的?”宏江這又是搖頭,又是改話的,弄得海燕一頭霧水。
“我是不是這麼覺得重要麼?”宏江模仿剛剛海燕的樣子,側着臉嫌棄的說道:“這麼簡單的道理我以爲你是知道的,原來也只是說說而已嘛,小鬼!”
“我可不是說說而已!你,,,”海燕還沒說完,就看到不遠處金彥和銀彥帶着兩個小傢伙正往這邊走來,急忙對宏江和夜一說道:“這件事我現在還不想讓空鶴他們知道,你們注意保密!”
話剛說完,空鶴便來到他們身邊,嘟着嘴一副不高興的樣子,“那個煙火師傅居然說這就是最好的煙火了,真是太讓人失望了~”
“那你想看什麼樣的煙火?”
面對海燕的詢問,空鶴伸直手臂比了個大大的手勢,“比這個要大還要亮,要把整條流魂街都照亮!”
“但那個人說這根本不可能!真是氣死我了!”空鶴插着腰,
氣鼓鼓的說道:“以後我一定要造出這樣的煙火,讓他好好看看!”
“那你可以請教夜一,她這方面經驗比較豐富~”
“蝶冢宏江!!!”
看着打成一團的宏江和夜一,在場衆人都哈哈大笑起來,搭配空中正冉冉升起的第二輪煙火,這裡比瀞靈廷更有過新年的感覺。
……
兩個月後,隸屬於四楓院家的刑軍總部中,全體刑軍成員少有的皆彙集於此,只爲等待他們新的軍團長,四楓院家第二十二代當家四楓院夜一的出現。
很快,身穿繡有華美紋路,背後印有四楓院家徽大氅的夜一便一步步出現在這些人的視野中。
其中一個只漏出上半張臉的女孩,看着從她身邊走過的夜一,即使久經訓練,但此刻心臟還是撲通撲通的好像快要爆開了一般。
“梢綾,看到了麼?那便是四楓院家的公主,遲早會成爲刑軍的統領,你日後要成爲她的部下,爲她賣命。”
這是她年幼時第一次見夜一時,父親對她說過的話,當時只得遠遠仰視如同神一般的大人,此刻就從她面前走過。
只是這位大人皺着眉好像不太開心的樣子,是因爲她手上那張畫像的緣故麼?好像攥得特別緊呢。
很快夜一便向這些人展示了畫像,指着上面帶着白色面具不知道面容的人說道:“這個老頭叫青,他拐走了我的丈夫!他也是你們的第一個目標,找到他然後通知我,我要親自把他綁回來!!”
與此刻莊嚴肅穆的刑軍相比,此時的十一番隊彷彿被無形的陰雲籠罩,平日裡精力旺盛的隊員們,一個個沒精打采的好像丟了魂一般。
今天也是他們十一番隊的新隊長就任儀式,從列隊歡迎開始等了兩年纔等到命令,說一年後新隊長就任。
結果因爲十番隊全滅這事又被暫緩了,讓這些渴望在新劍八的帶領下大幹一場的隊員們都抓狂了。
好在沒緩多久,也就讓他們再等一年,反正三年都熬過來了,區區一年不算啥。
但現在他們的新隊長蝶冢宏江在一番隊留下一封書信,說陪老師出外修行歸期未定後,人就直接沒了!
現在雖說名義上十一番隊也有了新的隊長,但十一番隊的隊員們卻覺得心裡空落落的,您就不能參加完就任儀式再走麼?!
只是這些隊員不知道,宏江不僅沒有參加就任儀式,連他的婚禮都沒有參加!
西流魂街八十區,當初宏江與痣城雙也交戰的地方,即使經過了快五年的時間,這裡還是一片焦黑,好像任何生命都無法再出現在這裡了。
地底深處,宏江拿起穿界門旁破了個洞的十一番隊隊長羽織,不知爲何,當初他將這件經歷了兩代劍八的羽織留在了這。
“還真讓你說對了, 那的確是座千年不變的死城,也讓我倍感絕望,不得不說你是對的。”宏江苦笑着自言自語道,“只是你不明白,如果我沒來到這個世界,即使這裡天崩地裂又與我何干?但既然人在這了,沒了這座死城,那這世界可就真的死了,當然也包括我。”
這段時間裡有兩個人的話一直出現在他腦海中,一個是涅繭利,另一個卻是已經死去的痣城雙也。
“我沒法讓它短期內改變,也沒法忍受什麼都不做的等待着改變的那天到來,即使我知道這天肯定會到來,所以是時候出去,讓我的想法不受阻攔的實現。”
“而如果沒有山老頭,沒有夜一,沒有認識那麼多人,我可能真會穿上它離開,再也不回來了。不過也不好說,沒他們可能我也沒現在這本事,真是不知不覺間已經成了局中人啊。”
宏江嘆着氣,抖了抖手上的羽織,把它再次放在穿界門旁。左手將白色面具戴在臉上的同時,右手按在穿界門柱上,啓動了這座已經定好方位的穿界門。
光芒亮起的一瞬間,宏江的身影便消失在原地,也不知等他再回來之時,屍魂界又會過去幾個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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